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塔外第一个走出的是萧连横,他虽然受伤不轻但看上去并不颓然,由于是第一个走出来的难免被人围观,所幸幸灾乐祸的不多,毕竟是三脉中的强者交锋,只有一人能够登顶,失败了并不奇怪,中州的人包容xing很强,萧连横一刻也没有多留,他并不想知道最终谁会登顶,他知道再过片刻就算塞住耳朵他也会知道那个名字的,现在,意兴阑珊的离开时最好的选择。
第二个走出无名塔的是端木紫,她同样受创严重,人群中的蓝玉一眼看到她,忙迎上去扶住她:“阿紫”,
端木紫笑了笑:“玉姐姐,我没事”,
蓝玉忧心忡忡:“没有你的帮助,温候他......”,此次是神圣兵堂的全力一搏,如果无法问鼎,她难以想象吕温候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来玉姐姐不是关心我啊>
蓝玉强笑道:“你这丫头,我怎会不关心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都觉得疼”,
端木紫嬉笑道:“玉姐姐,不用担心温候,有乔羽那个家伙,此次兵堂一定会夺得头筹的”,她对乔羽从不屑到刮目相看再到信心满满的过程是那么短暂,但那一次次的经历都告诉她那个青年总会创造奇迹。
&望如你所说”,蓝玉叹息一声,简单的女子遇上野心的男子大概注定要叹息
端木紫忽然看见人群之后的一抹白se,白衣白发的白坐在离无名塔三十丈外的青砖白瓦上,怀里抱着珍珠猫,手里还玩弄着一条可怜的小花蛇。
&姐姐,我离开一会儿”,
&紫......”,
其实乔羽的冰魄刀法很大程度上还要得益于白,他与楚狂歌切磋过后只是出具灵感,被白一顿胖揍后冻气加身才知道该如何将体内的灵力转为寒气,进而化入刀身,也不知白是有意还是无心。
&姑娘,你也来了”,端木紫有些吃力地爬上来坐到白身旁。
白抚了抚珍珠猫笑道:“本来不想来,但揍了那家伙一顿后心情好多了,就顺便来看看那个家伙怎么站到塔顶,要是我的手下败将成了三脉第一,那我就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端木紫轻笑,托着腮看向无名塔,看着阳光一点点变得暗淡,感受着斗转星移,等待他万众瞩目的那一刻。
无名塔外第三个走出的是童假人,柴玉手和一个和尚,只是那个和尚姿态不大好,是被柴玉手背出来的。
&兄,师兄”,人群中一个小道姑欢快地跳起来冲他招手,柴玉手偏过头想要装作不认识她,但那小道姑已经蹦蹦跳跳跑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
&咳,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看着丹炉吗”,柴玉手放下观天籁交给童假人照顾,
小道姑道:“师兄,丹炉炸了”,
&炸了...”,柴玉手顿时浑身颤抖:给师叔炼的丹药...”,
小道姑道:“都白炼了,师叔说你罪孽深重,要是没能夺得三脉第一回去就要加炼一百炉”,
&天呐.......”,柴玉手抱头痛哭。
&壮士,你可有受伤?”,莎儿问道,虽然她给童假人下了蛊,对于塔内所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还是要温候一下。
童假人背着观天籁憨厚地笑道:“没什么,一元宗的柴道师艺术jing妙,我好得很”,
莎儿点了点头。
&儿姑娘”,
&
&公子他...他与你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莎儿:“......”,
童假人本以为乔羽就像那些才子佳人故事中的弱不禁风的公子一眼,文采非凡,但武力平平,在第五层见他和风神秀合力斗法岳峥嵘时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懂刀法,看不出刀法如何,但那可怕的体质却让他叹为观止,原本还有些可惜,现在却是只有拜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又一个人从无名塔中走出,赫然是进去时气势非凡的邪龙臂岳峥嵘,他只是扫了人群一眼冷哼一声就离开了,人群自然也报之以重重的冷哼和不屑,他不会想到前后不过一天时间自己就成了“有多大脸现多大眼”的典型代表,被讽刺讽刺再讽刺。
一道目光倏然间像毒蛇般扫到莎儿身上,她悚然一惊转过头,一名佝偻着腰的老者恰好转过身离开人群,腰间的蛇皮口袋里一条诡异的人面蜈蚣爬出来吊着前腿竟对她邪异一笑,而这一切他周围的人竟好似完全没有察觉,莎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几乎站立不稳,邓九公,那是南疆凶人榜上排名第四的“不留全尸”邓九公,他真的来到中州了。
&儿姑娘”,童假人忙扶住他,莎儿看着邓九公消失的身影几乎站立不住,她知道方才他身边的人一定都被他的蛇香制住了,以他的修为若是不想被发现她绝对注意不到,方才那一眼和人面蜈蚣都是jin>
人群忽然一阵sa>
&看,快看,顶上好像有一个黑点”,
&啊,出来了,张兄,你眼力好,快看看是谁”,
&在还看不清,不过他走的越来越近了”,
黄昏下那个黑点渐渐放大,夕阳的斜晖照在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慵懒,懒懒的眉,懒懒的目,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狂意却让天边的余晖也觉失se,青衫白衣的乔羽就这么以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姿态出现在了塔顶之上,没有厮杀后的肃穆,没有这一刻的神圣庄严,只是他站在塔顶俯视下方的时候流露的笑意让人群中的少女很多年后仍念念不忘。
远处,白道“好开心啊,我刚狠揍过三脉第一的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