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里面尤以里斯克和马克关系最好。见马克遇险,他那肯就此抛下他离去。连忙要去扯掉马克身上长出来的丝,一边又大声叫汉斯他们过来帮忙包扎止血。
汉斯本待不想抛下马克,见状也打算过来帮忙。岂知情势忽然大变,马克身上长出来的丝忽地朝里斯克身上卷来,他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哪里来得及躲闪,结结实实被缠上了好几根。
众人大惊,正待上前相救。而一直倒地不起的马克忽地的做起来,直愣愣的看着众人,同时雪白的丝迅速往他上半身缠去,忙乱中还不忘继续抽丝缠里斯克。
汉斯一干人顿时呆若木鸡,不知作何道理。值得慌手忙脚的去扯缠住里斯克的丝,幸好里斯克衣服穿得厚,那丝不至于钻进肉里去,但也穿透了好几层衣服。汉斯他们替里斯克解了围,却不料自己惹祸上身,马克身上更多的丝朝他和斯塔方身上缠来,如此一来,众人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马克生死。
眼看汉斯等人也要被无数的丝牢牢裹住的时候,空气里忽然传来一阵非常奇异的药草香味,那强劲无比的丝竟瞬间软了下去,紧跟着汉斯再定睛一看。马克已经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不过茧丝已经缠绕到他胸前去了。
里斯克被汉斯等人救下,尚不及喘气,一扭头看见马克那模样,发了疯一样的抽刀要去割掉马克身上的茧。就在此时,有人说话了,说的是藏语。他们淫浸西藏数十年,自然能听懂藏语。只听黑暗中那人道:“你们的同伴已经无药可救。你们要是不趁现在赶快走的话,必定和他一个下场。”那人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汉斯等人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人也没有废话,不知道又点了一种什么药草,躺在地上的马克忽地就站起来,作势要扑咬他的同伴。里斯克气急攻心,红了眼,直接冲到马克身边,大叫:“马克,你疯了!你要杀就先杀我。”他本来还希望仗着和马克的交情,能侥幸唤醒马克的良知,岂知马克根本不买账。抓住里斯克的两边肩膀,想活生生的撕开他!里斯克吃不住痛,连声呼救。汉斯掏出枪对准马克,想开枪又怕投鼠忌器害怕误伤里斯克,又怕真的一枪打死了马克,一时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那人慢条斯理的说话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意思是说现在暂时不要这些人的狗命比较好。又说算了,不用下狠手,留着他们还有用。然后空气里又弥漫起刚才那种奇异的药香味,跟着马克慢慢松开抓着里斯克的手,慢慢往后倒去。
这一手的威吓力巨大,汉斯等三人在那里噤若寒蝉。
“你们也看见了。要杀你要救你,不过我一念之间的事。”黑暗中那人冷冷的道,“不过……我现在有些事。不能抽身去帮一个朋友。就麻烦你们去一趟。他叫罗练。”这顿了顿,口气变得十分严厉的道,“就算你们胳膊少腿儿,也务必保他毫发无损。不然的话,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去第四层或者任何一个地方。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不必去做。”说完静静的等着汉斯他们回话。汉斯他们看着地上的马克,有些犹豫不决。
那人不耐烦了,道:“一句话,去不去。不去的话,现在你们马上就可以和马克做同伴。”本来汉斯被混乱的时空弄得几乎崩溃,加上马克突遭此剧变,又被人恐吓,直接完全崩溃了。立即提着枪过来救我——这是他们为什么不要命的开火帮我击退茧人的原委。
听完他们的事情,我基本可以确定恐吓威逼汉斯他们的人应该是我朋友,可是依旧想不起来。暗无天日的地底不是思考的好地方。我只得放弃搜肠刮肚的思考,叫老李带我们先离开这里。
老李还没行动,里斯克抢先道:“看地图,地图上有,标志在某某地方。”老李立即冷冷的回答:“我知道。”里斯克马上识相的闭嘴。
老李把我拉到一边,焦急的悄声道:“罗盘好像失灵了,根本不能辨别方向。”
我这下慌神了,定方向全靠罗盘,它弄个方向全反都可以,怎么能这样!完全不起指示作用。我真实欲哭无泪。“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至少罗盘是没法用了……我想也许是刚才时空错乱,消掉了磁力。”老李怕德国人听到,几乎是贴着我耳朵说的这话。
“那……”我结结巴巴的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老李先没回答我,抬眼看了看周围,才道:“也许我们可以碰碰运气,这里好像是环形结构,构造和上面的也差不多。或许我可以凭着感觉来找。”
看来老李也是没办法了。我只觉自己此时非常多余,完全多余,什么忙都帮不上。所有事情都得求助别人。
老李看出我的焦急,拍拍我的肩膀,温和的道:“没事,我们慢慢想办法。”
可是能想什么办法呢?我们除了两把军用匕首一张地图一个不知还能坚持多长时间的电筒外,什么都没有,完全的赤手空拳,除了拼死逃跑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抗这里的德国佬或者突然出现的怪物。不要看德国佬现在对我们恭恭敬敬的,那是因为有人压着他们。万一那人不再出现,我刚才对他们的狐假虎威,他们肯定会加倍的要回去。
“算了,还是先看看情况。”老李道,“至少得走一圈,琢磨下地形。从下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机会注意这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