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一看,成才和林小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已经揪着林不欢劈头盖脸的打起来,直打的鬼哭狼嚎,喧闹翻天。
晚上,林不欢的那条绸缎裤子,被撕扯的千疮百孔,根本补不回来了。她的脸,也被打出好几个伤口。
林不喜睡的格外香甜,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这种互相不容的家庭,最好是什么都没有。否则,什么都相争。
就是可惜了那五两银子了。
又是一日早起,天还没亮林不喜就出门了,身后,她照例没发觉,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今日将肉烤好后,林不喜没有去镇上,而是让林小强独自去送货,再带银子回来。
她自己去打猪草。王小乔见着她很是高兴,笑着打招呼。春儿在一旁嘲讽道:“小乔你高兴什么?她今儿个还在林家打猪草,明儿个就变成何家的长工啦。”引得其他几个女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小乔笑着反驳道:“我相信不喜有办法解决的。是吧?”笑眯眯的看着林不喜。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几乎快眯没了,下巴圆圆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模样,林不喜握一握她的手,并没有答应。
春儿见林不喜不敢答应,又大声喧闹的笑起来。
王小乔也不以为意,反而大声维护林不喜:“我哥说了,到时候他会帮忙的。”
林不喜感激的笑笑,搂着王小乔往一边去干活。
春儿她们又啧啧的互相看着怪笑,窃窃私语。林不喜隐约听到狐媚啊,**人什么的,也不理。
下午林小强带了六两银子回来,林不喜纳闷,却又释然。
尽管采买的东西一样,但她大手大脚惯了,还要坐车,林小强必定是什么东西都紧巴巴的买,又辛苦走回来,才多省出了一两银子。
将银子都规整到一起,一共是十一两,林不喜看着喜滋滋的。
林小强期期艾艾的看着她,半响才说:“不喜,你真不打算今儿个就去赎招弟了?”
林不喜笑着说道:“还有一天呢。”又数了两遍银子:“再说了,这些也不够啊。”
林小强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在地上:“这是你上次给我的,加在一起,咱们再去凑点儿?”
林不喜看他脸涨得通红,看着银子的眼神依依不舍,笑着问道:“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林小强沉默半响,用脚在地方划了好几个圈,才欲言又止,抬头说道:“回来的路上碰见王媒婆了,说她在隔壁村有个侄女,长的好看,人也勤快,就是年纪大点儿,想叫我去相看相看。”
林不喜一听又是这事儿,微微笑一下:“咱不是说了嘛,先挣钱修房子,再说娶亲的事情。”
林小强却明显舍不得放手:“媒婆说,她那侄女年轻时挑花了眼,现在成老姑娘反而不挑了,只要人踏实可靠就行,不在乎家境。”
还有完全不在乎的?林不喜撇撇嘴,那姑娘要真是不在乎,怎么会挑花了眼剩到现在。剩女之所以被剩下,肯定有她极品的地方。
即便是因为优秀被剩下,愿意委屈下嫁,林小强又拿什么去吸引人家?
这些道理,他不吃亏,是不会懂的。看着他一脸期盼,好像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一样,林不喜也不忍心太残忍的说破社会现实,也罢也罢,他不去看看,也难免不死心。
“那就去看看吧。”林不喜甩出一句,伸出手指头强调:“不许花钱。”
“看总不能空手去吧。”林小强先是点头,后又摇摇头:“那岂不是连人都不会做,只怕更看不上我了。”
林不喜早想到,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少买点儿,不许给媒婆钱。事情不成,要做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林小强这才喜滋滋的将银子装回去:“省得了。”
林不喜又递过去一两:“去镇上买身好点的衣裳。”
林小强诧异道:“你不是说什么……婚事未定之前,都别花银子投……投什么来着?”
“投资。”林不喜又气又好笑:“那是叫你别投资给别人,给自己还是要投一点儿的。再说了,就算看不中,那衣裳还是你的呀。”
林小强这才明白过来,答应着,说自己的银子够了。林不喜说了半天,他才勉强收下。
两个人一道将鸡收拾好腌制了,分道扬镳各自去办事。
晚上睡下时,林不欢却不在屋里,不知道和李桂芳躲在厨房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
林小菊横着眼睛小声说道:“又在告状,她成天除了告状也不会别的了。”
说完看着林不喜:“也就是你好欺负。”
林不喜闷哼一声,不服气的反驳说道:“昨天不也欺负了你?”
林小菊就是为这件事情生气呢,大声说道:“她敢?若是惹恼了我,我跟成才一人说一句,娘能抽死她。”
林不喜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有些可怜林不欢了。林不喜的处境虽然艰难,但是好歹也有上吊的勇气,死了一了百了,换她来受罪。
可林不欢既没有林不喜逆来顺受的甘心,又没有林小菊的宠爱,只能告状打黑招,也挺累的。
霎时多了几分同情,想着明日还要起早,再想到马上就能将大姐林招弟赎回来,心里愈发开心,乐不可支的睡下了,根本不知道何时林不欢上床的。
等早上醒来,发觉林不欢不在床铺上,就连林小菊,也是杳无影踪。
急忙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开门时,门怎么也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