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帷帐之中,玄镜微微气喘,伸手抓住了那双柔若无骨在他身上频频作怪的纤纤玉手。
舒安歌轻轻一笑,将脸扬起凑到了玄镜唇上,俏皮的啄了下。
玄镜想起方才那双小手,引着他做的事,心中旖旎万千,又羞又窘嗓子有些干涩。
见他这样,舒安歌伏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贴近了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玄镜身子打了个激灵,舒安歌贴着他的耳朵说:“大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玄镜像被烫到了一样,面红耳赤的闭上了眼睛。
浮生常恨欢愉少,缱绻之后,舒安歌亲手为玄镜理好衣裳,又下床捡起白玉冠。
见她青丝逶迤,面若桃花,手中捧着白玉冠,光洁可爱的小脚踩着木屐,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仙子,玄镜开口道:“我来帮你梳头。”
舒安歌挑眉,怀疑的望向玄镜:“你会梳头?”
一个没留过头的人,提出给她梳头,虽然听起来挺浪漫的,但真的靠谱么。
只是离别在即,舒安歌盈盈一笑:“好。”
她走到了梳妆台前,玄镜跟了过去,从梳妆台前拿起了精致的象牙梳子。
舒安歌突然想到,原主在玄镜的居处放了一张梳妆台,她的心意其实已经很明了了。
玄镜手中拿着冰凉的象牙梳,这才现,他的确不太会梳头。
但是为了能和舒安歌多相处一刻,他拿起梳子,慢慢的为她打理着长。
她的头浓密顺滑,玄镜很容易就从头梳到尾,动作十分轻柔体贴。
铜镜昏黄,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玄镜想到舒安歌就要以身涉险离开京城,心里闷闷的像被钟鼓撞了一样。
察觉出玄镜的心不在焉,舒安歌打开妆台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袖珍的金银绞丝剪刀。
玄镜一怔,停下了手中动作,舒安歌却是动作迅的割断了一缕秀,将秀打成结放入了贴身的香囊内,郑重的交给了玄镜。
他手中握着鼓鼓囊囊的锦囊,一颗心空落落的全系在了上面,惆怅到:“身体肤受之父母,望月,你这是何苦。”
“若我一去不回头,至少是个念想。”
玄镜闻言脸色大变,抓着舒安歌到:“不许乱说,你定当凯旋归来,届时我为你还俗,伴你左右。”
有了第一次的承诺后,玄镜对于还俗之事,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先帮把我头梳好吧。”
玄镜没再诺说话,只是温柔的帮舒安歌将头挽了上去,他用作有些生疏,把舒安歌头皮被扯的疼,不过她自然不会显露出来。
依依惜别人后,舒安歌心情有些沉重,她已经定下决心要出征了。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舒安歌打算带着王师一起前往边境。
大军离京之际,舒安歌心中百感交集,她身穿明光恺,腰中挂着七尺青锋剑,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然而这一切,都不如那天玄镜为她扎的一个,歪歪扭扭的髻。
大风起兮云飞扬,旌旗高高飘扬,就像她的心一样。
《宝宝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