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老鼠!”
暴春雷连同他屁股下面的椅子,猛的向后窜了一下,紧接着,一颗女人的头,从班台后面探了出来。
头发有些蓬乱,有很多都粘到了脸上。
“哟,暴校长这是金屋藏娇啊……”贱男一向嘴贱,不过这句话说得,倒是让我心里十分痛快。
“谁让你出来的!”暴校长眉头紧皱,对那女人低声喝斥了一句,但还是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女人站起身后,背对着我们,快速整理凌乱的衣衫,一边向暴春雷的身边靠了靠,低声埋怨,“我也不想出来,可你们说的那些东西也太吓人……”
暴春雷一脸尴尬,“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好吧。”
女人点了点头,随即用手指,抚媚的抹了一下嘴唇,然后冲暴春雷抛了个媚眼,“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
见暴春雷有些不耐烦了,女人立刻识相的离开。
“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儿了?”暴春雷拿起桌上的格子手帕,擦了擦满是汗油混合物的肥宽脑门儿。
张淑婷将目光移向我,见我点头,才对暴春雷说,“我想知道,这栋废弃的宿舍楼,以前有没有发生过某些不寻常的事?”
暴春雷仔细想了想,很确定的说道,“没有,自从我上任以来,那栋楼就一直在那儿,从来都没发生过任何不寻常的事。虽然学校已经明令禁止,不许随意进入,可还是有个别不听话的学生,会偷偷溜进去,但也都平安无事。”
“你是哪年上任的?”我问暴春雷。
“2000年。”
我眉头微皱,直直地盯视着暴春雷,“你能确定,那栋老楼除了这次之外,十六年之内,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寻常的事?”
“我能确定。”
我怕暴春雷对我们有所隐瞒,偷偷对他使了点手脚,结果发现他说的竟都是真话。
我沉吟片刻,又问暴春雷,“你们二中,在山城应该算是师资能力最好的高中了,而且我看你们学校的经济状况也不错,教学楼和教学设施都很新,为什么唯独要留一栋废弃了十几二十年的建筑,影响学校的整体美观?”
听我这么问,暴春雷沉沉的叹息一声,“唉,说起这栋破楼我就头疼,自打我上任以来,它一直就杵在那里碍眼,不瞒你们说,我早就想给它拆了。可是上面不让啊,我每次提交文案上去,不出三天,准给我驳回来,连个不行的理由都不给!”
见我们三个谁都没吭声,暴春雷接着说道,“后来我托人,找关系,想从其他渠道打听一下,结果真被我打听到一个惊人秘密,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三个听到暴春雷说有惊人的秘密时,全都聚精会神,提了口气在嗓子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结果这厮竟跟我们玩起了悬疑,还让我们猜,真是特么有够欠操的。
“刷刷刷刷……”三道冰冷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暴春雷。
暴春雷被我们三个快要吃人的目光,瞪得浑身肥膘一颤,忙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一路小跑到门口,探头出去,确定外面没人偷听,这才安心。
进屋后,又将门反锁,随即压低了声音对我们三个说,“据不可靠消息称,那栋老楼的下面,埋藏着一座南宋时期的古墓。”
我跟张淑婷对视一眼,转过头,冲暴春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暴春雷道,“据说,这座古墓在被考古发掘时,发生了很多十分诡异的事情,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从五台山上请来一个大和尚,弄了一个什么封印,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诡异或是死人的情况。
后来,在那个大和尚的提议下,政/府终止了对古墓的发掘,就地掩埋,并且将原本坐落城北的第二高中,迁移到这里,还在古墓位置的上面,盖了一栋宿舍楼,说是要用学生身上的……什么气,去镇压古墓里的邪气。”
听到这儿,我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这个大和尚很不简单,懂得利用书生气,加固封印的力量,以求达到长期镇压的效果,可以说是一劳永逸。只是估计他没想到,若干年后的宿舍楼,早已是人去楼残,再也没有书生气,可以协助封印之力,镇压古墓中邪气……”
“书生气,是什么?”
张淑婷听完我的话,有些好奇,忍不住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书生气是天下正气的一种,跟你们警察身上的浩然正气差不多,有镇压邪祟的效果。”
暴春雷听到我跟张淑婷说的话,显得格外激动,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忙拿起摆在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根,递了过来,“敢问这位小师父如何称呼?”
哟呵,小同志变小师父,又低声下气的上烟,这是有事要求我的节奏啊?
“停停停,别一口一个小师父的叫,感觉像挺熟似的。”贱男推开暴春雷递过烟的手,十分装逼的拿大拇指指着我,对暴春雷说,“您别看我们这位爷年纪小,您知道他是谁吗?”
暴春雷木讷的摇摇头。
贱男冲他轻蔑一笑,大声道,“茅山,茅山知道吗?咱们这位沈爷,可是堂堂的茅山天师!”
说着,把手搭在了暴春雷肩膀上,另一只手顺势抽走了他手里的中华烟,叼在自己嘴上,点着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心,把烟全都吐在了暴春雷的脸上,呛得他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随后梗着脖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