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流离的列车,苦苦难挨的路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下了火车,部队步行到了一处偏僻的山岗营地驻扎。高高的围墙上架着铁丝网,简陋的房舍,荒凉的院落和草场,像个孤零零的监狱,矗立在荒山野岭之中。四周没有村落和房屋,不见炊烟,不见思家急切步履匆忙的路人,听不见街市上悠闲的叫卖声,似乎黄昏夕阳也缺失了往日的平和和温柔,带着一股寒心冷肺的冰凉。
冷冰冰的长官一声喝令,队伍按男女分成了若干部分,分批进驻了各自的宿舍休息。女兵坐独立的一排房舍,三十多个人分在四个宿舍里。空荡荡的屋子,袭来冬季的寒冷。樱子躺在八个人的大通铺上,冻得哆哆嗦嗦睡不着。多么想出门弄来一些柴草点起篝火取取暖,但瞅瞅门卫那阴森森的脸,更加不寒而栗,樱子只能打消这一几乎是痴人做梦的妄想。部队发放的生活物资,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床薄被子,盖在身上一点也不御寒。被逼无奈,樱子只好把脱下来的军装重新穿上,和衣钻进了单薄的被窝。
西北风萧瑟了一夜,年轻士兵们被急促的哨声催醒,慌里慌张地下床集合。列队,训练,学习武器的使用,掌握作战要领。女子特战队除练习这些科目以外,还要加练一些特技,诸如骑马,驾驶汽车,电报收发,擒拿格斗术,美人计等。每天听不厌其烦地讲解,没完没了地摸打滚爬,枯燥而疲劳地做些机械动作。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生病,甚至受伤,都不能成为逃避和停止训练的借口。板原少将是训练营的司令官,对女子特战队格外严厉,时不时给教官出个馊主意,增加特技极限训练的花样,迫切提高女子的作战素养近乎于拔苗助长。板原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时常神出鬼没地出现的训练场,刻薄地吹毛求疵。板着铁青铁青的面孔,仁丹胡都显得飞扬跋扈,训斥起动作欠规范的女兵不留任何情面,嗷嗷地大喊大叫,仿佛要把一个个女兵生吞活剥。操纵木偶式的训练,难得有一次突然中断。那是一个临近黄昏的下午,夕阳惨淡地照在身上,累得筋疲力尽的女兵仍直挺挺地练站姿,没有人敢哼一声,死沉沉地寂静。忽听一阵机器轰鸣声从大墙外传来,一辆辆载着均需物资的卡车缓缓地驶进了大门。板原闻讯从办公室走出来,站在院子里。一辆吉普车戛然而止,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军官跳下车,眉开眼笑迎着板原走去。
“宫下少佐!”板原少将亲切地打招呼,多日来,士兵们第一次看到他薄而尖的嘴唇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
“板原将军,非常抱歉,路上耽搁了时间!”宫下说话时的神情显然很放松,“所需的物资都如数运来,我可以向您交差啦。圣战必胜!”
板原像是遇到了老相识,笑而不语,很是友好地手掌一摆,做出了一个颇有礼节性往屋里邀请的姿态。宫下欣然地走进了屋门。这个穿着崭新军装的少佐,腰挂华丽的军刀,佩戴着装在牛皮套里的柯尔特式自动手枪,显得特别精神威武。风尘仆仆而来,灰头垢面的兵士望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少佐,一时间赞不绝口地议论纷纷。樱子冷漠地瞥视这些不感兴趣的东西,偷空忙闲地喘上几口气才是真最最要紧的。巧得很,宫下的眼光与樱子对视,滑落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西北风萧瑟了一夜,年轻士兵们被急促的哨声催醒,慌里慌张地下床集合。列队,训练,学习武器的使用,掌握作战要领。女子特战队除练习这些科目以外,还要加练一些特技,诸如骑马,驾驶汽车,电报收发,擒拿格斗术,美人计等。每天听不厌其烦地讲解,没完没了地摸打滚爬,枯燥而疲劳地做些机械动作。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生病,甚至受伤,都不能成为逃避和停止训练的借口。板原少将是训练营的司令官,对女子特战队格外严厉,时不时给教官出个馊主意,增加特技极限训练的花样,迫切提高女子的作战素养近乎于拔苗助长。板原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时常神出鬼没地出现的训练场,刻薄地吹毛求疵。板着铁青铁青的面孔,仁丹胡都显得飞扬跋扈,训斥起动作欠规范的女兵不留任何情面,嗷嗷地大喊大叫,仿佛要把一个个女兵生吞活剥。操纵木偶式的训练,难得有一次突然中断。那是一个临近黄昏的下午,夕阳惨淡地照在身上,累得筋疲力尽的女兵仍直挺挺地练站姿,没有人敢哼一声,死沉沉地寂静。忽听一阵机器轰鸣声从大墙外传来,一辆辆载着均需物资的卡车缓缓地驶进了大门。板原闻讯从办公室走出来,站在院子里。一辆吉普车戛然而止,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军官跳下车,眉开眼笑迎着板原走去。
“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