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之吃了一些鱼片以后走开了,大家贪图这新打上来的鱼虾的鲜味,都围着小灶,船家往锅里下一些,大家一哄抢完。船只任凭微风的吹送,柳依依对许辽说道:“许大哥,我心口微微有些疼。”船家说道:“姑娘你是蟹肉吃多了,稍稍喝点烧酒会好一些。”
柳依依因转过身去,许辽在柳依依的胸口轻轻揉着,问道:“肚子疼吗?会闹肚子吗?”
柳依依在许辽的肩上拍打了一下,船家拿出烧酒,给柳依依斟上半盏。柳依依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紫衣也要了一盏酒,坐在甲板上和柳依依对酌。
船只在荡着凌波的湖面上滑行到午后,湖面上不时的经过一些打渔和游玩的船只。船家将打上的鱼虾买给归航的那些渔夫。许逸之吩咐船家将船往洞庭湖北驶去。
柳依依胸口闷疼,又开始晕船。她躺在许辽的怀里,黄昏时分,船只抛了锚,停在湖中心。血红的夕阳有一半已经落到湖西的天水相接处。万道金光散在凌凌摇晃荡漾着的湖面上,碎波像锡箔片一样闪耀着亮光。
紫衣看着湖面上到处是耀眼的碎波闪耀,对逸仙公子说道:“你说,我俩以后像范蠡和西施一样,在这烟波湖上泛舟打渔,吟诗逍遥,终老湖上得有多好。”逸仙公子摇头道:“那样不好,我还是觉得金陵好。”
紫衣悻悻的说了一声:“俗人。”
逸仙公子说道:“在湖上摇荡个两三年,我就和这个打渔的大叔没有两样了。”
许辽却问柳依依道:“依依,我俩摇着一叶扁舟,隐居在这洞庭湖上,你说好不好?”
柳依依半响不做声,宛如皱着鼻子笑道:“大哥我陪你吧?”许辽郑重其事的摇摇头,宛如一声冷笑。大家都看柳依依作何回答,柳依依却对许辽说道:“我还有很多书要读,还有许多学问要教你的。”
许辽说道:“我知道。”
柳依依叫一声“许大哥”,许辽低头吻吻柳依依的脸颊。紫衣向许文要了笔墨纸砚,和逸仙公子作起诗来。柳依依胸口烦闷,她转身把脸埋在许辽的怀里要睡觉。
逸仙公子看紫衣将稿纸铺在一张小条桌上写诗,紫衣叫道:“依依,你也过来写两首,此情此景,今生未必再能见得。”
柳依依说道:“我不写诗,船家大叔,麻烦你再给我斟碗酒来。”船家看柳依依难受,说道:“你看,闺女你就不听我的话。虾蟹都是冷东西,吃多了是克化不动的。”船家咕哝着进去,不一会又斟了一碗酒出来,柳依依道过谢,略坐直身子,接过酒碗来。她连喝了两口,把酒碗搭在许辽的嘴边,说道:“许大哥喝。”许辽在柳依依的手中喝了两口。柳依依喝着酒,许逸之过去看紫衣写诗。
船家炖了米粥,给大家拿出来喝。远处湖面上,归航的船只三三两两的往回赶,大家涂抹了一回诗稿,夜深开始笼罩着湖面。不几时一勾残月从湖底渐渐升起。
船家还要在晚上下网,紫衣几人回到船舱中。柳依依心神疲惫,在许辽的怀中早早睡去。船家在外面甲板上打渔守夜。
第二天又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船只往洞庭湖的北面君山驶去。
船只往南驶出甚远,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到君山脚下。许逸之几人在船上歇了一晚上,翌日给船家给了银子,打发船家回去。洞庭湖湖面上到处都是游弋的大小船只。船上自是前来赴会的武林人士。君山会盟是在午后举行的。
许逸之带着几人先去岛上游了斑竹林、小洞天几处景胜。紫衣手中还拿着逸仙公子做的那首《远别离》的乐府诗,及至住处名胜都游览过了。湖面上回荡着起洪亮的钟声来,这是匡义门在召集群雄。
君山附近的湖面上挤满了前来赴会的船只,许逸之几人乘船到君山岛下。君山外围的湖面上挤满了船只,许逸之几人的船只已经无法前行。大家从紧挨在一起的船只上走过去。几个姑娘蒙上面纱,贾芸儿做男装打扮,许辽抱着柳依依。几人走过一只又一只的船只,上了岛。
各方豪杰将一座小岛挤得水泄不通。一些匡义门的人还在疏导着人群。许逸之几人挤在人群中,往会盟台下走过去。
待到了会盟台下,远远的看见张保义高大的身躯独立在会盟台上面。张保义背负着双手,看手下们在台下安顿各方豪杰。张保义的身后一排五把椅子。许逸之对许辽和逸仙公子说道:“张保义把武林中最强盛的几个大门派的掌门人请来,看来这次他要拼下血本去收服蜀中群雄了。”
逸仙公子说道:“最右边坐着的那位大和尚是普陀岛的普度大师,他身边那位儒生模样的人是亦侠先生,再往那边我就认不出了。”许逸之说道:“坐在最中间的那位是江绍翁,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缘。江绍翁身边那个是蓬莱岛的丁一鸣道长。这些都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人物。”
逸仙公子和许逸之品论着台上台下的各方豪杰,匡义门的几个堂主率领着手下,将武林中有资历有名望的大人物们安排在前面的台下座椅上。只听几个人在人群中大声的喊叫:“宁远镖局的许逸之先生和许辽少侠,请上前面就坐。”喊了好几声,人群里一些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宁远镖局什么来头,许逸之是什么人物?”许逸之和许辽几人上前去,一个匡义门的堂主引着许逸之几人到会盟台下的座位上。一张八仙桌两边放着四把椅子。许逸之和逸仙公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