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恶司正想捂住他的嘴,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姜超看向夜游神。
“你急着撤案做什么?难道牛头说的是真的?”
“啪!”的一声。
姜超跑到秦广王的案桌前,拿起惊堂木猛地一砸。
“大胆!你们身为地府命官,居然威胁牛头做假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们究竟将地府律法视为何物?!你们这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来啊!给我拉出去斩了!”
夜游神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罚恶司是老江湖了,他这会儿脸不红,心不跳。
“姜超,你只不过是个阳人,有什么资格拍惊堂木?你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面对罚恶司的疑问,姜超有些理直气壮。
“地府律法中,哪一则,哪一条,哪一点明确指出阳人不能拍?!那是用来规范你们阴神的!”
就跟人类抢劫犯法一样。
动物若是抢劫,总不能拉进去蹲大牢吧?
罚恶司铁青着脸。
“你现在是命魂状态,那便是地府成员,随意拍下惊堂木,就是死罪!”
“我放你娘个屁!我不是被拘下来的,是被请下来的,我阳寿未尽,是你大爷的成员!”
“连土地庙我都没去过,怎么就成你们成员了?!”
没等罚恶司开口,姜超转身指着秦广王。
“你自己说!你这惊堂木我能不能拍?!”
秦广王擦了擦汗。
“能拍,能拍,你别生气啊,大家有话好好说,你急眼干什么?我们是请你来了解情况的,又不是问罪。”
“你他妈也跟着放屁!这是请吗?!真的要请我,犯得上让老钟出面么?!”
“你身为阴间天子,居然教出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奸臣,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这件事情你如果不给我处理好,你看我不上告天庭,把你的这身衣服也给扒了!”
钟馗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秦广王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喷过了。
看着真他妈爽!
秦广王脱下自己的龙袍,往姜超身上一披。
“行行行,你说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别动不动就上告天庭的,影响多不好啊……”
姜超体型比秦广王小一号,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不过他可没嫌弃,收紧了腰带,往案桌上一坐。
“啪!”
“罪臣罚恶司、夜游神,还不快快下跪?!”
夜游神两腿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
罚恶司看向一边。
“本官何罪之有?”
“大胆罚恶司,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是你让牛头来做假证的吗?!”
罚恶司老神在在道:“不是,本官做事向来秉承公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请你拿出证据,不能听信牛头一面之词。”
牛头苦着脸,着急道:“罚恶司!你不能这样啊,明明是你让我指正超哥的!那些内容也是你和夜游神推测出来,是吗夜游神!?”
夜游神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地面,摇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牛头的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说他也是地府重臣。
他正要发飙,却听到了“啪!”的一声。
“大胆!我现在给你们机会,你们为何不珍惜?现在开始,你们当中谁主动自首,我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夜游神已经快傻了,他根本没有用大脑去思考姜超的话。
“呵呵,谁信呢……你的脾气谁不知道,哪会放过我们呢……”
罚恶司一脸不屑,仿佛并不想和姜超多说半句话。
姜超就这么愤怒地盯着二人,在等他们自首。
忽然。
牛头说道:“超哥,你干嘛不申请用孽镜台呢?照一照就知道了。我真是被他们威胁的,用孽镜台就行了!”
事关我生死存亡之大事,不能马虎啊。
如果今天放了他们,等你走了,我可就倒霉了!
姜超眼见罚恶司他们也不像是会招的样子了。
转过头怒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孽镜台怎么照阴神?!”
那是给凡人用的东西,他们可都是神啊。
牛头一愣,抓耳挠腮了起来。
“还真是……”
钟馗也隐隐替姜超担心了起来。
孽镜台没法用,那么根本无法定罪。
咋整呢?
秦广王心中叹着气。
两位阴帅连这点信息都没有掌握,还不如姜超呢,可悲啊。
夜游神一愣。
对啊!
我怎么给忘了?!
废话,哪个阴神犯了事儿是押到孽镜台前照的?
惯性思维。
夜游神赶紧站了起来,整个人立马容光焕发。
“既然没有证据,就请你不要瞎冤枉人了,我和我们罚恶司大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别说姜超了,就连罚恶司本人看着都恶心。
这个人。
不能重用。
牛头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根本不可靠。
既然如此。
“那我不作证了!反正我也没证据,就当我是瞎说的好了,夜游神之前还说不告了呢!”
咋的?就允许你们耍赖皮啊?!
“啪!”的一声。
姜超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性质?告官这等大事岂可儿戏?!统统给我拉住去斩了!”
妈的,地府什么风气啊这是,阎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