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头被我问的一懵,眼角和嘴角都下意识的抽搐了数次,眼中的恐慌之色,显然已经掩盖不住了。可他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是不愿意开口。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他这么顽固,那就不能怪我欺负他了。
心念一转,体内的未知力量再次被我引出体外,在我的脊背处幻化成一双暗金羽翼。
“你要干……”老覃头一句话没等说话,便被我提着一条腿,再次掠上高空。
这一次我不止是跟他玩上上下下的游戏,还跟他玩了几次左左右右,整套流程做完,老覃头已经全无形象可言,看上去就跟马路边的乞丐一样,披头散发。
重新回到地面,老覃头吐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看到他的呕吐物,我甚至都猜到了他晚饭吃的是什么。
“还玩吗?”我问老覃头。
老覃头还保持着跪地呕吐的姿态,伸出一只手,冲我一顿狂摆,“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你玩散架了。”
“既然不玩了,那就赶快说吧,别浪费时间。”
“好好,我说,我说。”老覃头终于妥协,靠在树干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起这位朱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听老覃头这么说,我顿时有一种想把他挖个坑埋了的冲动,本以为他很了解朱先生,我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可他却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朱先生的真实身份,这不是逗我呢嘛!
老覃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满,举了举手,示意我听他说完,并表示自己虽然不知道朱先生的真实身份,但却可以把整件事的始末,全都告诉我。
“好,你说吧。”我这才感觉心里的火没那么大,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条根,打算一边抽,一边听他说。
老覃头见状抽烟,也厚颜无耻的跟我要了一根,抽了两口,然后从他跟朱先生相遇时说起。
三年前的老覃头,在淮阴县还狗屁不是,只是一个天桥上给人看相算命的二把刀,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在淮阴县以北,五十公里外的深山里,突然出现一个湖,湖里还出现了很多人骨。
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立马惊动了官方,官方派了很多人过去,想要查明这些人骨的来历,以及这个湖是如何在极端的时间内出现的。
可是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出,说是那个湖闹鬼,一到夜里,就会有很多的鬼魂出现在湖边,不止一两个人见过,很多人都见过。
如果是一两个人见鬼的话,以官方担肯定会把那一两个人当成神经病,可是十几二十个人全都看到,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最后突然出现一张匿名征集,征集能人异士前去捉鬼。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淮阴县阴阳圈里的这些法师,阴阳先生什么的全都兴奋了起来,短短三天的时间,就组成了一支二十人的“考察”小队,老覃头也在这二十个人之中。
用了半天的时间,老覃头他们这二十人抵达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湖泊,白天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风平浪静,可到了晚上,太阳下山,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湖边到处都是游魂,不过所幸,这些游魂只是自顾自的游荡,并没有出现攻击人类的情况。
当时的老覃头可以说狗屁也不是,只能勉强看到这些游魂,让他收,他还真办不到。
不过他们的队伍里,却不乏真正有本事的人,立刻出手,想要将这些游魂收服。
可是不出手则已,那人一出手,立刻引起了这些游魂的反击。
一夜时间过去,二十人的“考察”小队,只剩下老覃头一个活着的,至于他为什么会活着,他自己没说,但我用屁股也能想到,肯定是他见情况不对,第一个逃跑,所以才能侥幸生存下来。
“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老覃头抹了一把脸,告诉我,他被困在了这个湖的附近,没办法离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湖水里就那么走了上来,这个人就是朱先生。
听到这,我顿时在心里卧了一个槽,让他接着往下说。
老覃头点点头,轻叹一声,道,“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想到他却没有杀我,但他却用一种术法,侵入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本书,被他不停的翻阅,我当时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朱先生就站在我身边的不远处,背对着我,看着眼前的湖泊。我问他是什么人,他没有回答,让我以后管他叫朱先生,然后问我,想不想合作,他可以帮我达成任何愿望,但前提是,我要帮他做事。”
“所以你就开始帮他利用血菩提害人?”我皱眉看着老覃头问。
老覃头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的说道,“是的,我帮他向外散布血菩提,他帮我达成心愿,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
“呵呵,有你的。”我冷笑一声,随即问老覃头,“这三年来,死在血菩提手上的人,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如果按照我所了解的血菩提,那么这三年的时间,以他们这种散布的速度,怕是整个淮阴县的人,至少要死上五分之一,难道官方那边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老覃头摇了摇头,“你想错了,从三年前开始,到三个月之前,血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