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雍承捏紧拳头,笑着插话:“凤仪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不妨说来让雍承兄长听听。”
“嗳,可是这些话,我只想讲给陛下和娘娘听。”
舒安歌眨眨眼睛,巴巴的望着景祐帝,他轻咳一声,目光威严的望着周雍承:“宣王世子,你先行退下吧,勤读策论,莫要耽于享乐。”
周雍承脸色微白,不敢反驳,灰溜溜的行礼告退。
他以为凤仪郡主不仅向魏国长公主告了状,还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污蔑他耽于享乐,心中极不痛快。
不能这样下去,周雍承看明白了。
没有凤仪郡主的爱慕,陛下和皇后娘娘对他毫无照拂之意。
“好了,凤仪,说说,你这次又想问舅舅讨要什么宝物?”
“哼,您这话说的,好像凤仪只会搜刮您国库中的宝贝一样。我从民间寻了一些进补的膳食方子,在外面让民间精通医术的老杏林国手过了目,对方极为赞扬。”
舒安歌从袖子中,拿出三张薄薄的药膳方子,献宝似的送到帝后二人面前:“皇帝舅舅,您让太医署的众位太医鉴定一下,这方子是否对症。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凤仪还盼着您带我去打猎呢。”
她毫不掩饰的关心,让景祐帝心中恻然。
高处不胜寒,除了梓橦、妹妹和凤仪外,又有几人真心盼着他好。
以前魏国长公主派人遍访天下名医,想要除去他身上痼疾。
只可惜,医能救人不可改命,景祐帝也就死了这份心。
凤仪郡主孝心可嘉,如何不让他动容。
“你这孩子,心意舅舅领下了,以后不要再费心思搜集药膳方子,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陛下,您千万要让太医院的御医们看一看。这药膳方子,我寻了一些身体虚弱的人试过了,他们服用之后,不仅气色变好,身体也更康健了。”
舒安歌有种自己在推销保健品的错觉,摇旗呐喊让皇帝吃她献的方子。
“好孩子,若是此药膳方子真的有用,本宫亲自为陛下熬制,祈望上天垂帘。”
“梓橦……”
景祐帝看向发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情,舒安歌轻咳一声,彰显存在感。
“陛下,凤仪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您一定恩准。”
方才还沉浸在感动中的景祐帝,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孩子,上次百花宴后,问朕要天下名弓震天弓,这次又要骗走什么?”
舒安歌腆着脸笑:“陛下,凤仪苦练武艺和箭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护我百姓扬我国威,怎么能叫骗呢。”
她一脸纯良,惹得皇后娘娘抿唇浅笑:“凤仪说来瞧瞧,你这次有什么请求。”
“听闻司天监新建水运仪象台一座,凤仪想时常前去观摩。”
“怎么又对司天监感兴趣了,那里全是外臣,你一个郡主频频逗留,于情于理不合。”
景祐帝微微皱眉,驳回了舒安歌的请求。
“陛下,皇帝舅舅,好舅舅,您就让凤仪去吧。我也想学观星堪舆之术,为天下百姓谋福。”
舒安歌再度开启撒娇dà fǎ,景祐帝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皇后娘娘温言劝道:“陛下,就让凤仪去吧。她正是年少烂漫时,何必天天拘在深宅内院中。”
“一切听梓橦安排,凤仪,还不快谢谢皇后。”
“嘻嘻,凤仪拜谢陛下,拜谢皇后娘娘。”
眼看着景祐帝精神有些不济,舒安歌领了令牌后,没再叨扰下去。
她还没将周雍承居心叵测之事告诉帝后二人,无凭无据的事,她闹出来反倒让人疑心陛下选储是假,借机铲除异己是真。
出了清宁宫,舒安歌了无牵挂,欲出宫到司天监处拜访。
刚出宫门没多久,忽然被宣王世子周雍承拦住了马车。
他将马车横放挡住去路,舒安歌只得下车一趟。
“凤仪。”
周雍承叫的缠绵悱恻,恶心的舒安歌差点将刚才在宫中吃的糕点吐出来。
“宣王世子,你横车拦路,是何意思,莫不是当街挑衅郡主府。”
舒安歌语气极不客气,周雍承从袖中取出一副小像,珍重万千的展开:“凤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男装倒入我怀中的场景么?”
他含情脉脉的望着舒安歌,将画中人朝向她,只见上面赫然画着凤仪郡主初见周雍承时的场景。
宣王世子的下人将路封掉,几丈之内就他们二人。
“周雍承,你可知私绘女子肖像,乃严重失德之举。”
舒安歌眼神玩味的看着周雍承,静等他的下一步表演。
“我已经过不得那么多了,凤仪,早在第一次见面,我便对你暗自倾心。然而你是天之骄女,我只是来自荒僻之地的小小世子,又怎敢觊觎于你。”
周雍承倾诉衷情,恨不得指天发誓,他对凤仪郡主情深一片。
“你的每一次接近,都让我欣喜若狂。可为了与你比肩,我只能默默忍耐,希望有朝一日能建下功业,名正言顺的到公主府提亲。”
“听起来,很让人感动呢。”
舒安歌抱着手臂,眼中嗤笑更加明显。
周雍承像是被人当众打脸光,羞恼交加,又必须强耐住性子。
“凤仪,你曾说过,我救过你三次,是你心中的英雄。可我不止想当你的英雄,更想做你的夫君。除了你之外,我心中绝无二色,凤仪,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么?”
周雍承声音中充满祈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