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东湖风光如画,云阳心慕已久。”
舒安歌笑着取下了苍鹰面具,拿在手中把玩着,萧湛也顺势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国无双的脸庞来。
两人出了闹市登上了马车,一路朝东湖走去。
远处高楼上,一朱衣郎君唇边含笑,以扇掩唇睥睨瞧着远去的马车,片刻后将扇子在掌心一打吩咐道:“按计划行事。”
他身边一形容普通毫无特征的青衣老仆,顿道:“喏,郎君。”
吩咐完下人之后,朱衣郎君理了衣裳,踱步下楼,几个衣着华贵的郎君刚好上楼,见到之后喜笑颜开。
“十一郎,何故藏在阁楼,绝似小娘子。”
几人嘻嘻笑笑,勾肩搭背,与十一郎交情极好的样子。
朱衣郎君睨了他们一眼,将扇子轻轻一展:“你们几个,不想见明珠姬了么?”
一句话,让几人瞬间来了精神。
“十一郎,明珠姬在何处,你可莫要戏耍我们。”
说话的郎君,不过十三四的样子,却故作老成模样。
明珠姬乃是建康第一美人,天然一段fēng_liú,来历神秘,有传说中她乃是龙王小女儿,偶尔来人间玩耍。
人间绝色谁人不爱,明珠姬又如此神秘,建康的少年郎君们纷纷以成为明珠姬入幕之宾为荣。
不过,她名扬已久,如今却只有萧家十一郎君,有幸成为明珠姬座上佳客。
朱衣郎君生的丰姿秀丽骨骼清奇,一双明眸艳若秋水湛芙蓉,他便是建康城中赫赫有名的十一郎君。
按理说,这些家世良好出身尊贵的郎君们,绝不会将一个庶子奉为领头人。
概因,萧家情况特殊,萧九郎体弱多病鲜少出门,十一郎与十三郎被记在嫡母名下,被护国公当做继承人培养。
萧十三郎行事莽撞,不受众人喜欢,相比之下,萧十一郎自然更有号召力。
更何况,萧十一郎容貌出众,在建康城中有玉面郎君之称,几位公主对他爱慕有加,各家贵女对他十分青睐。
在这些郎君眼里,萧十一郎自然十分有本事了。
马车碾过青石板,吱吱呀呀的,将舒安歌和萧湛送到了东湖。
舒安歌先一步跳下马车,朝萧湛伸出手,他默契的搭上她的手臂,姿态优雅的跳下车。
萧湛没有现,他越来越习惯有舒安歌在的日子,两人如影相随时,他的心中是快活的。
和风开淑气,水雾蒙香尘。东湖游人如织,两岸波光如练,柳色拖金,绿草茵茵,旌旗飘飘展展。
阳和风暖,舒安歌心情好生畅快,沿着堤岸走了起来。
萧湛陪在舒安歌身边,衣袂随风翻飞,恍若神仙中人,纪宁等人则护在二人周围。
“君侯,船家已在码头等候。”
纪宁做事十分妥帖,昨日已经包下了游船,今日只接他们一趟客人。
萧湛看了舒安歌一眼,问到:“云阳是先在岸上散步,还是乘船游玩。”
东湖碧水如玉,波光荡漾,来往画船如在画中游,摇桨的船家且行且歌,更有粉妆丽人坐在船头吹拉弹唱美不胜收。
“上船吧。”
码头很近,舒安歌和萧湛几人刚到栏杆处,便有几个船家热情的招揽他们。
纪宁寻了昨日船家,搭上木制船梯后,他先一步上了船,与其他侍卫,一前一后,护着萧湛和舒安歌登了船。
画船纤巧玲珑,但朱栏碧薨,斗角飞檐无不精美,檐角上挂着风铃,桨声摇动时,风铃簌簌作响犹如天籁。
舒安歌与萧湛坐在船中,纪宁将竹帘挑开,以便二人观景。
两岸花团锦簇,暗香浮动,水中浮萍飘荡,鱼儿成群结队。
舒安歌瞧着鱼儿可爱,不由来了兴致,向船家讨要了鱼食后,起身出了船舱,站在船头优哉游哉的喂鱼。
见她心情愉悦,萧湛也跟了上来,随手拿了些糕点,揉碎之后,撒入水中。
明明只是寻常玩耍,有舒安歌陪在身边,萧湛却觉莫名安心,好像人生本该这样,细水长流温情无限。
正当二人并肩喂鱼时,远处忽而有一大船停下,船头一个穿着褐色短打带着小厮,趾高气昂的朝舒安歌他们喊到:“两位小郎君,我家主人请你们上船喝酒。”
那小厮举止粗俗,鼻孔朝天,一双绿豆的似的眼睛,在萧湛和舒安歌身上逡巡着。
来人如此无礼,萧湛皱眉,纪宁上前呵斥:“大胆狂徒,萧家船只也敢叨扰。”
他话音刚落,对面大船上,一个身材臃肿穿着织金撒花长袍,脑袋上还别着一朵花的年轻公子哥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还有两个瘦的像麻杆儿一样的同伴。
“萧家船,啧,萧家何时出了这样水灵灵的美人儿,让本公子好好瞧一瞧。”
那胖公子色眯眯的倚在栏杆上,手中摇着一柄金光灿灿的扇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萧湛不喜此人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牵了舒安歌的袖子:“云阳,先进船吧,宵小之辈,无需在意。”
舒安歌不知此人来历,却厌恶他的好色与无礼,遂与萧湛携手回船。
那胖公子乃是当今皇上爱妃的嫡亲弟弟,初入建康没多久,仗着姐姐受宠,没少在建康惹下fēng_liú孽债。
他在宫中时,曾与建康有名有姓的郎君们打过照面,平时调戏良家美人时,也会先打听下来历。
故而来建康近月余功夫,胖公子得手数次,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