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非挑了挑眉,并未阻拦玲珑。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秦道非问。
玲珑那两只眼睛,就差没变成金元宝了!
“我替你打发了此后三年的麻烦,让你安生三年,你不得给我一千两银子?”玲珑想了想说:“不,给我五千两!”
秦道非从暗袋里面摸了一张银票放在玲珑手中,淡声说:“够不够?”
玲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居然是真的银票,足足五千两。
“哎呀,秦庄主真是大方呀!”玲珑贴身把银票收起来,深怕秦道非又使计将银票抢回去。
看玲珑财迷的将银票贴身放好,秦道非有种想要撕扯她衣服的冲动。
玲珑笑逐颜开的跟秦道非说:“秦庄主,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我估计你娘正哭呢。”
说罢,玲珑自己回玲珑阁去了。
玲珑刚走,秦王香域在谭惜音的搀扶之下,果真哭着走了出来。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秦道非说:“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花钱请凤玲珑替你挡那些官家小姐,她凤玲珑到底哪里好?她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惊世美貌,更不贤惠,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么?你不是一直想让她滚出逍遥庄么?”
“儿子自有家财万贯,我不稀罕我的妻子有多显赫的家世,再好的家世,我也能让他瞬间倾覆。”秦道非顿了一下,接着说:“当年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娶玲珑过门,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儿子会如此痴迷?”
听了秦道非的话,谭惜音与秦王香域齐齐后退。
秦王香域是气的,谭惜音是吓到了,是不敢置信!
“道非哥哥,那我呢?”谭惜音凄楚的问。
“我与玲珑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秦道非冷声说完,就要往玲珑阁走,走了两步,他又折身过来,冷冷的说:“前提是,你不要再耍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言落,秦道非真的走了。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谭惜音的泪眼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滴的滑落。
这夜,秦王香域一个人坐在松柏居正厅,一夜不曾合眼。
而谭惜音,在屋里哭了一整夜,也没停止。
唯一开心的,只有玲珑。
毕竟她赚钱了么!
秦道非担心秦王香域再来寻玲珑晦气,便带着玲珑一起外出办事。
玲珑不愿意,拖拖拉拉死活不出门。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我抱着你走?”秦道非的耐心差不多用尽。
玲珑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腹诽,“昨晚上他娘没追杀我,我都烧高香了,今天要是看着她儿子抱着我出去游山玩水,日后指不定找准了机会就弄死我。”
“走就走,我自己走!”玲珑整理好仪容,“落落大方”的走了出去。
马车上。
玲珑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街景问,“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你应该说,我要去哪里?”秦道非大刺刺的坐在玲珑对面,幽幻的眸子里全是狡黠之色。
玲珑双手一摊,“这两者之间有区别么?”
“怎么没有……”秦道非顿了一下,淡声说:“我去办事的时候,你就在马车上等我!”
原本还慵懒的玲珑,听到秦道非的话,就像那在太阳下打盹的柔顺小猫,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瞬间炸毛。
玲珑觉得,她有一句问候他老娘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停,停停停!”玲珑连续大喊两声,坐在马车外面的唐力和画儿还有方晴互看一眼,颇有些无奈之感。
唐力将马车停下之后,炸毛小猫就从马车上窜下去,拍着手掌对画儿同方晴说,“走,我们自己去玩。”
秦道非也不挽留,解下钱袋子丢给玲珑,淡声说:“不用替我省银子。”
“秦庄主放心,不够的话,我就记在秦庄主的账上。”玲珑说罢,拉着方晴和画儿就走。
今日玲珑穿的是一件粉色纱襦裙,上面缀有珍珠,珍珠的光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秦道非看着玲珑远走,眼里全是她身上温润的光,似乎能照亮他的心一样的温暖。
唐力担忧的说:“庄主就不担心有人对夫人下手?”
“她身边藏着的,能保护她的人,多了去了!”秦道非这话,说得醋意挺浓的。
唐力吸吸鼻子,暗道:“醋王打翻出醋罐子了!”
“那人,查得如何了?”秦道非问。
唐力正色道:“查到了,他以前是斥候(斥候相当于现代的侦察兵),所以要勘察府中防卫部署,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不知……”
“不会,他一定还干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密切的注意他,一有风吹草动……”秦道非轻轻一用力,他从玲珑衣服上拽下来玩的珍珠,就变成粉末飘散在空中。
唐力眼里闪过一丝暴虐。
自从大夫人回来后,庄主那些戾气都收起来了,害他以为秦庄主日后都要当二十四孝好丈夫,从此不问江湖事。
不过,看庄主霸气依旧,他就放心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唐力问。
秦道非淡声说:“去无忧阁,会会当年那些个fēng_liú名士!”
“是!”唐力驾着马车走了。
且说玲珑,她带着画儿和方晴藏在暗处,待秦道非真的走了之后,她气冲冲的走出来,恨声说:“秦道非,老娘记住你了。”
“记住了,晚上就弄死他。”不知何时,艾菲从阴暗处施施然走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天生带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