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乘坐的火车终于到站了,赤霄悄悄将抱着山楂核的纸巾放到了兜里,牵着舒安歌手到站口等。
出站口人潮汹涌,赤霄手中举着接站牌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大家的眼神先落在赤霄的脸上,而后才是他胸前的接站牌上,最后意犹未尽的落到了他的大长腿上。
舒安歌掐了赤霄后腰一把,哼哼唧唧到:“于不动声色之间招蜂引蝶。”
赤霄神情无辜,岿然不动的任由舒安歌掐在腰上,只要她不嫌硌手。
长时间被关在乡下小屋子里,重归人群之后,杜燕有种难以克制的恐惧感。
她怕陌生人和自己搭讪,她怕和陌生人肢体接触,她甚至害怕无处不在的嘈杂。
所以,当惶惶不安的出了站,看到舒安歌和赤霄站在不远处时,杜燕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小跑着冲了过去,大声叫到:“小舒!”
杜燕挺怕赤霄的,也不知为什么怕,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总是很严肃,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
“杜姐,一路坐火车累了吧,先一起坐车回去吃顿饭。”
民以食为天,舒安歌不喜欢虚头巴脑的,先带着杜燕解决食宿问题去。
杜燕只背了一个旧旧的帆布包,上面还打了补丁,她将带子往上拽了拽,不安的问到:“小舒,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我不怕吃苦,保姆、清洁工还有餐厅后勤都能做的。”
家里逼着杜燕嫁人,她是仓皇逃出,她很感激小舒,要不是她,恐怕她连逃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要是没有小舒给她留的钱,杜燕就是想跑出来也没钱。家里也是想着她身上没钱,就没把她看的那么死。
这几天杜燕也想好了,小舒好心帮她,她不能赖着人家。等到了望京城后,她要赶紧找份儿工作,赚了工资安定后,把欠小舒的钱给还了。
人家还是个学生,她不能坑了人家。
接到人了,赤霄将牌子收了起来,舒安歌见杜燕神情似是有些惶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到:“工作的事儿别急,我打算自己做点儿生意。这两天在看房子,等租好房子了,你先帮着忙。”
“谢谢你小舒,真是太感谢你了。”
杜燕眼里闪着泪花,手足无措的抓着衣襟,颤着声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别在车站这儿站着了。谢什么谢呀,我创业也需要人,咱们啊,是雇佣关系。”
舒安歌尽力开解杜燕,以免她将自己位置放的太低。她希望杜燕能变得自强自信,活出自己的风采来。
回到招待所后,段爸爸和段妈妈看到杜燕很高兴,好生开解了她一番。
面对段父段母的热情,杜燕也有点儿兴奋,对比自己父母的冷言冷语还有家里阴阳怪气的氛围,她越来越喜欢段家人了。
时隔两年后回家,杜燕被家人伤透了心,如今只想在外面开始新生活,远离那些让她伤心的人和事儿。
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杜燕也不想像商品一样,被人卖来卖去的了。
时间过的飞快,杜燕来来望京城的第二天,舒安歌租了房子,又将段爸爸和段妈妈送走。
临行前,段爸爸和段妈妈拉着舒安歌说了好一会儿话,非要让她买个bp机,方便他们随时呼她,还叮嘱她取钱了一定要跟家里说。
段父段母殷勤嘱咐舒安歌,不求她大富大贵,只希望她高高兴兴的,创业成功了固然好,失败了也没关系。
舒安歌被段爸爸、段妈妈感动的一塌糊涂,将两人送走时,心里格外舍不得。
但为了日后展,舒安歌只能忍着别离之痛,将二老送上了火车。
这个年代,只要买一张站台票,送人时可以直接送到站台。舒安歌一口气买了三张,三人翘目送着火车离去。
长长的汽笛声,空旷的火车轨道,让舒安歌忍不住叹了口气。
赤霄摸了摸舒安歌的头,轻声道:“还有我。”
他的安慰,像泉水一样,滋润着了舒安歌略带苦闷的心田。
送别之后,舒安歌热火朝天的投入了赚钱大业中,她先是在望京证券登记公司,开了一个股票账户。
接着就开始了,日常蹲守股票交易所的日子。这个年代炒股的人不多,年轻女孩子更不多。
舒安歌炒股,赤霄在旁边保镖似的陪着,红绿数字变化,时刻牵动着她的心。
两人待在交易所中,杜燕目前的职责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同时为二人做早饭和晚饭。
随着修为提升,赤霄体内灵力愈充沛,对于人类饭菜他也没那么排斥了。
陪着心爱的人吃饭是不错的体验,赤霄每次吃完后,将杂质再从体内逼出便是了。
股票交易所中鱼龙混杂,有喜欢吹牛皮自封为股神,结果赔的卖房卖地的。也有不声不响,手里资产翻上几番的,还有玩票儿的小老板。
舒安歌话不多,选股的眼光极好,她长线短线双管齐下,手中资金很快就翻了两三倍。
杜燕对股市不了解,刚开始知道舒安歌拿了四五万去炒股时,天天担心的睡不着觉,生怕她将钱都赔进去。
到了后来,舒安歌手里钱轻松翻到了十几万,杜燕跟做梦似的,天天盼着舒安歌手头股票能涨。
每次舒安歌要是在饭桌上提及,长线股票价格下跌了,杜燕比她还要着急。
周一到周五,舒安歌和赤霄蹲在股票交易所,周六日,她也找到了别的差事,一个只要打出名气来,以后来钱来的更快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