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连的士兵,全部都是当初的沈家护卫,不论是训练强度、对火器的熟悉程度,以及忠诚度上,都是整个保安旅最为优秀的。
面对汹涌而来的联军,警卫连岿然不动,如高峰一样挺立在那里。
眼看那联军即将冲到百十步远,警卫连前排战士忽然端起火铳来,砰砰砰枪声大作。
联军官兵眼看着警卫连这些人一个个拿起了一块铁疙瘩,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倒下了一大片。
只可惜兵工厂目前仅仅打造了五十支火铳,也就是说整个警卫连也仅仅才有半数人装配了火铳。
不过,云枫当初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到了这一点,如今警卫连的一百名战士分工严密,有五十名火铳手、三十名轻弩手、二十名掷弹手。
面对如潮涌一般的联军,这一百名警卫连战士按照各自的分工,密切配合,短短时间内,就让那联军在这咫尺的距离里,倒下了五六百具尸体。
如果,联军与警卫连单独对敌的话,那么由于警卫连装备不足,双方兵力悬殊实在是太大,联军还是很有胜算的。
问题上现在天上那火弹依然绵绵不绝的朝联军的队列里倾泄着,时刻给联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以及相当程度的杀伤。
而保安旅另外两个团也都聚拢着,一边发射着突火枪、投掷着手榴弹,一边朝联军夹击过来。
一片又一片的联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在巨大的伤亡面前,联军望着遥遥不可期的胜利,终于彻底的崩溃了。
很快,冲锋的联军士兵们一个个都丢下武器,掉头就跑。
军法官们见状,想要喝斥手下执行军纪稳住阵脚呢,哪知才刚呼喝了两句,却先呆住了。
原来执行军纪的军法队也已经被那火弹给炸的十不存一了。这种情况下,面对如潮水一般退来的败兵,谁还敢执行军纪?
不可一世的八县联军,彻底崩盘了。
冯源等人浑身颤抖的望着这一幕,简直是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这一切。
但是木已成舟,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冯源还站在那里发愣,陈庆等人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个拨转马头,掉头就走。
这些知县明白过来,大势已去,如今还争夺什么江阳县呢?当务之急是想尽办法尽可能的收拢败兵,要不然恐怕连自己的大本营都要守不住了。
云枫一声令下,保安旅全线出击,沿着平原发起了凌厉的冲锋。
八县联军却哪里还有战意,玩了命的撒腿狂奔。
饶是那些县太爷们拼命的喊骂,也是无济于事。
云枫远远望去,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下令鸣金收兵。
冯宝眼瞅着追亡逐北不亦乐乎的保安旅撤了回来,不禁诧异的问:“旅长,如今正是一鼓作气把这些人全部解决的好机会,怎么忽然退兵了?”
云枫笑了笑,摇着头说:“咱们可不能贪图一时的痛快,而不顾全局呢。如今咱们兵力不足,就算是真的把他们都杀光了,难道就能把他们八个县城都一股脑占领了吗?如果占领不了的话,最后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与其如此,倒不如咱们身边有一群半死不活的人呢,这样对咱们也有好处。”
冯宝听了,渐渐明白过来,笑着说:“旅长,还是您见识高!”
云枫笑了笑,回头对那张德方说:“本官当初所以一再拒绝你的妙计,并非是冥顽不灵。如果咱们使用那种偷袭的战术,就算是赢了他们,恐怕他们心里也不服,到时候肯定会无休无止的来找咱们报复。那样的话,这场纷争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但是如果以堂堂正正之阵,一战彻底击垮他们的斗志,那么他们短时间内就再也没有与我们争斗的勇气,其余县城也将受到极大的震撼,轻易之下不敢来找咱们麻烦。如此,咱们就可以了无忧无虑的吞并江阳县了。”
到了这时候,张德方可算是彻底的服气了,他伏拜于地,满脸恭敬的说:“大人高瞻远瞩,老朽佩服不已。”
云枫点了点头,下令即刻兵进江阳县,同时派人去逐一走访冯源等人的营地,邀请他们来江阳县聚会。
这段时间,江阳县的百姓可是饱受战乱之苦呢,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和平,都是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听说占领江阳县的,乃是那元阳县的云县令,大家都是喜出望外。
虽然,云枫是杀死他们前任知县魏鹏的罪魁祸首,但这么个乱世,除了极个别的知县,还能指望老百姓能对他们的父母官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如魏鹏那样,整天除了盘剥百姓,其余什么剿匪、安民之类的正事一概不管,早就引得江阳县天怒人怨了。
只不过,这年头各地的知县都一个球德行,老百姓们也只好凑合着了。
如今,听说竟然是云知县来了,据说那云知县年纪轻轻,刚刚在元阳县任职没多久,就把为祸多年的夹指山土匪给剿灭了,单是这份傲人的战绩,就让江阳县百姓不由得对云枫生出亲切之感。
况且,据说保安旅战绩逆天,竟然凭借区区两千多人,打得两万多人的八县联军一败涂地。
如今,有了这么强悍的军队镇守江阳县,想必接下来江阳县的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云枫入城以后,受到了空前的欢迎。
所经之处,百姓们都自发的团团拜倒于地,用他们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敬意。
云枫踌躇满志,在警卫连的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