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与谭惜音一同赶到松柏居,远远的,谭惜音就走上前来给玲珑行礼:“大夫人好!”
“谭小妾才是真的好!”玲珑笑着说。
每每听到玲珑叫自己谭小妾,谭惜音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几耳光,可是她这人素来能忍,即便恨不能上去撕玲珑嘴巴,她也依旧笑颜如花。
“大夫人一回来就在逍遥庄兴风作浪,难道不怕道非哥哥再将你丢到监狱去么?”谭惜音叹了一声说:“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惜福!”
远远的,玲珑就看见秦道非朝这边走过来,她笑得眉眼弯弯的说:“对哒,我记住了。”
说罢,玲珑迎上去,勾着秦道非的手臂问:“秦庄主,有人说我往老夫人食物里面投毒,这事你怎么看?”
“那你又怎么看?”秦道非斜睨着玲珑问。
“手段太拙劣,没眼看!”玲珑如是说。
秦道非点头说:“同感!”
啊?
玲珑拧眉看着秦道非,不知其何意。
秦道非却淡淡的将玲珑的手从他手臂上扯下来,看到这个动作,谭惜音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可接下来秦道非的举动,却让她恨不能绞坏罗帕。
秦道非虽然把玲珑的手拽下来了,可却抓着玲珑的手,同她十字紧扣,一起朝松柏居走去。
看着秦道非的动作,玲珑几不可查的蹙眉,她总也想不通,为何此番回来,秦道非待她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秦王香域房里,大夫正在给秦老夫人施针,看到秦道非同玲珑一起走进来,秦老夫人气得颤抖着手指。
玲珑淡笑着说:“老夫人不要太激动,要是毒气攻心,可就没得治了。”
秦王香域那口气就这样憋在心口,憋得老脸通红,却硬生生没敢发出来。
夏荷走进来,给秦道非福了福礼,恭敬的说:“庄主,后厨接触过老夫人汤盅的人,奴婢都带来了,请庄主示下。”
“都说说,你们可有人单独接触过汤盅?”秦道非淡声说。
众人的解释都十分合理,也都相互能证明,他们没有机会下毒。
轮到画儿时,画儿说:“大夫人说她想吃奴婢做的小菜,奴婢便去了厨房做饭,我确实接触过汤盅,我原本想蒸茄子,揭开蒸锅看里面有汤盅我便盖上了,茄子我改用油煎的。”
“谁能证明?”夏荷问。
画儿咬着牙说:“当时他们都在各自切菜,没人能证明。”
“那就是说,你是唯一一个单独接触汤盅,并没人证明的人。”夏荷冷幽幽的说。
呵呵!
玲珑笑着走过来,站在夏荷面前,淡声问:“那汤盅是谁端来的,是谁伺候老夫人用汤的?”
“是奴婢!”夏荷道。
“那谁能证明你中途没有下毒?”玲珑问。
这……
夏荷看向秦王香域,秦王香域说:“我相信夏荷,夏荷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下毒?”
“可我也相信我家画儿,怎么办?”玲珑摊开手,一副“你没证据我也没证据,你奈我何”的样子。
“大夫人可是有下毒毒害二夫人一家人的嫌疑的,刚巧这时候画儿又回来了,她刚刚好又动过汤盅,难道大夫人就这样轻飘飘几句话就要替画儿脱罪么?”小翠站出来说。
玲珑笑着把玩着腰间的骰子说:“说起来,我毒害谭小妾一家,你们也是毫无证据,就这样给我定罪了,现在又来这招,那一次我是晕倒了,所以任由你们把我送到京兆府衙门去,这一次你们若是不拿出实际的证据,那我可要跟你们算账了。”
玲珑拿出小金算盘,扒拉得突突突的响。
那一声声,敲打在有心人心里,投下的不止是涟漪而已,简直是惊涛骇浪。
秦道非神色幽幽的看着玲珑,然后淡淡的转向这屋里的每一个人。
“大夫人这会儿才来抵赖,只怕……”
小翠的话不曾说完,就被玲珑甩了一耳光。
玲珑打完小翠后,淡淡的看着谭惜音,谭惜音果然不负她娇媚小妾的美名,柔柔的依在秦道非怀里,凄然道:“道非哥哥,难道你真的不管管她么?”
“你为何打她?”秦道非从善如流的问玲珑。
玲珑冷笑着拍了拍手掌说:“你不是说,我还是这逍遥庄的大夫人么?既然我还是大夫人,岂容得一个贱婢对我指手画脚?”
秦道非耸肩,虽不置一词,但是眼里却全无责怪之意。
“来人,给我去查,既然敢下毒,就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秦老夫人恨声说。
玲珑淡淡的看了秦王香域一眼,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连任何一个细节,她都不放过。
可是,谁都没有异动。
玲珑坚信下毒之人就在他们中间,既然真正下毒的人没显露什么,那就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我要求先搜查大夫人的房间!”夏荷看着秦道非,等着他做出反应。
秦道非淡淡的看了玲珑一眼,正要开口,玲珑却笑着说:“那就查吧!”
众人去到玲珑阁。
唐力搜查得很仔细,画儿有些紧张,她跟在玲珑身边多年,也见识过许多勾心斗角的算计,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回来,给玲珑带来灾难。
玲珑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唐力在搜查画儿房间的时候,忽然在梳妆镜台前滞住,他回头看秦道非,秦道非拢着眉心淡声说:“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