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等到了我想要的,当然要赶紧动身了,生意宜早不宜迟。”亦研说着,向着墨之妄摊开手,说,“拿来?”
“什么?”墨之妄很是不解,他不记得自己还欠亦研什么。
“我、的、一、箱、金、子、啊!”亦研一字一顿,十分强调地说。
墨之妄这才想起自己的内天地里还放着一箱金子呢,他笑了笑,说:“果然还是年轻人有记性啊。”
第二天,墨之妄把箱子装进了一个储物袋里,把一直念念叨叨地亦研给送走了,之后他就只一个人住在云门别院这边。他也想过再去找云诗,但是这几次去那处山庄,虽然走出了山雾迷阵,但是却始终跳不出山脚的阵节,还差点被守卫抓住。
墨之妄便只能猜测,是他上次太主动了,真把她给惹恼了,这下子连搓衣板都跪不了,就只能乖乖等着老婆消气了。
不过日子倒是过得很快,不出十天,长安那边的人马便浩浩荡荡地驾临到了云城,同时来的还有一大批物资。云城的人当然是很开心,几乎是夹道欢迎的态势,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欢迎的可不是仙华盟,而是那些物资。
墨之妄就坐在街边的酒楼上,看着下方穿城的大队人马,目光落在了队伍中的那顶白顶帐篷上。他收回目光,喝了口酒,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程七雪,说:“现在假的已经回来了,真的也该回来了吧?”
程七雪很开心得笑了起来,似乎墨之妄刚表演了一场喜剧,她说:“我听说了,你去山庄那边好几次了,见不到人是吧?”
“七爷,我碰壁你这么高兴可不好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墨之妄也打趣着说。
“我呸,谁跟你是一家人?”程七雪很不高兴地哼哼了几声,然后说,“你也别去烦她了,听说云门内部这几天有什么事,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估计挺忙的。”
“有事?”墨之妄疑惑了起来,想着那天他走时,听见侍女说什么“老夫人”来了,“我还以为她是生气了。”
“生气?呵呵呵,她会生气?”程七雪又笑得很开心,“两百年前她都没生你的气,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让她生气的?你作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幸亏我跟你没关系,不然早就气死了。”
“对,我和我师兄当然是不能比,他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可能气你呢?是吧?”墨之妄一听程七雪嘲弄他,立刻就反嘲了回去,气得程七雪翻了他一个白眼。
墨之妄又笑着问:“那里说说,云家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哦~”程七雪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她不好奇也不关心,就是要掉一掉墨之妄的胃口,“那里的事,是你和我这种外姓人都不能参与的,保密程度比洛一衡的花边新闻还要严密个千倍以上,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墨之妄看着程七雪这个表情,便猜测程七雪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依她这种程家人的性子,肯定不会说不知道,而是直接摊开在面上当筹码了。
然后他见程七雪的目光被下面的人群吸引过去了,墨之妄便也看了下去,一眼就看见了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一把十字剑,是天剑山的标志。
天剑山这边的人马并不算多,只是一些高阶的弟子围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这些弟子都是这两百年间成长起来的,所以墨之妄一个也不认识,也猜不出里面是谁。于是他看向了程七雪,眼神很暧昧,是很直白得在问:“有他吗?”
程七雪瞪了墨之妄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豪气地放下酒杯,说:“天剑山那么乱,无颜是不会来的,至于派来的是谁,天剑山那边并没有透露,不过也应该是个重量级的长老。”
“重量级的?”墨之妄想了想,他对天剑山人员调动的记忆只停留在两百年前,他师父慕影风跟着月倾城叛变后,老山长重新出山,做了一个重大调整。至于无颜上位后,有没有再次调整过大长老们的位置,他是无从知晓了。
不过,这里的事情应该也用不着大长老级别的人来吧?顶多来一个外事大长老罗冰清。
“现在人到齐了,肯定马上就会召开去东海的集会,我们走吧。”程七雪说着,站起了身,顺手就扔了一锭元力晶石在桌子上,惹得旁边的店小二那是笑得一个狗腿。
墨之妄虽然对于即将开始的工作并没什么热情,但是还是要表现得重视一下,所以他把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也起身跟着程七雪离开。
等他们下楼的时候,长安那边的大队人马都已经走远了,云城的百姓也跟着走远了。程七雪和墨之妄只向着人群的尾巴看了一眼,便从旁边的巷子走去,通过这里隐藏的空间法阵,直接去了云门的会客大厅。然后他们就像是早早的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一样,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
很快的,长安那边过来的各个宗派的代表也相继走了进来,各自入座。他们都不免看向天剑山的方向,看见了墨之妄。
这个在传言中死去了两百年的男人,在将近半个月前又以十分高调的方式回到了人间,如今,这个男人又要再度参与到仙华盟的计划当中。
而且,此去东海,他是这次行动中唯一一个参与过当年东海之行的人。
所以,这些人只是看着,并没有要过去和墨之妄打招呼的样子。
而坐在那里的墨之妄,承受着这上百双眼睛的注目,也不由得整了整衣襟。他并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