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你孩子怎么了!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医生护士,就得你家孩子病死了,才能对患者上心。”
中年妇女松开了孩子胳膊,咄咄逼人的叫骂着。
严溪被气的浑身抖,嘴唇哆嗦着:“你们无理取闹,欺人太甚,还讲不讲素质。”
一句质问,让中年男子像点燃的炮竹,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想都没想,拎起桌子上的热水瓶,扬手就朝严溪砸去,看到这一幕的人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热水瓶里装的可全是滚烫的热水,这时节护士穿的又单薄,他这一壶下去,非给人砸出毛病不成。
周溪惊恐的望着热水瓶朝自己脑袋砸来,直到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稳稳的抓住了热水瓶把手,她的心这才恢复了跳动。
“医院以和为贵,医生护士也不是让你们欺负的。”
舒安歌稳稳的放下出这么一番话。
先前吓了一跳的同病房家属,怕继续闹腾下去,大半夜的出什么事儿,纷纷凑上来劝说。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大家都是孩儿爸妈,多担待一些。”
“小孩子体温高,烧频率也高,等医生来时好好问问。”
大家的劝说,中年男女没一句听到耳朵里,反而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围着舒安歌骂到:“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乱掺乎。医生怎么了,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将孩子送进来,是为了治病,可不是听你教训的。”
“就是,什么玩意儿,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两人一唱一和把严溪气的够呛,她感激舒安歌及时出手相助,正要说话,那俩人突然了难。
只见男的伸脚踹向舒安歌肚子,女的伸手打算打她耳光。
舒安歌冷笑一声,抓住男人小腿反手一拧,他嘭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将中年妇女撞出老远。
女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肚子,一个搞不好容易影响日后怀孕生孩子。
这男的拼了力气朝她肚子上踹,一肚子坏水儿令人指。
还好今天是舒安歌在这儿,要是只有严溪一个人,指不定要被这俩披着人皮的畜生欺负成什么样。
剧情中宋锦没来儿科值班,所以这边到底生了什么,舒安歌也没印象。
不管怎么说,她不后悔来这一趟,有的人就得以暴制暴,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中年男子摔了一跤,嘴里骂骂咧咧的撑着地站起来,一副还想动手的样子。
舒安歌瞪了他一眼,语气冰冷道:“你是打算先挨揍,还是先让我给孩子看病。”
平时像舒安歌这样的小个头,中年男子从没放到眼里,但刚才被她抓着小腿摆了那么一下,他心里多少有点儿忌惮。
孩子哭的更厉害了,中年男子踅摸了下,悻悻开口:“别废话,能给娃儿看病就看,别指望我们求着你。你要是敢不给孩子看,明儿我们就投诉你。”
中年妇女,赶紧跟了一句:“再不看病,我们明天就投诉你!”
舒安歌给了两个人一对大白眼儿,走到小朋友病床前,望闻问切一番后,给他进了按摩。
按了不到十分钟,小孩子不再抽噎,气息变得稳定,沉沉的睡了过去,体温也降了下去。
中年夫妇亲眼看着孩子退了烧,这才撤了剑拔弩张的架势,但也没有道歉,只是守在孩子床边,嘴里小声嘀咕了两句。
舒安歌懒得跟他们计较,陪着严溪查完房后,一起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严溪再三向舒安歌道谢,眼圈泛红,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今天多亏你了宋医生,要不是你,今儿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想到那壶热水,严溪心底凉,她一心一意为了孩子们着想,没想到医患纠纷会出现在她身上。
中年妇女凶神恶煞的模样,在严溪脑海里久久回放,她心里突然有点儿委屈。
舒安歌手插着口袋,跟严溪并肩走着,心有戚戚焉:“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千万别傻站着让他们打,大不了就先跑呗。”
严溪啊了一声,舒安歌看着她一脸认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只管跑,咱们院里职工也能帮你一把。”
以前严溪没怎么和宋锦接触过,只听人说她是青年才俊,做手术一顶一的好,就是平时为人严肃有点儿难亲近。
如今进一步相处后,严溪突然现,宋锦没传说中那么高冷,说话时十分接地气。
她用力的点点头,赞同道:“我会记住您的话的,宋医生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呢。”
严溪笑的温柔含蓄,舒安歌跟她聊了会儿天后,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
十二点多后,舒安歌严溪轮班儿值夜,后半夜过的还算风平浪静。
一大早,舒安歌用了早饭后就回到妇产科去了,头一件事儿当然是查房。
查到17床时,刘春霞脸色不太好,主动叫住舒安歌说:“宋大夫,他们昨天非要我出院,嫌我浪费钱。”
舒安歌看了刘春霞一眼,安慰她道:“医药费我先垫付了,只要你死咬住不出院,及时跟院方说明情况,他们也没办法。”
听了舒安歌的话,刘春霞仍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今天我娘家人就会来了,只要等他们来了,我就不怕了。宋医生,你说他们为啥要这样对我,我哪点儿对不住刘家?”
这话在刘春霞心里憋的很久了,她自从嫁进刘家后,战战兢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干不完的活儿。
头一胎生的女儿,接下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