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怎么能看到你钟胜利这么霸气的一面啊?”乡党委书记陈迪脸se铁青道:“真是好威风,好霸气啊!”
别看钟胜利在小洲村嚣张跋扈,但在陈迪面前可不敢放肆,连忙哭丧着脸解释:“我……我有急事,真没看到是您。.78xs”
“你不但有急事,而且还是大事!”陈迪提高了声音道:“还是让范伟同志向你宣布!”
范伟是乡里的纪委书记,听到他的名字钟胜利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下。范伟向陈迪点点头,然后正se对钟胜利道:“小洲村支部书记兼村长钟胜利同志,涉嫌严重的经济问题和利用职权为亲属谋利等行为,纪委决定对钟胜利进行调查!”
“调……调查?”听了范伟的话,钟胜利只觉得心都凉了。
钟胜利在小洲村作威作福十来年,可没少做损公肥私、利用职权为自己和家人谋福利的事。他一直以为小洲村山高皇帝远,自己的关系也够硬,不会有人来管自己的闲事。没想到这次事先一点记就同时出面,看样子上面是铁了心要查自己了。而最近几年钟胜利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只要想查肯定能查出问题来。
心灰意冷的钟胜利一言不发地坐进了范伟的车里,在汽车开出农庄的时候,钟胜利看到萧平正在和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说话,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很好。钟胜利只觉得这个中年人有些面熟,他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这个中年人正是省zfu的秘书长刘云亭。上次省长到乡里视察时,钟胜利曾经远远看过他一眼,没想到萧平和他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这让钟胜利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是早知道萧平有这样的关系,他绝对不会去动农庄的脑筋。不过眼下再想这些已经太晚了,钟胜利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道:“唉……看走眼了啊!”
与此同时萧平正在农庄门口和刘云亭说话,他笑眯眯地向对方道谢:“刘哥。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就真有麻烦了。”
“我也没帮什么忙,就是向乡里反应了一些钟胜利的情况而已。这全要怪他自己平时不知检点。”刘云亭笑眯眯地道:“对了,我刚才还看到两辆jing车开出去,怎么回事?”
“这也是钟家搞的鬼……”萧平把事情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曲折的经过,就连见多识广的刘云亭也深感意外。忍不住叹息道:“多亏你事先就获悉了他们的yin谋,否则这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呵呵,运气好而已。”萧平边笑边拿出一只盒子给刘云亭:“刘大哥,上次听你给嫂子打电话,说要去买铁皮枫斗。我这里正好有一些。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
刘云亭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我可不能要!”
萧平笑道:“这是农庄自己产的,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你就别推辞啦!”
既然萧平这么说了,刘云亭接过盒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云亭现在当然不会想到,萧平给自己的正是最近在省城被炒得很热的极品铁皮枫斗。这种铁皮枫斗只有同仁堂有卖,而且价格高达每克两百三十元,价格比最好的特级铁皮枫斗翻了一番。你还别嫌贵,就这个天价同仁堂也是限量供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刘云亭告辞离开了。今天可是工作ri,他能赶到农庄来已经是很帮忙了,可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萧平亲自把刘云亭的车送出农庄,一转身才发现王大炮和不少工人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全都神se复杂地看着自己。在萧平的记忆里他们可从没这样看过自己,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为啥这样看着我?”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开口,最后还是王大炮鼓起勇气道:“老板。听说你爷爷是省里的领导?”
“没有的事。”萧平断然否认:“我爷爷在我读高中时就去世了。”
王大炮契而不舍地问:“那就是你父亲在市里当官?”
萧平摇头道:“我父母去世得比爷爷更早……”
“那你怎么能请得动乡里的陈书记和市局的jing察,把钟胜利和他儿子都给抓了?”王大炮终于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还有那个姓刘的。我听说是省里的大干部呢!连他都对你这么客气,你家里一定有人做大官的?”
萧平哭笑不得道:“我家里真没人做官,不瞒你们说,我就是一普通人,啥背景都没有。钟胜利父子他们自己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才会被抓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姓刘的大领导,只不过是因为和我关系不错,所以才会这么客气的。”
王大炮试探着问:“那……咱们以后还是叫你老板,你不会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萧平笑道:“大家还是一切照旧,该干嘛干嘛,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还是你们那个对地里的活一窍不通的老板,要是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大家一定要提出来,千万别让我走弯路吃亏!”
萧平这番话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王大炮向工人们挥挥手,笑着大声道:“老板说了,一切照旧,走了走了,干活去!”
虽然萧平说是说一切照旧,但有很多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还没到当天晚上呢,钟胜利父子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自打钟胜利当了村长后,就没干过什么对村子有益的事,倒是仗着坐在这个位子上损公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