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风离痕大步走到江明珠面前,伸手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轻轻抚了抚,一脸情深意浓的走到上座。
“王爷,爹娘因担心王妃在王府不适应,日夜寝食难安,江枫这才斗胆上门求见王爷和王妃,以宽爹娘之心,还请王爷见谅。”
风离痕挥挥手,肆佞的笑道:“小舅子说的是什么话,但凡月儿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本王都会令人去摘下来送到她面前,又怎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呢?只是月儿的体质不太好,容易过敏,刚进王府就病倒了。不过你放心,父皇已经安排宫里的太医每日到王府给月儿就诊,过不了多久月儿就会好起来的!”
江枫恭敬的点了点头,一转头却发现江明珠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纤瘦的身影令人觉得隐隐发寒。
“江枫代爹娘和月儿姐姐谢过王爷恩典。”江枫微蹙着眉看了江明珠一眼,不着痕迹的坐了下来。
“月儿,你不是时常闹着要本王带你回相府见家人吗,如今你弟弟就在眼前,怎么反倒生分起来了?”风离痕笑意深深的望着江明珠,挂满柔情的脸上却闪烁着只有江明珠才看得懂的阴寒与冷戾。
她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强作镇定的站起身朝着风离痕福了福身,轻言细语道:“谢王爷成全。王爷,月儿有些话想和枫儿单独说,王爷可否行个方便?”
风离痕眸光一紧,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江明珠面前,伸手在她的额前拂了拂,温柔如水的说道:“月儿的心愿,本王怎么忍心拒绝?你们姐弟俩慢慢聊,本王还有些公务在身,就不多陪小舅子了!”风离痕嘴角噙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江枫一眼。背着手大步出了客厅。
江明珠急促的喘息着,风离痕刚才的一番话字字带着刀句句染着血腥,令她的心狂乱的跳着。她好怕,好怕他会当着江枫的面拧下她的头。
察觉到她的异常。江枫缓缓走上前迎上江明珠的眼睛,柔声问道:“月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你不想让爹娘担心你的病对不对?或者,你想告诉我,离王对你根本就不好?”江枫的话里带着隐忍的怒意,双手紧握,手指节喀喀作响。
江明珠面色一白,慌乱的抓住江枫的手,言辞闪烁的说道:“江枫,你别胡说。离王对我真的很好!”
江枫敛着寒目望着江明珠闪烁的眼眸,突然伸手去揭她脸上的面纱。这个动作太突然,突然得令江明月只来得及捂着脸发出一声尖厉又绝望的惨叫。
一个黑影及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挡住了江明珠的脸。
“江少爷,王妃的脸不能见风。否则会腐烂的更加严重!王妃,太医已经到了,您该去就诊了!”无影冷漠的转身,看着江明珠重新戴好面纱,退到一旁等着。
江明珠暗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江枫,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要记得照顾好……珠儿……!”
江枫失魂落魄的出了离王府。跨上马背一路狂奔而去。江明珠最后的一句话像一记闷雷轰炸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她不是月儿,不是真正的离王妃,而是相府平白无故失踪了一个多月的江家二小姐,江明珠!
江明珠在离王府。可是月儿呢,月儿在哪里?难道这一个多月以来,真正失踪的人其实是月儿?为什么王爷要瞒着所有人,为什么珠儿会代替月儿呆在离王府,为什么王爷要让珠儿假扮离王妃。月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停的在江枫的脑海里翻腾。他一路狂奔回到相府,把自己关在书房,开始整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喂,你就这么跑了出来,不怕皇帝派人追你?不怕路上有人绊你?不怕宫里有人找你麻烦?”江明月心里想着离王的手段和太子的残戾,蹙着眉问道。
风清流双手娴熟的剥着从宫里带出来的五香花生,一颗一颗的往江明月嘴里放,带着一脸满足的浅笑,柔声答道:“不怕。高云扮成我的样子在府里进出,他的易容术可以骗过府里所有的人。东茗兄弟俩对外宣称我在养病,宫里不会派人打扰我静养。”
“所以,你就只带了一个静远这么大老远的连夜赶到玉峰山?风清流,你是傻子还是呆子,你这副小身板经得起山路颠簸吗?经得起夜深露重吗?就算是勉强挺过去了,万一碰到山贼盗匪,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和这副好皮囊还不得被人强攻了?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江明月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朝着风清流的额头戳了过去。
风清流偶一抬头,盈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情带笑的望着她,江明月伸出去的手指头就这样顿在了他的面前。风清流盈盈一笑,竟然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吮了一口,温尔的笑道:“甜的!”
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感觉令江明月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她迅速抽出手指,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抢过他手中待剥的花生壳往嘴里一扔,嘀咕道:“不听月儿言,吃亏在眼前,哪天你要是被人攻了可怨不得我!”
“何谓攻?”风清流讨喜的送上一颗剥好的花生米,眉眼弯弯的问道。
“攻……就是……强上,男人之间那活儿。你这么标致,没几个男人不心动的,特别是那些粗俗下作的龟儿,变态加色.情狂加偷窥狂加菊.花漏加色急攻心的穷*们,最是爱好这一口!”江明月摇晃着脑袋,陶醉在一片清香与美味中。
风清流很努力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