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拥,也不知过了多久,肖洪才问道:“你怎么下来了?!出什么事了?!”
姜超下来。
那是办公事。
朱蕾下来。
那就是翘辫子了。
朱蕾抽泣着,却没有半颗眼泪。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一心赴死,却被姜董事长拦住了。”
肖洪感到十分震惊。
自己的事情,朱蕾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后半句,肖洪也是松了口气。
可很快,肖洪便反应了过来。
“那,那你怎么还是下来了?谁干的?!”
敢动我女人。
老子扒你皮!
“姜董事长……”
此言一出,肖洪的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怎,怎么可能?!董事长不会随便杀人的!蕾蕾,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中了什么**阵?”
于是朱蕾便将全部的事情和肖洪说了。
“董事长是好人,我到了土地庙才知道,如果我自杀的话,那就只能下枉死地狱了。”
“而,而姜董事长杀了我,他自己要背因果,怎,怎么办?都怪我不好,呜……”
联想起之前的画面,肖洪知道,姜超并非是下来办公事的。
怕是下来接受调查的。
“妈的,逼女人武则天,我曹尼玛!”肖洪怒道。
朱蕾已然泣不成声。
在他看来,姜超是个好领导,好上司,为了自己和肖洪的幸福,甘愿亲自动手杀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受了武则天的蛊惑,被蒙蔽了双眼。
“肖洪,我们该怎么办啊……”
愧疚!
肖洪捏紧了拳头道:“没事,我们赶紧去和总判大人说清楚就行了!我们这就去!”
总判殿。
姜超笔直地站在堂下,嘴里还叼着一根双喜香烟。
没错,被他顺来了。
杜子仁总算是见到了姜超本尊,他一脸不屑道:“姜超,你见了总判,还不快快下跪?”
姜超眯着眼睛呼出了一口烟。
“跪不了,我一不是亡魂,二不是罪犯,怎么跪?”
“放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杜子仁怒道。
姜超摇了摇头。
“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说的是哪件?”
杜子仁“噌”的一下站起身,正要开口。
宮三元挥手说道:“姜超所言有理,赐座。”
查察司两指一点,一张做工考究的太师椅,就出现在姜超的屁股下了。
“宫总判,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子仁不爽道。
“本判早已言明,姜超是被地府请下来的,并不是拘下来的。”
“连个椅子都不给人家坐,岂不有失地府风度?”
“华夏是礼仪之邦,南帝却如此小气,严重损坏地府形象,这罪名,不小啊。”
杜子仁指向宮三元。
“你!”
“你什么你?你不要影响本判断案,若有丝毫差错,这责任算谁的?”
眼看杜子仁被新任总判吃得死死的,两边的鬼差是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的表情别提多扭曲了。
“啪!”的一声。
惊堂木音起。
“好了,姜超,就针对你杀害阳人朱蕾一事,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姜超架起了二郎腿。
“人,我的确是杀了,但据我所知,我寿元还有个三四年,也就是说,我阳寿未尽。”
“你们大可以扣除我的功德点,没必要把我请下来吧?”
宮三元心中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因为你身份特殊,在没有接到订单、或者没有隐藏订单的前提下,肆意杀人,属于违规。”
“按照地府条例,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有获得来世报的资格,所以我们必须对此案有一个充分的了解,希望你能配合。”
姜超点了点头。
“好吧,朱蕾一心求死,我便只能完成她这个心愿,送她一程,就这么简单。”
杜子仁冷笑了起来。
“是吗?还有这种事情?凡人修成人身实属不易,哪里还有人求死的?就你长嘴了是吗?”
姜超耸了耸肩。
“我这个人向来实话实说,从不弄虚作假,你们大可以等朱蕾的命魂来到地府后,进行盘问。”
杜子仁冷哼一声道:“杀人这么大的事,你却如此信誓旦旦,有恃无恐。”
“恐怕,你早就将朱蕾的命魂给毁了吧?如此一来岂不是毁尸灭迹?真是好手段啊。”
姜超站起了身。
“如果她来了,你们问她就行。如果她没来,那么按照地府规定,疑罪从无。”
“我身肩要职,还急着回凡间睡觉,你们继续研究吧,告辞。”
“啪!”的一声。
惊堂木音又起。
“放肆!给我坐下!这总判殿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宮三元也看不下去了。
这小子,怎么狂成这德行了?
在我面前就算了,可肚子疼也在这儿疼着呢,你装装样子就不行?
姜超不以为然道:“不然还要怎么样?”
宮三元点了点案桌,深沉道:“谁能证明,朱蕾一心求死?”
一阵女声传入总判殿。
“我能!”
镜头转向大门口,肖洪抱着朱蕾赶了过来。
杜子仁拍了一下扶手说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总判殿,咆哮公堂。来人呐,给我拉出去斩了!”
两边的鬼差动了起来,肖洪挡在了朱蕾身前。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