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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一个中午,三名道统使者来到野林镇,他们停在数里外的空中,望向大片遭到砍伐的森林和大量新建的房屋,神情各异。
“感受不到法术防护,所建尽是民房,野林镇对战争真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第一个开口的是乱荆山道士孙玉露,身为灯烛科道士,她负责侦察周围敌情,显得很轻松,面带微笑,“恐怕咱们要白来一趟。”
另外两名道士都来自庞山,一个是申己,严肃而沉默,对眼中所见似乎有一点失望,另一个是张香儿,显得最为急迫,“我去找大爹,他肯定记得我。”
大爹就是沈休明,他早就在盼望道统使者的到来,一听说有道士飞临,立刻踩梯爬到房顶,认出来者的相貌之后哈哈大笑,挥手示意,“我的好闺女来看我了,存异这个臭小子还说你永远也不会来……”
张香儿落在房顶,笑了笑,正要开口,沈休明却热情地邀请她进屋,一会感动,一会称赞,嘘寒问暖,话就没停过,张香儿根本插不进话。
屋子里很简陋,飘散着木料的香味,趁沈休明亲自倒水的时候,张香儿终于开口道:“大爹,沈存异不在吗?”
“谁知道这个臭小子跑到哪里玩去了,好几天没露面了。”沈休明毫不在意,笑呵呵地看着比亲生儿子更受他宠爱的养女,“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不是阴阳科道士,但我也有预感。连着七天,我晚上睡觉不踏实,总能梦见你和存异小时候的样子。”
“我来这里……”
“我知道,你是来找存异的。”沈休明太高兴了,话比平时要多。“其实不用你来,我就是打,也要把臭小子打回道统去。真是气死我了,我当年那么努力都没凝成内丹,好不容易生个儿子替我达成心愿,他居然不想修行了。这事可由不得他,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沈休明老了,再旺盛的精神也掩饰不住,张香儿很想倾诉心中的怀念,可她是道士。没学过这方面的技巧,总觉得应该先将最重要的事情直接说出来,“我是奉命来捉拿沈存异回道统的。”
沈休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过了一会他说:“也对,臭小子私自逃出道统,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得抓,得严惩,给他一个教训……庞山会让他面壁吗?大概要几年?”
“现在的道统只有一个惩罚——拔魔洞。”张香儿说。
沈休明的笑容没有了。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怎么会这样?从前的庞山……”
“现在连庞山也没有了,九大道统是一家。大爹,我真有事情……”
沈休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满面笑容变成了惊慌失措,“跟我说实话,道统真要攻打野林镇吗?许多人都这么说,可他们现在都不是真正的道士。我只相信你,你是庞山道士。”
张香儿慢慢点下头。嗯了一声。
沈休明最后一点精气神也没了,整个人又苍老了十几岁。长叹一声,半晌无语。
“我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你们?难道进攻现在就要开始了?他们想给野林镇设置防护,我没同意,我以为那都是谣言……是因为异史君吗?”
张香儿摇摇头。
“那就是因为止步邦……不不,他们都是野林镇的人,是沈慕两家的亲戚,一个也不能丢……道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左流英……那可是左流英啊。”
“问题就在左流英身上,合并九大道统的是他,将道士随意关进拔魔洞的是他,向整个天下宣战的也是他。”
“没有通融的余地吗?”沈休明还没有完全死心。
“野林镇来了一只三头六臂的怪物?”
“三魂怪,在异史君那里,野林镇愿意把那个怪物交出去,我们本来就不欢迎他。”沈休明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他这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唯一没想过的事情就是与道统为敌。
“不能交。”门口一个声音说,沈存异走了进来,穿着短衣长裤,发髻上倒是还插着长簪,可是怎么看都不像道士,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的农夫,“从左流英无缘无故将道士关进拔魔洞那一刻起,道统就已经变了,攻打野林镇是早晚的事,三魂怪虽然来历不明,但是稍加培养之后,会是对抗道统的最有力武器。”
“胡说八道!”沈休明怒声喝道,“你是不是又跟那些豢兽师混在一起,学什么炼兽之法了?真是狂妄得没边了,还想跟道统对抗,三魂怪……就算是万魂怪也斗不过一名注神道士。”
“现在注神道士一大堆,服月芒才算厉害人物,爹,你的看法早过时了。”沈存异脱去了道装,看上去却比从前更自信更镇定,将父亲气得说不出话,他站在张香儿面前,深深地盯着她,“真没想到道统派来的是你……我们绝不惹事,可道统真想开战,我们奉陪到底。”
“混蛋!”沈休明面红耳赤,对道士他向来礼敬有加,唯独对儿子是个例外,东瞧西望想找件趁手的棍棒训子。
张香儿站起身,说了一句令沈氏父子大吃一惊的话,“那就好,如果野林镇真想打这一仗,我给你们带来一些帮手。”
沈存异愣住了,沈休明更是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香儿,你在说什么?你不是道统派来的使者吗?”
“如果野林镇无意参战,我的确是道统的使者,我会带着拒绝回归的道士和三魂怪回皇京,交给左流英。如果你们真有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