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有红梅陪伴云小风,殊不知,在离开兰州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洼,研妹正忍受着各种蚊虫叮咬以及凛冽又湿冷寒风,孤独的在帐篷外规划下一步计划。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天气转凉,想必在这偏僻的山洼之中是最让人深有体会的,就属寒冷的天气了吧。
因为寒冷所以孤独,研妹坐在小小的火堆之前,身上穿的登山服早已泥泞地不成样子,地上放的地图也被圈点地不堪入目,似乎这几日她去过了不少地方,无论是山里还是城市,无论老人还是青年,她仍然没有问出云小风所谓的古铜堡寨在哪里。
古铜堡寨,一个拥有几十个山头的超大地方,为什么就寻不到它所在的踪迹呢?
她无奈地靠在一颗大树边,忽然手机叮咚一声响起了,她捏起一看,在山洼中少有的信号竟然阴差阳错地收到了一个消息,她抬手一看,消息中没有称呼和姓名,但消息的内容却十分亲切。
消息的大略意思就是发消息的那个人想她了,想让她快些回家,她微微一笑,因为大姐的谜团还未解开,她并无法原路折返,要是就此放弃了,那她放弃的也许并不止一条生命,那藏在云小风梦中的好人坏人,似乎都要命丧黄泉。
她叹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肩负起这么个怪诞的任务,她也无奈,可谁不想和自己的亲妹妹团聚呢?
她摇头敲回了一句话,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研清,好好上学,咱们除夕夜,再见。”
发过消息她就有些后悔,谁知道除夕夜是否能再见?这山中深沟的,古铜堡寨真如同一个千古谜团,谁划定了它到底该在那个地方藏着?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赶在年前找着那个充满谜团的地方。
且说梦中的云小风,巨型蛇母已经早早离去,房间里的血渍也早被吴古丹清洗干净,这是一个大晴日,天气还算顺心。
秦杰伸着懒腰从二楼客房走出木质走廊,趴在栏杆看着远处山间露天的朝霞,不经有些许惬意。
忽然就闻耳边云小风道:“怎么样?想出对策了吗?”
秦杰转头看了看云小风,眼睛白了他一下道:“对策?什么对策?我觉着这里挺好,就是晚上有些惊悚闹腾,不过拿捏到那些怪物的习性,也问题不大。”
云小风转头便侃道:“原来如此,你不准备出去了?我的梦可是风云莫测,你就不怕突然梦出个参天巨兽,一口把你吞了都不带咀嚼一下的?”
秦杰摇摇头摆摆手,一张嘴又是一个哈欠道:“罢了罢了,那得你先梦出来再说,我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先去洗洗了,回见。”
秦杰生的胖,但行的步子还挺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了。
秦杰走后,就轮到云小风看着那朝霞发呆了,他看着澄澈的天空,心中不断思考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到底是谁和怀孕生子有关?红梅的无子诅咒又是暗示的什么?我,研二小姐,和程馨儿三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瓜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团,也许生在梦中,他的视听碍于虚虚实实的梦境,倘若想弄明白一切,那应该只有走出梦境才能行吧。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云小风转头一看,笑了笑道:“是你?早啊。”
吴古丹并没有遮掩笑容,心情气和地回道:“嗯,早,我要来拜山神和圣石,你来不?”
云小风虽然并没有这种早起祷告似得生活习惯,但碍得入乡随俗便也没推辞,三两步便跟着跨进了屋子。
山神还是先前那尊半腿盘曲略显凶悍的石像,云小风总无法直视那大胡子粗眉毛的怒眼神仙,躲在吴古丹的身后,看她将香火瓜果齐齐上全,然后跟着跪下诚心祷告,吴古丹嘴中碎碎念着祷告语,云小风听不懂,起先还跟着有些诚心,后来就没了耐心,他半睁着眼偷看正在祷告的吴古丹,闭眼祷告的吴古丹真有种诱人的气质,云小风说不上喜欢,也算有些对其的欣赏之情吧。
他偷看几秒,忽然余光竟扫到了面前的神像,他不知为何竟发现那神像是动了一动,他极度狰狞的面孔忽然向上一挑,就像忽然活了一样!
云小风吓得心头一揪,连忙啊的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远,正巧这时碰到吴古丹完成了祷告,她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云小风,本想问怎么了,却忽然就明白了所以然,就笑道:“这拜山神啊,就像对自然的崇敬,你要是不诚心,不专心,那就会被自然反噬的,喏,我猜你就被反噬了是不?”
云小风指着山神石像咿咿呀呀地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个什么来,吴古丹站起身上了一炷香,这才将跌倒的云小风扶起。
她边说:“你被反噬了啊,大傻瓜,还不诚心一点?”
云小风有些惊慌道:“反反噬?难道我刚刚不诚心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巨蛇我都没说一声怕,可今儿为什么看个石像我就能怕成这样?”
吴古丹摇摇头偷笑道:“咋?你看着石像是飞了不成?还能怕成这样?”
云小风点头肯定道:“嗯,没错!就是跳了一下,面目狰狞的,吓死我了!”
吴古丹想了又想又道:“莫非你有石像恐惧症?”
“石像恐惧症?什么是石像恐惧症?”云小风问。
吴古丹摇了摇头又道:“看样子不像,那大概是你没洗脸造成的吧,不洗脸拜神,会被惩罚的。”
云小风一抹脸蛋惊道:“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