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风走了进去,门的旁边有只掏空的立柜,柜子上放着个巴掌大的熏香小炉子,看起来挺典雅精致的。
坐上沙,方玉便递来一杯茶,刚要坐定,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开门声。
云小风转眼一看,那便是方玉的老爹,那个老警长。
“是你来了?”
老警长操着干涩的嗓子叫道,云小风借着微弱的光线,突然现这老警长似乎是瞬间老了很多,他的头变得花白,长了胡子,胡子也是同样的白,他穿的是一身灰色的睡衣,像是刚刚才睡醒过来。
云小风点点头,回道:“对,没错,您还记得我?”
老警长微微一笑,转过身坐在了云小风的身边。
“记得,当然记得。”他颤抖的说道,“大厦里救了我们的命,山林里救出了宝贝方玉,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云小风点点头,却是如此,她双手交织在身前,咂咂嘴巴道:“老警长,既然我有缘看见您,那就请教您一些事儿怎样?”
“请教一些事儿?”老警长的声音缓慢。
“对。关于一些过去的事儿。”
老警长愣了一下,转眼看了看方玉,方玉接受了眼神,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转过身朝着身后的小隔间走去,一边说:“奥,我去做饭,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云小风点点头,老警长也长长嘘了一口气,他有些好奇,便问:“云姑娘要问什么事儿?与我相关吗?”
“是的。”云小风正经起来,“您说过,您碰见过两次鬼怪,那您还记得碰的两次都是什么样的吗?”
老警长身子向后靠了靠,扬起头,像是正在思索一般:“第一次,便是她母亲生她们时候的事儿。”
“她母亲?生她们?”云小风有些疑惑的望着老警长。
“对,没错,她们一共是三个姐妹,三胞胎。”
“三胞胎?”云小风嘴巴微微张了张,原来如此,看来她的推理真是找对了方向。
“当时生了什么事儿呢?”
“她母亲被人杀死了。”
“被人杀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分娩后的一秒。”
“什么?”云小风突然觉得不对了,她想起了去金城时火车上方玉说的话,便又问道:“可是方玉说,她的母亲死的时候,你还在办案,所以她一直对你有偏见的!”
老警长听了一愣,摸了摸嘴巴说:“那你为什么不问,她母亲被什么东西杀死的?”
东西?云小风心头一颤,为什么老警长会用东西来代替?难道真有诡秘?
“他是被一个黑衣人杀死的,那个黑衣人不是人!是鬼。魔鬼!”老警长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说了出来。
云小风听了这话则更加奇怪,黑衣人?望野村的桃子姐也这样说,这黑衣人难道真是鬼怪?
“哦,呵呵,老警长你慢些说,什么黑衣人?有谁看到了吗?”
“有人看到了。但没人知道黑衣人是谁,他的脸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烟雾,但是看见他的人一般都会不得好死!”老警长眨眨眼睛,有些神秘的说,“那些个医生护士,全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头,砸成了血肉模糊的残肢败腿!”
云小风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眼睛满是惊奇:难道这黑衣人真的是某种鬼怪?天降的石块,难道盘山公路边死去的人都是因为看见了这个黑衣人了?可是这黑衣人又是谁?为什么要砸死他们?何仇何怨?
想着想着,云小风突然惊奇地现了一个漏点儿,那便是这个老警长!
她摇摇头转向老警长看着他说:“但是奇怪,这么说,老警长也看见了,为什么你没出事儿?”
老警长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模糊之间,见他在脖子上取下一只红绳的翡翠菩萨,说:“大概是她母亲的保佑吧,这是她母亲给我祈的,我一直带着。”
老警长说着取下了那个吊坠儿,一边搀扶着座椅,一边向云小风靠来,说:“云姑娘,求你个事儿怎么样?”
云小风眼眉一眺,眼睛里满是奇怪的亮光。
“把它交给”
哗啦
他的声音还没落完,身后的厨房就被推开了,冒出个穿着围裙的姑娘。
“不好意思,我缺了一个帮手”方玉困窘地说。
云小风看了看老警长,老警长笑眯眯地将吊坠推给了她,便示意着让她去。
厨房里,方玉一边做菜一边忙活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云小风尽收眼底,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说起。
鼓了鼓勇气,她走到方玉的旁边,拧灭了气灶,双手捏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变软弱了,难道我认识的那个大姐大的存在是你姐姐不成?”
方玉抹着眼泪,极度的恐惧道:“不,不是,那就是我,父亲取下了吊坠是不?”
云小风点点头,将吊坠拿在方玉的面前说:“对,没错。估摸着,他是要将它给你的。”
说着云小风就将那吊坠儿挂上了方玉的脖子上,方玉抽泣了两声,捏起吊坠,喃喃道:“我有很多亲人,但我从小就是孤独的,十五岁为了个男人丢掉了身体,十八岁学会了流氓痞子才做的事儿,xi du三天,我痛苦了三年,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云小风听着心中也泛起了涟漪,转眼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好了,你就是个好女孩儿,谁敢说坏话,我就去堵住他的嘴巴。”
方玉不再说话,只是扑在了云小风的怀里狠狠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