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秋华父母眼里,有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卧在鸡窝里,也比没有要好。儿子的性取向始终是个隐患,他们好面子,不愿儿子喜欢男人这种事儿曝光出来。
近几年丁家生意越做越大,沈秋华父母还指望舒安歌在其中帮忙牵线搭桥。让沈家也能分一杯羹。
说来也是怪,他们看自己儿子一万个好,偏偏他就是不如丁佩琨运气好,生意上常总是慢他一步。
“秋华啊,丁佩君嫁到丁家来,就是丁家的人了,总回娘家是什么事儿。你得空去丁家走一趟,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人给叫回来。”
沈母用的叫字,不是请字,在她眼里,丁佩君这个儿媳妇儿,柔弱可欺任他们揉圆搓扁。
沈秋华一脸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心中又是恼火又是烦躁,他根本看不上丁佩君,就算他死在外面,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除了家世之外,没半点能拿出来说的优点。
但考虑到父母先前的话,沈秋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看向身旁的石枫园:“枫园,你说丁佩君到底在闹腾什么,她天天病怏怏的,事业上不能助我一臂之力,也不能生孩子打理家务,我对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石枫园淡淡一笑,手搭在沈秋华的肩膀上劝到:“女人就是这样麻烦,一点小事儿都能生一场闷气。我瞧着她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生病,没人过问,这才回了娘家。公司那边还需要和丁家合作,谁让丁佩君有个人脉丰富的弟弟。”
听到石枫园提起丁佩琨,沈秋华冷了脸:“丁佩琨这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能结交到那么多贵人。”
“好了,秋华,我们两个人一起并肩作战,努力经营公司,争取走向国际化,等我们年纪大一些了,就可以摆脱国内的一起,定居国外登记结婚,享受田园牧歌的生活。”
畅想未来总是美好的,沈秋华脸色缓了缓:“你说的对,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我们的长远大计,我还是要去丁家走一趟的。”
石枫园潋滟桃花眼闪过一抹心疼,他揽着沈秋华的肩膀,一脸深情道:“委屈你了,秋华,等你回来,晚上我补偿你。”
沈秋华拍了石枫园挺翘的臀部一下,眸光闪起亮光:“小妖精,晚上再收拾你。”
与石枫园聊过之后,沈秋华心中郁气散了不少,他让秘书买了一些礼品,换了身衣服,让司机将他送到了丁家。
到了丁家之后,沈秋华深呼吸,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丁母,她将衣着光鲜气色极好的沈秋华打量了一通,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女儿这几日一直在医院打点滴,病怏怏的让人心疼,女婿过了这么多天才上门,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让丁母为女儿打抱不平。
往日沈秋华每次来丁家,总能得到丁家的热情款待,这还是他头一次在上门时遇到冷脸,尤其给她冷脸的还是平时人最和气的丁母。
“岳母,佩君她……她跟我闹了点儿矛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茜兰很想她,我和爸妈也想佩君早点儿回家。”
演起苦情戏来,沈秋华的演技不比任何专业演员差。
他揉着眼眶,声音哽咽。若非丁母这些日子听舒安歌说起了许多沈秋华冷漠无情的行为,她几乎就要信以为真。
“佩君不在。”
丁母“咣当”一声将厚重的铁门关上,自始至终连个笑脸都没露。
吃了闭门羹后,沈秋华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从前丁母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丁佩琨还要好上三分。
今日丁母一直对他横眉冷对,一定是丁佩君跟她说了些什么。沈秋华自认他和石枫园的事儿瞒的极好,根本就没往这边想。
他忍下心头的那股火气,攥起拳头,又敲了敲门。
敲门声像是烂锤打破鼓一般,滔滔不绝的传进屋中。丁母先前已经跟舒安歌提过一句,沈秋华来了,问她打算见上一面么,她直接表示不见。
舒安歌听得不耐烦,轻轻勾起了嘴唇,不紧不慢的拨通了物业电话:“喂,十七号别墅有人扰民,请过来处理一下。”
高档小区,物业度非凡。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先生,有人举报说你扰民,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什么?扰民?”沈秋华不屑一顾,冷冷道:“这是我岳母家,我回家敲门,也算扰民?这是我的出入证。”
听了他的话,安保人员跟丁母打了电话确认,接着挂了电话看向沈秋华:“很抱歉,您的出入证就此作废,现在请您立即离开小区。”
被安保人员当面驱逐,沈秋华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他愤愤的瞪了保安一样,骂了一句:“混蛋,我要投诉你们的服务态度!”
骂归骂,在安保人员铁面无情的驱逐下,沈秋华还是悻悻然的离开了。
沈秋华走后,丁母松了口气,她看着舒安歌,面露担忧之色:“佩君,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是想冷冷沈秋华,让他改呢,还是……”
老一辈人的观念到底传统一些,丁母虽然想让女儿脱离火坑,但没主动把离婚两个字提出来。
做人父母的,真心疼爱孩子,总希望他们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妈妈,您别担心,这事儿我自有计较。我跟沈秋华是绝对过不下去了,但离婚牵涉到很多东西,我要先准备一些材料和证据,之后正式提离婚。”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