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都在骂她欺负她,她只针对他一个人,摆明了看不起他。
青春期男生的自尊心就是这么可笑,董路平眼睛瞪得像牛铃铛一样,气势汹汹的朝舒安歌走去。
“哈哈,老董发飙了。”
朱凯在一旁幸灾乐祸,舒安歌拎起一本书砸到他身上,面无表情道:“肥猪少笑一句,你影响到我的呼吸了。”
作为胖子,朱凯最讨厌被人骂“肥猪”了,舒安歌精准的踩到了朱凯的痛点。
“你骂谁肥猪,死瘸子,烂臭虫!”
世上大部分矛盾都是由双标党引起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别人,却不允许旁人有一星半点的冒犯。
要是别的女人,同时得罪两个男生早就吓坏了,舒安歌气定神闲:“要打架么?一挑一?二对一,我奉陪到底。学校通报什么的,我无所谓,反正我不需要靠加分或任何荣誉上大学。”
一句话,消弭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朱凯恨恨的坐回原位,气恼的踩了一脚舒安歌扔过来的书。
董路平见不止自己一个人被舒安歌针对,也没那么生气了,讪讪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有好心的同学,帮舒安歌将书捡起来放回她桌子上。
因为担心受她连累,没有帮她说话,舒安歌很能理解,向对方道了谢。
中午吃过饭,舒安歌到微机室将u盘插上去,快进之后找出了进入她房间搞破坏的人。
当看到那个拿着剪刀,笑容得意的身影时,舒安歌其实有些惊讶。
她原本怀疑的对象是宋香芝,毕竟她的性格最可能做这样的事,没想到干这种事儿的人是陈怀瑾。
这样也好,亲妈剪了女儿衣裳,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父母教育孩子。
弟弟剪了姐姐的新衣服,谁听了都会觉得弟弟不对。
中午吃过饭,舒安歌回教室打算趴桌子上睡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裴晗家长来了。”
“你们班陈盼楠呢,把她叫出来。”
“快找胡老师。”
外面乱糟糟的,舒安歌听到了原主的名字,手撑着桌子将身子抬了起来。
“爸,您小声点儿。”
正值中午休息时间,裴晗眼瞧着其它班很多学生探出脑袋来看热闹,又羞又急拉着父亲的袖子央求。
裴友权长得五大三粗,说起话来也荤素不忌:“我要看看是哪个小瘪犊子,偷了老子给闺女买的手表。家里穷的掀不开锅了吧,连手表也偷。”
他莽莽撞撞的进了教室,睁大眼睛搜寻着:“谁是陈盼楠,趁我还能好好说话时给我站出来。”
学生时代,大家对于看起来就凶巴巴的同学家长,总怀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畏惧。
没人吱声,裴友权扯着裴晗的胳膊问:“晗晗,你给爸指一指,到底谁是陈盼楠。”
“爸,还没确定到底是谁偷的呢,您别这样好不好。”
裴晗脸红的快能滴出水来,不好意思的望着陈盼楠的方向。
爸爸实在太性急了,这么在班里一闹,让她很难堪。
“裴晗爸爸,您来学校,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胡老师在学生通知下,匆匆赶了过来。
最近班级里事儿太多,她脑子都快不够用了,现在学生家长又来凑热闹。
“胡老师好啊,我这不是想着你工作忙,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不想麻烦您嘛。”
裴友权说的理直气壮,胡老师只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咱们到办公室去说,孩子们午间要休息,下午还要上课。”
“我没问题,陈盼楠,把那个小同学也叫上。”
当着班主任的面儿,裴友权没一口一个小偷的叫,但脸上写满了“你们不帮我抓小偷,我就自己来抓”的潜台词。
胡老师无奈的看向舒安歌的方向,她主动站了起来:“老师,我跟你们一起去办公室说清楚。”
被扣上小偷的帽子可不是啥好事,舒安歌也希望这件事能尽快查清楚。
“好,一起来吧,还有裴晗同学以及屈梓萱同学。”
被点到名字,屈梓萱受到了极大惊吓,手中钢笔掉到桌子上。
屈梓萱同桌见状,替她捡起钢笔安慰到:“别怕,老师就是了解下情况,你看陈盼楠多坦然。”
“嗯……我不是害怕,就是有点儿意外。”
屈梓萱勉强一笑,将书本文具整理好,慢吞吞的朝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后,胡老师将门关上,拉开椅子请裴友权坐下:“裴晗爸爸,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查裴晗同学手表丢失的事儿,昨天熬夜查了监控。”
听到查监控,屈梓萱吓得缩起脖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查出来是谁偷了我家晗晗手表没?是不是那个叫陈盼楠的。我这块表可是进口货,折合成人民币足足二十多万。”
裴友权迫不及待的追问,胡老师目光看向屈梓萱,她将脖子埋得更低了。
作为老师,她给过犯错的学生很多次机会,但对方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好心。
牵涉到二十多万的手表,在学生家长的步步紧逼下,胡老师决定将真相公布出来。
“准确来说,裴晗的手表其实不是丢在教室,而是在运动场上遗失的,这是我们调取监控时看到的。”
屈梓萱脸色煞白,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老师的意思是,找到偷手表的小偷了?”
屈梓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手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