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中共全国代表大会召开,这就不是辖区了,而是全国。所以会议采取了一定的保密措施。
会议需要解决宋庆龄带过来的包括冯玉祥等人国民党左派的问题。
两个办法,一个是按照孙中山的国共合作的方式,两党合并成一个党。另外一个就是国民党左派成立新党,参加政治协商会议。让宋庆龄成立新党,她是不愿意的,她还是要坚持孙中山的办法。只不过现在国共的地位颠倒了。中共不管是党员人数,还是军事政治势力都是国民党左派甚至整个国民党都无法比拟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解决原国民党党员的中共党员身份问题。
以毛石山、伍豪等认为一派认为这次政治协商会和行业工会的意见其实非常中肯,也是现实中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不能因为党派之争而影响社会运转效率。所以国民党员应该放弃自己的国民党党员身份。
因为他们都是主持实际工作的,所以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
不过毛石山曾经私下对张春说,如果基于全国和未来的统一大业来讲,孙中山的办法是个好办法,至于党派最后能否生存下去,就看它的政党理念和施政效果。这一点中共完全有信心。只是会议上,他必须代表少壮派来说话,他的后面是百万学生和士兵。
李大钊、刘英认为两党现实已经是两党了,何况未来还需要争取国统区的国民党党员的问题,还有争取海外华人,比如陈炯明的致公党的问题,党也必须要支持林长民的工作。
所以同意可以让其它党的党员同时获得中共党员的身份。这不是没有先例,而且能够借助孙中山的声望,很多难以处理的事情,都容易很多。
最后张春同意了李大钊和刘英的建议。并愿意为宋庆龄,冯玉祥等人做入党介绍人。并让毛石山对党章在党内经过充分讨论后,进行一些修改。原来在共产国际的影响下的条款现在已经不适应需要了。
举行了入党的仪式后,宋庆龄和冯玉祥第一次列席了中共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会议。
两个人对中共这几年的动作暗暗吃惊。
从1927年七五会议后。李大钊就开始着手全国的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建设。先是从山区开始,然后逐渐扩大到了农村。不管是国统区,还是东北,山区和农村已经落到了中共手里。
只是中共学乖了,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
中共辖区各省份的大学里都有全国来的学生。周边的县里面,甚至直接有辖区外的孩子们在上学读书。一些学生已经返回了家乡,在家乡推广农业技术,组织武装保护地方。
国民党的统治区域被压缩到了城市之中,一些地方甚至暗中打土豪分田地。由于国民党连县城里的组织结构都被地主富户控制,它们形成了牢固的地方势力。这些地方势力几乎每天都在和农民摩擦。可是就是没人上报,就算是上报,也是要求政府派兵剿匪。可是你怎么分得清谁是土匪?谁是老百姓?
何况这些回到家乡的学生都很懂得策略,军事素养也不差。每次剿匪的国民党军队都是徒劳无功,还会卷一些地主富户的钱财而去。
最后,地主富户也不找国民党军队了。自己组织武装进行抗衡。
地主富户是分散的。可是农村的中共却是一个整体。所以地主武装是顾此失彼。
宋庆龄不禁要问:“还有国统区吗?”
她只能摇头。
会后,宋庆龄当着张春李大钊等人的面叹了口气:“蒋介石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清党是把国民党带上了灭亡之路。”
张春笑道:“不能这么说,当年孙先生先是成立兴中会,就是为了救国救命。后来联合华兴会等组成同盟会。光铭就是那个时候进入的同盟会。再后来一再重组,国民党,**党。再后来国共合作组成现在的国民党。无论怎样变,救国救命的宗旨没有变,三民主义的宗旨还在。蒋介石清党已经违背了孙先生的宗旨。已经不是原来的国民党了。国民党,是国民的党。共产党是人民的党。中间只差一个字。因为蒋介石已经把自己排除在了人民之外,非要和少数资本家混在一起。这样的党还是国民的党吗?不是,只是资本主义政党而已。”
宋庆龄想了想笑了:“要是孙先生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舒心很多。”
冯玉祥笑着说:“也难说,说不定会更加难过。”
宋庆龄摇头说:“我了解他,就为了救国救民这四个字,他就很开心了。他不是真**,而是想把**带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可惜他失败了。”
各省的党代表,几乎都是从山区秘密返回。
蒋介石连张春和毛石山千里突袭都能无知无觉,对这种消无声息的渗透,就更加无能为力。
武汉,经济厅。
毛石山、郭华,伍豪,曾思敏,黄丽玲,李大钊、张若名、邓小平、叶挺、蒋方震、张自忠和经济部、经济研究所、外联部、中央政策研究所以及林长民派回来的代表挤满了学术厅。
大量的廉价农产品进入了中国,虽然解决了国民政府赈济灾民的需要,但是同时压制了农产品价格。如果不是国统区的农村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农民的下场会很惨。
中共管辖区的加工厂收购了农产品,加工出来的产品一部分返回到了那边的农村。但是虽然在管辖区运输价格便宜,可是在国统区内流通成本非常巨大。就算是政府和地主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