李仕欣急得脸都红了,李仕琴跟姐姐不对付,直冲冲的反驳:“是周令仪先欺负韦乐瑶,我看到了!”
陈光允笑着看了李仕欣一眼,陆之远从椅子上站起来,抱着胳膊挑起剑眉:“好了,小姑娘家的事,我们几个大男人掺和算什么事。谁若是不服气,当着众人面打一架便是。”
“……”
原来古人也会冷幽默,舒安个歌微微一笑,按着李仕欣的手说:“不用急,公道自在人心。”
陆之远声音青瓷一般,清脆爽朗。
周令蓉听得迷迷糊糊,攥着手帕羞答答的站了出来:“姐姐,冤家易结不易解。不如你跟韦小姐互相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为了给常山侯世子留下好印象,周令蓉充起了好人。
李仕欣抓着舒安歌的手,不由自主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不知道该劝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还是力挺舒安歌到底。
陈光昭好不容易明正大的与舒安歌见面,不想在闲杂人等身上浪费太长的时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姑娘这边坐,无人敢再来烦扰你们。”
“多谢公子。”
舒安歌盈盈一笑,朝陈光昭欠欠身,有种玩儿角色扮演的感觉。
李仕欣局促的与舒安歌一起换了席位,臀部刚挨着椅子就小声声说:“要不,我还是换个位子吧。”
“别放在心上,就当是陪我。”
舒安歌的位置与陈光昭,就隔了一张桌子。
韦乐瑶兄妹被晾在原地,彻底傻了眼。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自己,俩人一起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开宴前,大家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男女分为两组,一个以雪为题写诗,另一个以梅为题写诗。
周令仪不是爱吟诗作对的才女,舒安歌也不凑这个热闹。
楚濂一时兴起,写了一声咏雪诗,陈光允兴致勃勃拿着箭矢玩儿投壶。
琼梅宴上,风采绝佳的公子佳人都不少,大家卯足了劲,想要在人前表现一下。
赴宴之前,周令蓉就提前猜了几个今日赛诗的主题,托人代为捉刀写了几首。
诗题公布之后,周令蓉思索片刻后,提笔一蹴而就。
搁笔之后,她颇为得意的环顾四周,大家或思或写,完成诗作的没几个。
她的目光落到了,正在投壶陆之远身上。
他俊朗的模样,显赫的家世,让周令蓉心动不已。
墨痕干后,她解开披风,捧着自己写的诗,步履轻盈的朝陆之远走去。
舒安歌不爱写诗,对投壶倒有几分兴趣。
她拿了一把箭,分给李仕欣一半:“仕欣,我们投壶吧。”
李仕欣嗯了一声,面上浮出浅浅笑涡,两颗虎牙也偷偷露了出来。
舒安歌刚投出一枝箭,陈光昭的声音不期然响起。
“周小姐喜欢投壶么?”
她一边投箭,一边笑着说:“有些趣味,偶尔玩玩也无妨。”
周令蓉提着裙摆朝陆之远走去,听到成国公府大公子跟姐姐搭话,心中生出浓浓嫉妒之意。
呵,她算个什么东西。
退了亲还不安分,妄图胖高枝,也不瞧瞧成国公府,是不是她能攀上的。
“陆公子,久闻您在诗词歌赋上极有建树,不知能不能为小女子指点迷津。”
周令蓉双手捧着自己的诗作,尖尖的瓜子脸半垂着,眼波里拢着轻薄的烟雾。
陆之远手中捉着箭,不太耐烦的挑挑眉,冲楚濂说:“文渊兄,你平时最爱这些酸诗,快帮人鉴赏一下。”
他说完话,特地换了个地方投壶,留下一脸尴尬的周令蓉。
楚濂面前已经聚了很多,向他讨教诗文的男子了,周令蓉自是不好挤进去。
周令蓉起身向陆之远讨教诗文仕,李仕琴也离开了座位。
她走到湖畔假山处,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眼睛忽然被人蒙上。
“哼,松开嘛。”
她语调软软的撒着娇,细嫩的指尖碰到一双粗糙的大手。
“好琴儿,表哥好想你。”
男子手从李仕琴眼睛移到了她腰上,动作急切的将她转了过来,低头朝她樱桃小嘴亲去。
李仕琴身子往后仰,拿手挡着脸,娇笑着说:“痒,好痒,待会儿还要见人呢,表哥别作怪。”
男子手指溜进李仕琴雪白的脖颈中,掐了一把,笑嘻嘻的说:“我的好琴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李仕琴将身子一扭,哼了一声:“别叫我好琴儿。你和姐姐好事将近,作何招惹我。”
覃金华抱住她的腰,低声调笑:“谁想娶一个木头人儿当娘子,改明儿我就跟姑父说,换一个妹妹做新娘。”
要论容貌,李仕欣比李仕琴更漂亮。
覃金华有一个外人不知的癖好,那就是喜欢亵玩童男童女。
李仕琴还没及笄,人长的青嫩,正是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一颦一笑都让他失魂。
比起木讷寡言的未婚妻,覃金华更喜欢嗔怒含情的李仕琴。
“又诳我,你若娶了李仕欣,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李仕琴放了狠话,皱起红通通的鼻尖儿。
“好表妹,表哥什么时候诳过你。耳朵附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李仕琴听话的将耳朵凑了过去,两人脑袋碰到一起窃窃私语。
“好,精彩!”
“中了,又中了!”
舒安歌和陈光昭一时兴起,比起了投壶。
两人各抓了一把箭,蒙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