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推舒安歌,身子却动弹不得。
他脑海中浮现的头一个念头是:“大婶儿力气还挺大。”
她的唇很软,沾着果澧的香甜,五殿下木着身子,黑漆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
她皮肤雪白似玉,脸颊上浮着新生樱桃似的红晕,眼波流转如同山妖野魅一般,勾的人心底慌。
他可是皇子,怎么能让人如此冒犯了去,何况她还有夫君……
五殿下心里像打翻了陈年酒坛子,一种难以言喻的辣意和迷醉感,迫使他开口斥责:“你——唔。”
他才说了一个你字,面前人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明亮的眸子微带泪光,********灵巧的缠上了他。
五殿下墨染似的长眉微微蹙起,身子往后退着,神色有些抗拒。
敌退我进!舒安歌破罐子破摔,干脆压在五殿下身上,胸前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吻得五殿下眼神迷离喘不过气后,这才退开。
“你竟敢!”
五殿下重得自由,桃花似的眼眸中怒气喷薄,抬脚踹翻了几案。
哐当一声,惊的外面护卫急忙问到:“殿下,可有异动。”
“将四……”
不等五殿下将话说完,舒安歌倾身捂住了他的唇。
“殿下,您说过不降罪四娘的。”
为了让五殿下心软,舒安歌像受惊的鸟儿,眸中滚动着害怕和惶恐,眼底深处却藏了一抹媚色。
“殿下,是否需要卑职上车查看?”
车下护卫尽职尽责询问,五殿下挥手打落舒安歌的手,沉着脸说:“无妨,只是一个蠢货碰翻了桌子。”
舒安歌闻言,垂露出窃窃笑意。
五殿下立觉失言,只是他还在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亲吻失神,她已经浑然不受影响,让他有些气恼。
他伸手捉了舒安歌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到:“你最好给本殿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面对**裸的威胁,舒安歌沉着冷静,朝五殿下明媚一笑,一本正经道:“殿下,四娘方才是为了示范何为衷情。倘若衷情某人,肌肤相亲时会心如鹿撞,亲吻拥抱时会沉醉其中。”
五殿下急促的心跳刚平静下来,又被舒安歌的话惊到,气急败坏道:“休得胡言,本殿下动怒时,心跳也会加快。”
舒安歌陪着笑,讨好到:“殿下英明神武,如何会对四娘动心。四娘的意思是,不衷情就是殿下那般,被人亲近后怒气冲天。”
她笑靥如花,眼神澄净,方才亲吻时也无沉醉之色。
五殿下可以不喜欢舒安歌,却难容忍她竟不对他动心。
他身份尊贵容貌俊美,她不喜欢他,难不成还惦记着薛平贵那厮。
他可是皇子,有哪点比不上一个乡村野夫。
五殿下表情阴骘,捉住舒安歌手腕往前一拉,冷冷的问到:“你是否衷情本殿下。”
这让舒安歌如何作答,说衷情定然被他治个不敬之罪,说不衷情恐怕会被他扔到马车外。
左右为难中,舒安歌只能唯唯诺诺的回了句:“回禀殿下,四娘不敢。”
“不敢?本殿下命令你对本殿下死心塌地。”
舒安歌从善如流,乖巧答道:“四娘心慕殿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求之不得思之如狂。”
如果不是眼前女子眼神过于清明,五殿下恐怕还会信上几分。
但即使她毫无情感波动说出的情话,也让他无端生出燥热之意来。
“狡辩,本殿下要验一下你是否衷情于本王。”
舒安歌正在疑惑,五殿下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唇,用力过大,疼的她皱起眉头。
她刚才没这样咬他吧?
五殿下忒小心眼儿了些,为防止被他咬破朱唇,下车时被人笑话。
舒安歌伸手在五殿下身上点了下,他身子一软,向下滑去,正要动怒时,一个软软的吻凑了上来。
两人半躺在锦衾上,舒安歌靠在五殿下怀中,仰脸热切的吻了上去。
她紧紧攀着五殿下的衣襟,他雪白的里衣都被她扯得露了出来。
先前的吻浅尝辄止,这个吻如狂风暴雨,又透着缠绵悱恻。
舒安歌吻的气喘吁吁,春风满面,心如擂鼓,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从五殿下身上起来。
“四娘衷情殿下已久,只因殿下身份尊贵,不敢觊觎。”
绵绵一吻,五殿下生出异样反应来,好在衣袍宽大,这才没露出丑态。
春光如画,情窦初开,本该是一段朦胧美好的故事。
偏偏五殿下不同常人,明明动了心思,却不愿袒露半分。
他理了衣裳,轻薄傲慢一笑:“大婶儿,本殿下永远不会喜欢乡下来的老女人,你就死了心吧。”
舒安歌差点儿被噎死,五殿下翻脸真是比翻书还看。
方才是谁与他缠绵共吻,如今又摆出冷酷无情的模样。
“目标人物好感度+7,当前好感度67。”
系统提示声及时响起,舒安歌满肚子牢骚化为乌有,神情哀伤道:“四娘不敢奢求殿下回应,只愿默默守在殿下身旁。”
此话一出,舒安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五殿下颔,眼神中透出一抹得意来:“嗯,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本殿下心胸开阔,不与你计较。”
马车中旖旎气氛消失殆尽,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到了山上后,马车还没停稳,五殿下就兴致勃勃的下了车。
山下桃林绵延,开的如锦似霞。山上云雾缭绕,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