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张阿姨听我说要带七宝出院,并没有多说什么,跟我说如果她那边找到了在路上袭击我们的人,就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我答应一声,随后简单聊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住院手续什么的,不是我去办的,东西也都不在我这,所以没必要去办出院手续,帮七宝换掉身上的病号服,我俩便直接离开了医院。至于白璐,自然要留在医院继续她的实习工作。
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我跟七宝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我跟七宝现在属于危险人物,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袭击,为了不连累贱男和杜薇也跟着遭殃,一回酒店,我俩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通过多人视频,跟贱男和杜薇相互联系,就连取法器,都是让杜薇先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我再出去,看走廊里没人,才拿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九点半,七宝跑来了我的房间。
我利用房间的桌子,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拘魂法坛,又画号拘魂符,在符咒的背面,写上贺勇的生辰六字,由于只能查到他的出生年月日,没办法查到具体的出生时间,所以只有六字。
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施法拘魂。
拘魂跟招魂是两码事,并没有太过复杂反锁的步骤,只要清楚被拘魂人的生辰六字,即刻将他的魂魄强行拘来。
也许有人会说,拘魂是邪术,但我要说的是,法术的本身并没有善恶,只有施术的人,才能用善恶去评判。
随着拘魂符燃尽,法坛前的蒲团上,一道几乎透明的人影,慢慢显现了出来。
人影慢慢凝实,几秒钟过后,看上去已经与正常人差不多了,但还是可以明显看出这是一道接近真实的人影,正是贺勇的魂魄。
“来人可是贺勇?”我猛的一声断喝,原本呆滞的贺勇猛的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似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双眉一皱,再一看面前的我和七宝,眼珠子顿时瞪了出来,一脸惊恐的大叫起来,“你们,你们!”
想要后退,跟我和七宝拉开距离,但他脚下的蒲团,却像是画地而出的牢笼,立刻生出一道结界屏障,使他无法离开蒲团范围半步。
贺勇发现这一情况后,人也变得更加恐慌,不断的用手去砸结界屏障,但却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别白费力气了,你要是能打破这道结界,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姓。”
贺勇听我这么一说,慢慢也就放弃了反抗,缓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这么会在这里?”
我跟七宝对视一眼,都笑了。
“我们下午才见过,你这么快就忘了?”七宝嘴角挂着一抹充满寒意的冷笑。
“我,我们见过吗?我这么不记得,我下午一直在家睡觉来着……”
七宝闻言,也没跟他废话,往前走了一步,单手结了一个手印,随即猛的一把掌拍在结界表面。
结界就好比一口大钟,而七宝的手,就好比是撞钟的木桩,一巴掌拍上去,顿时传出“嗡”的一声,被关在结界里的贺勇真像是被罩在钟里,然后狠狠敲了一下似的,震得魂体乱颤,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两只手抱着头,看上去似乎非常痛苦。
“记起来了吗?”七宝问。
见贺勇装聋不答,七宝又是一声冷笑,随即抬手又在结界上狠拍了一下。
贺勇被震得又是嗷唠一声惨叫,似乎知道了七宝的厉害,也不再装聋扮傻,连忙跪地求饶,“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还请小兄弟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我了。”
“哼,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七宝冷哼一声,“我也不跟你废话,说,是谁指使你去医院害我的?”
贺勇闻言一怔,刚要开口,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说,如果我跟你们说了,我会死的很惨的。”
“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还怕个屁啊?”七宝道。
“什么?”贺勇顿时瞪大了双眼,“你说我已经死了?”
“你以为呢?”七宝笑着反问。
贺勇似乎并不相信七宝的话,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手,挨个地方检查,但似乎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别废那个事了,我帮你印证。”说着,七宝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立刻将结界撤除。
七宝直接伸出手,一把将贺勇从地上揪了起来,随即口中默念法咒,紧接着,便像是是团面团一样,生生将贺勇团城了一个球。
贺勇直接懵逼,甚至都忘了惊叫。
“怎么样,信了吗?如果你还活着,我可能把你团成一个球吗?你现在已经是鬼了。”似乎怕贺勇不相信,抄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当作短棍,对准贺勇的脸便抽了过去。
贺勇一惊,还没等他反映过来,遥控器已经穿过了他的脸。
贺勇见状,这才意识到七宝并不是在骗他,哆嗦着嘴唇问,“这么说,我真的死了,我现在是鬼了?”
“你觉得呢?”七宝将贺勇放开,原本被团成一个团的贺勇,慢慢的恢复了回来,重新恢复成了人身。
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贺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七宝,问,“我真的已经死了?”
我跟七宝谁也没回答他,都是用眼神在告诉他:是的,你已经死了。
贺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两只眼睛顿时失去了神采。
沉默了良久,贺勇长长的叹息一声,“唉,本想着做完这一票,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