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宜修无言的守护,让舒安歌如何不感动。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舒安歌投桃报李,忍住羞怯,小手攀上宜修的肩膀坚定道:“把外衣除去,我为你上药。”
春山如笑,翠****流,草木葳蕤,远处藤蔓缠缠绕绕,鸟儿鸣声婉转。
两人相对而坐在树下青石上,舒安歌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神情专注的望着宜修。
宜修的脸瞬间红了,他不自在的偏过脸,欲伸手从舒安歌手中接过膏药:“我自己来涂吧。”
男女授受不亲,宜修胸背腿上亦有很多伤痕,一想到舒安歌会用白皙柔嫩的小手,一一为他上药,胸膛不由自主的鼓噪起来。
他如今境界已至元婴期,有这般反应,着实反常,宜修不敢深思下去。
小家伙那么美好,不是他该觊觎的人。
“你都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舒安歌紧紧抓着药膏,长长的睫毛闪呀闪,她随手布下结界,流动的光华将二人罩入其中,同时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景象和声音。
结界内,静的连根绣花针坠地都能听到,舒安歌坚持要亲自为宜修上药。
宜修在羞窘之后,望着舒安歌天真无邪的容颜,深深惭愧他心中冗杂。
“小家伙,男女有别,虽修士不太注重这些,但你我二人却不能如此。”
因为太过珍视对方,宜修的观念也跟着变得迂腐,他不想趁人之危,在小家伙懵懂之时,占了她的便宜。
舒安歌没想到,在宜修时而严肃时而邪魅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如此迂腐的心。
这就好比,一个邪魅狂霸拽上天的妖修大能,突然一本正经的对心上人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要保持距离。”
不得不说,这样的宜修有点儿反差萌。
为了戏弄他,舒安歌故作天真:“宜修哥哥,男女有什么差别呀,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上药,你不喜欢安歌了吗?”
她的一颦一笑,如同火苗,在宜修身上四处流窜,让他愈不自在。
但出于责任心,宜修还是稳住了:“不是正常的,小家伙,宜修哥哥喜欢你,但你以后会遇到喜欢的修士,与其结成道侣。”
宜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在想到小家伙会和别人结成道侣时,他心中格外酸涩。
“道侣是什么,就像寒霄尊者和白荔前辈那样么?”
舒安歌兴致勃勃的问着,听到爹娘尊讳,宜修神情变得温柔点头道:“是的,就像爹娘那样。”
“哦,那这样的话,我们以后也结成道侣吧!”
她眼眸流转,语气轻快,好像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样,宜修却被舒安歌惊到了。
结为道侣……他从来没想过两人还可以结为道侣。
如果二人结为道侣,由他来保护她,真是可以么。
这个念头对宜修来说,不仅具有冲击力,还有极强的吸引力,但想到尚未找到爹娘。
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之后,或许会遇到更多的麻烦,他不仅无法保护舒安歌,还可能为她带来麻烦,宜修又迟疑了。
舒安歌心细如,敏感的察觉到了宜修的情绪变化,却什么也没说,只等着他的回答。
她能感觉到,在听到她说两人结为道侣时,宜修是雀跃的,但这种喜悦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他似乎又陷入了忧虑中。
宜修在经过挣扎之后,伸手摸了摸舒安歌的脑袋:“小家伙,结为道侣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现在还小。”
明明宜修年纪和舒安歌差不多,却一副人生长者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偷笑。
“你才小呢,好啦,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让我来。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哒!”
她贼兮兮的望着宜修,一言不合就要强行扒衣。
宜修担心舒安歌真的会动手,只能一脸苦笑的将外袍除去,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至于亵裤,他是如何也不会脱的。
若真脱了,宜修就真的要鄙视他自己了。
宜修幼时经常遭到毒打,身上有许多旧伤,累累疤痕触目惊心。但经过句芒师尊换血淬体之后,那些疤痕都消失不见,他的肌肤变得光滑温润。
但现在,他近乎完美的身体上,紫色雷电留下的伤口格外狰狞,翻卷的血肉,看的舒安歌心中一抽一抽的。
“以后不要这么逞强了。”
舒安歌取了一些药膏,俯身凑近宜修的胸膛,将药膏慢慢涂抹在他肋下伤口处。
幽香扑鼻,青丝如瀑,她的靠近让宜修身子完全僵硬。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缓缓的喷在他的身上,痒丝丝的,让他心也痒了起来。
舒安歌药膏抹的很细致,手指碰触到血淋淋的伤口时,总怕弄疼宜修。
处理完肋下伤口,她又开始为宜修处理锁骨处的伤口。
锁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位置,宜修不得不抬起头,方便舒安歌上药。这个位置他自己也能涂到,但小家伙执意要亲自为他上药。
舒安歌的脸颊擦过宜修的胸膛,他颈后汗毛竖起,极力控制战栗的冲动。
每次,舒安歌涂完药后,都会用小手在伤口边缘处轻轻按摩。
她不轻不重的按着,宜修低头看时,能看到舒安歌绝美的侧脸,她香腮染赤,纤纤玉指如春葱般惹人怜爱。
“好啦,转过身去,我来帮你处理背后的伤。”
舒安歌抬起头,冲宜修明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