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名却不理会皇后的一针见血,却是沉着脸问风离痕:“离儿,江明珠所言可有此事?”
风离痕浓眉紧蹙,江明珠前面的那段话他无法判断真假,后面的一段话却是句句都在为他开脱,并无不是之处。他垂眼看了看身侧,低声说道:“禀父皇,一切,正如珠儿所言。”
“父皇,您也听到了,与老三拜堂的是江明珠,不是江明月!他们犯下欺君之罪,绝不能姑息,父皇,您该重重的治他们的罪!”太子挥着衣袖指着风离痕,眼里的狠戾之色渐浓,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
“你撒谎!本皇子亲眼看见你在离王府逃跑时被侍卫抓住,你说你不是江明月,不是离王妃,因为离王威胁你留在王府继续假扮真正的江明月,所以你才想逃出王府,对不对?”风昱轩咄咄逼人的走近江明珠问道。
江明珠惶恐的摇着头,后退两步哀哀的说道:“王爷为了姐姐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偏生珠儿在那个时候又生了红疹,不但帮不了王爷,反而连累王爷每日去太医院问诊取药,珠儿不想再连累王爷,也不想看到王爷为了姐姐整日寝食难安,所以珠儿决定王府。不料,不料王爷早已察觉珠儿的心思,令侍卫拦住了珠儿。皇上,如果早知道姐姐会让王爷如此心痛,珠儿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入王府。是珠儿害了王爷,珠儿甘愿受罚!”
这个女人……好重的心机!听着江明珠漫天捏造的谎言,风离痕面色铁青,握紧了拳头。这个时候他不能走错半步,否则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一旁的江子恒早已被江明珠的话雷了个外焦里酥,他不相信他的两个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月儿的稳重与淡然绝不容许她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来。可是珠儿的话……这还是他的珠儿吗?江子恒深深的困惑了,他绝对不相信珠儿的话,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明珠,你为了离王做了这么多,可是因为心仪离王?你如实说来。朕为你作主!”风扬名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明珠,淡淡的说道。
江明珠猛然抬头,饱含泪水的大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夹杂着一丝难以言状的心悸,随即,她惊恐的跪了下来,连声说道:“臣女惶恐,臣女万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心,求皇上明察!”
风离痕一双寒眸倏的扫过身侧,一股阴晦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怎么。让你进离王府服侍离王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不是说情愿做个陪嫁丫头伴在离王身侧吗?朕给你一个能够服侍离王左右的名份,你不该谢恩吗?”风扬名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明珠,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江明珠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期期艾艾的望了风离痕一眼,缓缓拜了下去。羞怯难捺的说道:“臣女,谢主隆恩。”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愿意错过任何机会,势必要顺势上位。
“父皇,儿臣心中只有月儿,请父皇三思!”风离痕黑着脸冷冷的说道。
风扬名脸色一变,隐忍着怒意沉声说道:“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江明珠既与你拜了堂,成了亲,便与你有了夫妻之名,那江明月欺君在前,犯上在后,理当重罚!传朕旨意。即日起,真正的离王妃是江明珠,那江明月你有能耐便收了做你的侧妃,你也可以一纸休书与她断绝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总之,朕不想再看见她!”
此言一出,风离痕浑身颤抖,面色铁青的看着龙椅上的风扬名,双手紧紧握拳,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江子恒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惶恐的说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珠儿身份低微,怎敢受王妃之礼,求皇上收回成命,求皇上收回成命啊!”
“怎么,月儿可以嫁入离王府,珠儿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她就不是你的女儿?难道她们就不能二女共侍一夫?”风扬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堵住了江子恒的嘴,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江明珠聪明的低下头,尽可能的不去在意来自风离痕如寒冰般的森冷,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完全噤了言。
“皇上,您这不是责罚,而是褒奖。您下旨令江丞相的两位千金陪伴在离王身侧,这下离王正妃也有了,侧妃也齐了,可不是褒奖吗?”皇后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暗沉,不悦的说道。
“父皇,老三明明做错了事,父皇不但不责罚他,为何还要为他指婚?父皇,儿臣不服!”风连璧气咻咻的站了出来,手舞足蹈的说道。
风扬名眸色微闪,寒着脸说道:“大胆!先前是你们说要召江明珠进殿对质,现如今她招也招了,认也认了,你们还待怎样?朕分明说的明明白白,那江明月是休是离全由离王说了算,朕不会再让她踏进皇宫半步!下去,都下去,一个个朕见了就烦!”
风昱轩阴沉着脸拉着怒气冲冲的风连璧出了大殿,秦亦飞也扶着颤颤巍巍的江子恒退了下去,没有再多看江明珠一眼。蹙皇后盛怒难消,忍气吞生拂袖而去。江明珠怯怯的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风离恒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龙椅上的风扬名,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沉声说道:“父皇,儿臣说过,儿臣的王妃只有月儿一个,这个女人不配做离王妃!”
风扬名忍着怒火看着这个素来沉稳内敛的儿子,沉着脸说道:“你是愿意为了江明月而舍弃你所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