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他的是一块铜质的令牌,要命的就是,令牌上刻着一个“圣”字!
但凡熟悉圣母教的人都知道,这是圣母教的身份令牌!
陈飞对这块令牌很熟悉,因为他曾经抓捕到一大批圣母教的教众,他们携带的就是这个样式的令牌,只不过材质是木头的,而这块是铜做的。
燕云儿对这块令牌熟悉,是因为她的爷爷被圣母教的人害死,她曾调查过圣母教很长时间,自然对这块令牌清楚无比。
“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何这个女人是圣母教的人,而我却毫不知情!”燕云儿的脸色很难看。失望,伤心,背叛.......一一刻在她的脸上。
陈飞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为心虚。他真的不是有意瞒着燕云儿,夹在两人中间他也很难过,何况,冷月清或是直接,或是间接救过自己好几次。而且他觉得冷月清也不是坏人,反而她给自己的感觉有点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陈飞一直没有和燕云儿提起过冷月清。
只是现在.......“云儿...她.......她是我安插在圣母教的卧底。”陈飞急中生智。看到燕云儿要暴走,为了暂时稳住她的心情,只能对她撒了一个谎。谎言就是谎言,称不上善意或者恶意,但是有的时候却很管用,燕云儿果然安静了下来,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陈飞,“真的?”
陈飞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向燕云儿道歉,然后说道:“是的,她是我安排在圣母教里的人,她负责给我传递圣母教的动态。曾经你们见过,而且她也给了我们警告,不是么?”
燕云儿想起来,七年前,他们确实见过一面。虽然当时她带着面罩,但是燕云儿还是能确定就是这个女子。这么想来,此人似乎确实不是敌人,只是想不通的是,相公为何要把此事瞒得如此严实?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云儿,你一定还有很多话要问,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治疗她的伤口。她拼成重伤,一定是有重要的消息带出来。我能理解你想报仇的心情,不过,等她醒了再议论也不迟。”
燕云儿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不过最后还是咬咬牙瞪了陈飞一眼,愤恨道:“就先信你一回!事后再找你算账!”说着,她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燕云儿的侍女出来抱着一大堆药材进去。陈飞看到这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没等他放下心里来,又感到后背凉飕飕的,转头一看,临川微笑的看着他。只不过这份笑容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夫...夫人...你不是要去看玉儿他们嘛?”陈飞笑的很勉强,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临川的眼睛。
“玉儿他们有绿柳照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我的夫君大人,你可没人随时盯着你,外面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漂亮属下我都不知道。”
“咕!”陈飞冷汗都下来了,妈的!女人的直觉也太可怕了,什么都没发生,却被她硬生生扣上一顶帽子,关键是自己还辩解不了!
“呃...夫人。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她没有什么的,反过来说,如果真的和她有什么,我会舍得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嘛?”
临川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瞥了陈飞一眼,丢下一句希望如此,这才转身离去。
“我擦,这都叫什么事嘛?”陈飞摸着后脑勺不断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聪明机灵反应快,恐怕家里已经闹成一团了,现在他唯一祈祷的就是希望待会儿冷月清醒过来以后不要说漏嘴了,不然又是一场麻烦事,恐怕这个家不会安宁了。
陈飞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期间去三个小家伙睡觉的地方看了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外面发生了这么大动静,三个小家伙依旧睡得很安稳。只是临川对他的态度有一点冷淡。他抱着临川说了好久的情话才使得她平静下来,接受了冷月清的存在。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他与冷月清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否则......
陈飞苦笑,看样子家里的女人每一个好哄的,只能把控住自己了。
半个时辰后,侍卫禀报,长安城最好的外伤大夫已经被请过来,请求陈飞下一步指示。
看到大夫惊惶诚恐的站在自己面前,陈飞不难想象,大夫一定是被自己的侍卫“请”过来的。这大半夜的,陈飞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再三向大夫表示歉意。这倒是把大夫吓坏了。陈飞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一个达官贵族居然向他一个小小大夫表达歉意,实在是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陈飞将大夫引入房内,燕云儿已经为冷月清处理好伤口并且敷上药,大夫又替冷月清搭了下脉,开了几副药方子,总算是没什么大碍。
接下来,就是等冷月清醒过来的。陈飞想要知道为何冷月清会伤的如此厉害,而燕云儿......她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或许因为冷月清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本身就比较好的原因,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她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朦胧的视线中见到了自己拼死也要见到的人,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过很快,身上的疼痛就让她笑不出来了,疼的轻哼了一声。
据燕云儿所说,她身上共中了六处箭伤,万幸没有刺中要害,只是流血有点多,需要好好调养一整子。而燕云儿替她上的药有祛疤的效果,用不了多久,疤痕会慢慢变淡,也不用担心因此留下疤痕。
见到冷月清醒来,陈飞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