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就将凤长悦给反驳了,并且为自己的行动找了理由,还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样的人,必定不好对付。
凤长悦当下也不深究,转头看了上官元一眼。
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尸身已经开始溃烂,什么证据都难以找到了。
并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保护她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杀了他。让人无法追究他的行为。
真是好心机。
她和苍离先前那么久才出来,就是因为去找上官元了,而且凭着赤心之炎的拷问,终于问出了一些事情。
但是没想到,事情还没有结束,竟然就死了。
上官元和苏德厚等人勾结,她就算是知道,此时也没有了证据。
这个人,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专程而来。
上官元之前被他们抓来,一直到刚才,都在他们的控制中,怎么会有机会拥有紫烟这种毒物?
必定是那个男人故意将东西弄到他身上,并且将罪名全部推给了他,表面上看来,他不过是为了帮她才出手,事实上,他是在出手的同时,将罪名栽赃给了上官元!
可是此时他们没有证据,自然什么也没办法说清楚。
虽然现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他们不能当面揭穿。
他有太多办法和理由否认了。
说不定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只是….这“师叔“二字,未免太过恶心!
她扬起下巴,直直的看向那白衣男人:“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我师父孤家寡人,身边除了我,其他人都已经死绝了。不知你这一声‘师叔‘,又是从何而来?”
凤长悦唇边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话,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
死绝了……
这是个人听了,都不会高兴的吧?
可是那个人果然深沉,听了这话,居然也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一眼苍离,笑道:“看来这么多年,师兄仍然对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啊。”
苍离长吸一口气,不去理会他。
“长悦丫头,先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
凤长悦点头。
是的,虽然上官元死了,无法指控苏德厚,可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
凤长悦看向羽千宴:“殿下。您也看到了。是上官元联合其他人共同意图谋害于我,并且将污名扣在我身上,甚至还想要借此机会,将学院的名声毁于一旦。我一个人自然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么多人,只是凭借着几句谣言,就追到我伽陵学院门口,并且各种要挟。这样的行径,恐怕并不合适吧?”
她转眼看了一圈,很多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和她亮如星子的眼睛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看穿了自己的龌龊心思。
“照壁阁之中,死伤惨重,可是这关我何事?今日之事,若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这灵州,还会乌烟瘴气!”
她这话,显然是准备追究这些人的责任了。
当下有人慌忙反驳。
“可是我们、我们也是被骗的啊……我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事端啊!“
“是啊!若非是苏大人说,一定是凤秀你做的,我们也不会因为一时情急,就跟着来了啊!”
“伽陵学院立足千年,我们又怎么敢这么放肆?其实我们的本意,也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想不到竟然闹成了这般样子……凤秀,您可要明察啊!我们绝对不是针对你来的啊|不是针对伽陵学院啊!我们就是再生气,再恼怒,也不会这么不自量力啊!“
一群人慌忙的解释着,生怕晚一步就让凤长悦生气,然后将他们全部都交出去。
他们的所作所为,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全在凤长悦一念之间。
现在三殿下在此,显然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自然要求她,才能得以保全啊!
凤长悦看了一眼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的苏德厚。
‘这么说……今天的事情,都是苏大人一手策划的了?“
苏德厚立刻抬头,身体抖如糠筛:“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啊!我只是、只是因为烟儿受伤,心中气恼,才想要来讨一个说法,谁知竟然、竟然是这般缘故……我也不想闹成这样的啊!”
苏德厚一边说着,一边着急的看向羽千宴,希望能够看出一点端倪。不过后者面色淡漠,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更是让他心中一寒。
凤长悦尾音拉的长长的:“哦?”
那声音清清淡淡,只是此时在苏德厚耳中,无疑是魔音穿耳。
眼角余光瞄到上官元的尸体,此时已经全身发黑,从里面逐渐溃烂,周围的人都如避毒蝎一般远远退开,他心中更是害怕。
虽然上官元死了,可是、可是……
他忽然心中一定,豁出去般的猛的挺直了身体。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老夫考虑不周做错了。我愿意接受殿下的一切惩罚!”
反正今天他已经和他们撕破脸皮,那也就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大不了先忍耐一时,等以后有机会了,再一一讨回!
此时的忍辱负重,总有全部讨回来的一天!
他忽然转身,跪坐着朝着苍离的方向弯身:“请苍离院长见谅。也请凤秀谅解。我们不过是一片父母心啊q天的事情,我愿意一力承担9望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