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告诉我,你弄这东西,就是诸葛亮,当年在五丈原为自己向天借命的‘七星灯’?”
“聪明!”
我打了个响指,“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七星灯的作用,是续命,而并非是借命!”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贱男问道。
“俗话说,人命天定!
在你出生之时起,你今生的命理,就已经规划在天道的命盘之上,再也无法改变,唯有遵守一途!
今生的寿命长短,是根据前世因果来决定的,所以,借命一说,不过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而已!
而续命,说白了,就是利用道门中,一些鲜为人知的的阵法,去钻天道的漏洞,从而达到在短时间内,延续生命的一种禁术。
之所以称之为禁术,是因为布置这个阵法,会让施术者,承担一定程度的风险,一旦被天道察觉,便会立刻降下果报。”
“我草,那你用这方法救大熊,自己岂不是?”
我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担心,我弄得七星续命灯阵,不过是迷你简装版的,最多能延续大熊三天的生命,轻易不会被天道觉察出来!”
贱男冲我咔吧咔吧眼睛,“道门奇术,果然博大精深,连阵法都弄出了迷你简装版,牛逼!”
“时代在推进,道术自然也需要不断的去推陈立新,不然很容易就会被淘汰!”我冲他挑了挑眉毛,“是不是很崇拜哥?”
“有点。”贱男点点头,“道士当成你这样,也真是没谁了,抽烟喝酒打麻将,摇头上网搞对象,你真是无所不精,无所不晓啊……”
贱男对我的“称赞”,让我不禁回想起把我拐成这样的幕后黑手,顺口就来了一句,“那你是没见过凌霄,那变态一天到晚挺着一张冰块脸,可骨子里,却是个超级大闷骚……”
“这种同道中人,有机会得见一下啊!”
我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也很想见他一面,可也得他出现才行!
这时,出去抓药的翔子,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大塑料口袋,我打开一看,这货竟按照我单子上开的药材,每样买了三份,果然有钱任性!
我立刻招呼他俩,将这些药材按类分好,找东西研磨成小颗粒,然后找来一个小钢盆儿,在寝室里熬煮起来。
熬中药的味道很呛人,为了不让宿管和其他同学发现,我们只能把门窗紧闭,屁大会儿工夫,这间二十平米不到的空间,就充满了呛人的药味。
“浪浪,你这里都是什么啊?”贱男捏着鼻子,一脸痛苦的说道,“以前我妈也给我熬过中药,味道也没这么呛人啊……”
翔子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接过话,道,“而且闻多了这味儿,感觉胸口像是被火烧了似的,难受死了!”
不光他俩,其实我也忍得很辛苦,可没办法,为了能救大熊一命,只好再忍忍了……
“大熊这到底是怎么了?”翔子忍不住问我。
我瞅了贱男一眼,见他也是满脸疑惑,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他现在的状况,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失魂落魄。体内不光是七魄尽失,就连天地人三魂,也仅剩其一!”
“我靠,这么严重……”贱男忍不住惊呼一声。
虽然他通晓一些阴阳方面的知识,但阅历,却仅限于小学二年级的水平,跟我这博士后,自然没法相比,所以他才看不出,大熊是因为丢了魄,才弄成现在这个比样。
但我想,他应该清楚,同时丢掉两魂七魄,意味着什么,否则也不会叫的这么大声,幸亏寝室白天人少……
我沉沉点头,“三魂,对应的是精气神,乃是所有生命体之根源,而魄,不光主控喜、怒、哀、惧、爱、恨、欲。另外还掌控人体内的各项机能。一旦魄离体,且长时间不能自主回归,其下场,便如大熊这般!”
翔子听得一脸懵逼,抬手摸了摸我和贱男的额头,“你俩没发烧吧,怎么竟说一些胡话?”
我拨开翔子的手,对贱男说,“你给他简单普及一下我们的知识。”
贱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用眼神向我确定,真的要告诉翔子,关于“我们世界”的事,得到我的肯定后,这才把翔子拉到一旁,开口讲了起来。
趁贱男给翔子普及华夏传统知识的工夫,我从腰包里取出针包,选出七根粗细均等的银针,将针尖一头浸泡在盛中药的钢盆里。
然后燃起一张灵符,念了遍法咒,将燃烧过半的灵符插入药汤之中。
只听“嗤”的一声,药汤中的七根银针,便开始轻微抖动起来,针尖的位置,也缓缓出现一个很小的漩涡……
而钢盆里的药汤,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深褐色,慢慢转变成淡褐色。
五分钟过后,药汤已经与清水无异,足可见底。
翔子的耳朵在听贱男讲经,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我这边看。
我勾起一侧嘴角,冲他扬了一下下巴,拿起七根已经变成深褐色的银针,分别刺在大熊身上,七处特定的位置。
银针**三分,大熊的身子抖动了一下,随后呼吸开始逐渐增强,节奏也相对平稳,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体内的各项机能,均已开始慢慢恢复。
“呼……”
我长出口气,“这货的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
翔子走了过来,蹲在大熊的身边,出了会儿神,然后站起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