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皮间,我跟贱男已经回到了寝室,翔子和大熊都不在,应该是去上课了,虽然昨天生了很不幸的事,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下去。
我跟贱男昨晚在金校长的家外面蹲了大半宿,我不知道他怎么样,反正我是困的要死,直接脱剩一条短裤,跳到床上。
贱男从卫生间出来,问我,“你不去上课啊?”
我对他说,“你去吧,正好你不在,我能睡个好觉。”
旷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差这半天?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留下陪你。”贱男贱兮兮的笑着,作势要往我床上爬,被我抽出七星天罡剑直接吓了回去,乖乖回自己床上去了。
一觉直接睡到太阳落山,醒来后现大熊和翔子都已经归位,贱男正在跟他俩扯蛋。
我探出头来,干咳了两声,大熊看见我睡醒,立刻问我什么时候给颖儿的表妹招魂。
我看了下手机,晚上七点半,天也黑的差不多了,便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开始着手准备招魂要用到东西。
“颖儿呢?”我问大熊。招魂是她要求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跟晓雅说什么,没她在场可不成。
“她在学校外面的旅馆,晓雅的爸妈今天下午来了。”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看来颖儿是想让晓雅像她的好朋友王瑜那样,临走前跟家里人道个别。这么做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法律无外乎人情,阴律亦是如此,谁让她们有我这层关系呢,损耗点阴德,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然,我也有些话要问晓雅。
收拾好东西,大熊带着我们赶往颖儿所在的旅馆,贱男跟翔子也非要跟着去。
“你来了,快进来吧。”颖儿打开门,把我们几个让进屋里,她的眼圈很红,看样子应该刚刚哭过。
旅馆的房间很小,不必酒店宾馆,一进们就是睡觉的地方,屋子里有两张单人床,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
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前嘤嘤啜泣。
“别哭了,颖儿的朋友来了,咱们马上就要见到闺女了,别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然她走也走的不安心。”男人拍着女人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的劝慰道。
女人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男人也忍不住用手直抹眼角。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父母的,最害怕的莫过于白人送黑人。
颖儿揉了揉有些微微红的鼻子,给我和晓雅的父母相互介绍了一下,晓雅的父母得知我能让他们见女儿最后一面,对我感激涕淋。
我看得也是一阵心里酸,暗暗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把晓雅的魂魄招回来,万一被那十个老鬼扣下,就是抢,也要给抢回来。
“贱男,来,帮我搭把手。”
贱男拥有极为罕见的灵媒体质,自幼被家人封印,如今封印已破,日后必然与捉鬼降妖一行脱不开干系,我除了教授他道术之外,这些常用的术数,也会逐个教授给他。
等他什么时候出师,可以自己单干的时候,就是我坐享其成之时,到时候我负责接单,他负责干活,然后拿了钱,我七他三,啧啧,真是想一想都觉得嗨皮。
当然,我的这一想法,目前来说,还是只是个雏形,绝不能被贱男知道,否则被他知道,非跟我尥蹶子不可,以他的觉悟,很难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在我的严格督促下,贱男按照我的指示,布置好了招魂用的法坛。
“看好我做的每一步,用心记着。”
我低声对贱男说了一句,随即点燃三支供香,插进香炉,然后摊开一张符纸,用毛笔蘸上朱砂,在符纸的正面,画好招魂符,向晓雅的父母,问出晓雅的生辰八字与全名,写于符纸背面,再从被背包里取出一支白瓷碗,倒入矿泉水,至七成满,最后念咒激活手里的招魂符,开始默念招魂咒。
符纸无火自燃,晓雅的父母见了都是一惊,用手不断揉着眼睛,直呼不敢相信。
招魂咒一遍终了,手里的招魂符也已经烧至符尾,然而晓雅的魂魄,却并没有被召唤回来。
麻痹,就知道晓雅的魂魄会被扣住,没那么容易召唤回来。
我暗骂一声,摒弃心中杂念,将燃尽的招魂符插入白瓷碗中,符灰在入水之后,立即散成无数灰点,浮在水面。
真正的符水,并非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水里还能看到符灰,那样的符水,根本就是扯蛋,是假的,或是像我面前这碗,是失败后的产物,喝下去不仅卵用没有,而且还容易闹肚子。
真正的符水跟纯净水一样,是透明、没有杂质的,除非是开过阴眼的人,能看到符水中蕴含的灵力,一般人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大师,我女儿回来了吗?”晓雅的母亲见我动作停顿,误以为招魂完成。
“还没有,伯母,您再等一下,如果晓雅回来,我会让你们看到她的。”为了不让晓雅的父母担心,我并没有将晓雅魂魄被扣一事说明。
“哦,有劳大师了。”
晓雅母亲对我称呼,让我有些蛋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转头对贱男说,“你去买一个盆回来,越大越好。”
贱男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他去买盆,也没多问,拉着翔子陪他出门。
别看贱男平时人挺贱的,却也分得清适宜,该不废话的时候,也不废话。
趁他们两个出去买盆,我将背包里所有符纸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