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天空刚刚浮现一丝鱼肚白,叶珩便提着捕鲸叉战术刀,悠哉悠哉的来到战士宿舍。/0/46/
此时,距离吹响集合哨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作息时间极有规律的战士们,无一人被生物钟环形,全都处于酣睡状态,而两名大门哨战士,则无精打采的靠在营区大门上,等待着战友换岗。
叶珩动作轻柔的,推开一班宿舍房门,脚步轻柔的走了进去,作战靴踩在水泥地坪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叶珩来到双层床旁边,将一班战士的作训帽全部收缴,而后恍如暗夜幽灵一班,悄无声息的退出宿舍。
紧接着,叶珩依法炮制,将六连几个班排全部光顾了个遍,收缴了一大堆战利品,整个过程中,六连全体战士包括三名排长,竟然一个比一个睡得香甜,什么熟睡中保持警惕,察觉到有人靠近便即刻惊醒,不存在的。
叶珩将收缴来的作训帽,按照班排顺序,整齐码放在旗台下面,而后摸出哨子,吹响了紧急集合哨。
急促的哨音,瞬间响彻整个六连营区,处于酣睡状态的战士们纷纷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紧不慢的起床着装。
叶珩吹响的轻装紧急集合哨,不需要携带全套的单兵携行具,但凡经常战备的作战单位,基本上一分钟都能集结完毕。
然而两分钟以后,战士宿舍传来一片纷杂的吵闹声,似乎在咒骂、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却无一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到操场上集合。
这时,潘伟健走出连部,一边拉着作训服的拉练,一边满脸阴沉的问道:“怎么回事,谁在吹紧急集合哨,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叶珩晃了晃手中的哨子,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战士们们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反应速度有多快?当然,我也是临时起意,指导员你又睡得正香,所以我就没敢打搅你!”
“一个紧急集合哨,直接弄得全连鸡飞狗跳,竟然只是因为你的突发奇想,你当军队是什么地方,任你率性而为的游戏场所吗?简直是胡闹!”叶珩的解释,令潘伟健恨不得喷叶珩一脸,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叶珩耸了耸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指导员同志,别动不动就扣大帽子好吧,我脆弱的小心肝,可受不了这种惊吓。”
正在这时,战士们这才陆陆续续跑到操场集合,三名排长目光畏惧的偷瞄了潘伟健一眼,便耸拉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潘伟健阴沉着,目光扫视了队列一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最后见全连战士脑袋上都空荡荡的,便立即反应了过来:“怎么回事,你们的帽子呢?”
“屋里湿气太重,所以我就给拿出来晒晒太阳!”叶珩拔出捕鲸叉战术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脸轻浮的说道:“不用感谢我,大家都是战友嘛,互帮互助应该的!”
叶珩并没有戳破窗户纸,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毕竟被选中留队为保编而做准备的战士,都是精英、骨干,有些事情点到就行了,没必要说得太透彻,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就只有被无情的淘汰结局。
潘伟健面色一怒就要发作,但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叶珩竟然能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潜入战士宿舍收缴所有人的帽子,岂不是意味着,如果叶珩是敌人的话,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捕鲸叉战术刀,此刻早已经是鲜血淋漓,而六连全体上下,还能有一个能喘气的?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班排,在熟睡中没有察觉到叶珩潜入宿舍,或许还能用叶珩运气好,投机取巧来解释,但几十号人全部失察,难道这还能是运气使然?
想到这里,潘伟健心中的怒气尽消,看向叶珩的目光,满满的全是忌惮。
这时,队列中的战士们开始交头接耳,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叶副连长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能够在不惊醒一个人的情况下,潜入宿舍收缴了所有人的帽子?
万一叶副连长,是来摸哨的敌人,岂不是整个六连都被他一个人给团灭了?
叶副连长到底什么来路,明明身怀绝技却又为人低调,都被指导员骑在脖子上拉屎了,竟然也能忍得住气不出手反击等等。
一时之间,浑身上下笼罩着神秘光环的叶珩,成了全连战士目光聚焦的焦点人物。
战士们议论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潘伟健给听到了,这让潘伟健觉得,自己苦心经营建立的威严,此时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解散,抓紧时间整理内务,提前出早操!”潘伟健冷声下达命令,背着双手大步朝连部走去。
叶珩挤眉弄眼的,朝战士们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而后昂首阔步的返回宿舍。
望着叶珩远去的背影,几名老兵顿时若有所悟,低头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叶副连长是来者不善呀,但愿您像传闻中的那样,是来镀金的少爷兵吧?”
“叶副连长,我真的是很期待,你到底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呢?”
....
指导员办公室,潘伟健满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三个排长依然在潘伟健对面并肩而立。
经过三天的相处,叶珩对三个排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年龄稍大的那个是一排长,名字叫做何树林,对山地部队的作战体系了解十分全面,是从战士提拔上来的业务能手。
站在中间那个是二排长徐冰,擅长擒拿格斗、炮兵侦察、测算火炮的射击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