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肆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俞桑婉一愣,也疑惑的去看欧冠声。
欧冠声摇摇头,摊开肩膀,“俞记者,不是我不照顾你啊!实在是我们都是几个人、几个人挤在一起的,你看我们都是男人无所谓……这,你要怎么挤?”
“我……”
俞桑婉怔忪,想说话又开不了口。她是肯定不能和那些男人挤在一起的,可是……也不能开口自己一个人占一个帐篷啊!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赫连肆有这种特权。
赫连肆乜了她一眼,沉声说道,“你……跟我睡。”
“……”欧冠声倒吸口气,果然!他就说吧,总统是看上俞记者了!
俞桑婉吓得不轻,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不行,这不行的!”
“噢?”赫连肆勾唇笑笑,“那你指给我看看,看你是比较信得过他、他、还是他?”
俞桑婉懵了,哪儿有这么问的?这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吗?再怎么信的过,也没有和男人挤在一起睡觉的道理啊!
赫连肆转身走了,欧冠声推了俞桑婉一把,“俞记者,站着干什么?快去休息吧!能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
人都各自散开了,俞桑婉站在原地,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这么风餐露宿吧?一咬牙,走到赫连肆的帐篷前,踮起脚往里探着脑袋。
“看什么?进来。”
赫连肆醇厚的声音猛地响起,俞桑婉心跳漏了一拍,捂着胸口别扭的进去了。
说实话,赫连肆的帐篷相对条件是好些,可是,这要她怎么睡啊?
赫连肆没有看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从俞桑婉进来之前他就一直在拉线……好像是铁丝之类的。
见俞桑婉在呆,他将手中的布料扔了一端过去,“要睡觉就帮忙!”
“啊?”俞桑婉愣,还没明白过来。
赫连肆指指她手里的布料,“帘子……拉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帐篷分你一半。”
“……”俞桑婉怔怔的点头,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忙这个?
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赫连肆……其实挺君子的啊!
帘子终于拉起来,空间虽然小,但是尴尬指数确实是降低了。
俞桑婉躺在属于她的这半边,这才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蓦地想起,她走的匆忙,还没有联系家里,不知道父亲和小馒头怎么样了?忙掏出手机,可是,现在哪里有信号?
“哎……”
俞桑婉叹息,算了……他们肯定是没有事的,回去再说吧!
实在是太累、太困,俞桑婉一扭脖子,睡着了。
这边,隔着帘子,赫连肆听到俞桑婉平稳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掀开帘子,深邃的眸光注视着她的脸颊。此刻,她的头全部放下来了,乌黑的散落在枕头上,越衬的肌肤胜雪。
赫连肆不由微笑,眸光柔和……
这是怎么回事呢?对她的这种感觉……该怎么解释?
偷看别人,着实不光明。赫连肆放下帘子,躺下了。
他长年运动,加上继任五年来一直勤政,这点强度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何况,他今晚还有心事,于是翻来覆去,反而是睡意全无。
他默默抬起手,贴在左胸口的位置。
从五年前开始,他就时不时觉得,这里面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近来好像少了很多。一个翻身,隔着帘子,赫连肆似乎能看到俞桑婉的睡颜。
是因为她吗?
如果是,那么……这是不是就是喜欢?
喜欢?赫连肆惊异于这个想法,原来……他也是会喜欢上一个人的?
如果这真的是喜欢,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越想越多,以至于很久很久才睡着。
夜半,俞桑婉是在震动中惊醒的,醒过来时,听到帘子的另一端有人在惊叫!
“啊……为什么这么黑?”
这是?俞桑婉惊愕,是赫连肆?
由于周围一片黑暗,地面还在震动,俞桑婉一着急,掀开帘子就冲了过去,“总统、总统?”
赫连肆好像听不见她的声音,依旧在喊着,“光!我要光!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脚下震动的越厉害了,俞桑婉不懂,赫连肆那么一个阳刚的男人,怎么会怕黑?她胡乱伸手,想要确定他在哪儿,他们现在的最重要的是要跑啊!
然而,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扼住了。
赫连肆抓到俞桑婉的胳膊,将她大力摁进怀里,下颌搭在她肩上,一直在她耳边问,“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为什么?”
俞桑婉一怔,想到很多年前,她和6谨轩在东华海边码头那个破旧的废弃仓库里,因为没有光……谨轩也是这样怕黑!这是巧合吗?舅舅和外甥,怎么会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她慌乱的摸出手机,打开电筒,微弱的光线里,她看到赫连肆惊慌的脸孔,“有光了!不怕啊!”
“……”赫连肆英挺的脸上,因为这光,惊恐的表情戛然而止,薄唇轻轻颤动,“你……”
黑暗中,他看到的脸,是俞桑婉!
俞桑婉以为他还害怕,扣住他的手,“总统,我们先出去!余震来了,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赫连肆被动的比她牵着往外跑,外面很乱、很嘈杂,同样是漆黑一片。
只听里面有夹杂的声音,是欧冠声,“总统呢?不要慌!先找到总统!”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