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吃力地抬头看向丽儿,发现丽儿现在面无表情,双眼血红却无神。莫非,丽儿的这个力量一旦释放出来,她便无法控制住吗?
这时,他看见辰运终于从地站了起来,焦急地向着丽儿赶去,然后一记手刀击打在丽儿的脖子,丽儿当即昏迷了过去,漫天的“严寒”便也此撤去。
“严寒”撤退,亡命的元家人顿时停了下来,他们看见天的箭矢纷纷如雨般坠落,心稍微歇了口气,但是还不敢冒进。
同时,“严寒”一消失,墨之妄顿时脱力摔倒在冰冷的土地,身的伤口崩裂开来,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元家的领头人看见这个情况,当即从旁边夺过来一张弓,对着墨之妄这边张弓射箭。“咻”的一声,箭离弓弦,破风而去,空再也没有可以阻挡箭矢的力量,这支箭直直地射了过去,稳稳地扎入了墨之妄身前的土地,只差几寸会扎到墨之妄的手。
而一旁,牛爷爷和牛奶奶终于最后地挣扎了一下,睁着眼睛,彻底的软了下去,这一边便有只有重伤瘸腿的辰运还吃力地托着昏迷的丽儿。
元家的领头人大喜过望,觉得胜利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手。他高呼一声,便握紧手的长剑,带着大队人马再次冲了过来。这一次,他将不再遵守本家的要求,不要活口,只要把这群家伙给宰杀当场!
“杀!!!”
喊杀声震透整个安城,给尚未退尽地寒冷添着强烈的血腥味儿。
眼见着这群人要重新围杀来,墨之妄挣扎地动着手指,想要爬起来重新迎战,但是他的肩膀和腿都还插着箭矢,他越用力,伤口崩得越厉害,血漫得越快。哪怕他终于是挣扎起来了一点点高度,却最终还是再次摔回了地面。
而那些杀声已经响在耳畔。
在这时,墨之妄在这些喊杀声听见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是辰运的声音,依然是平平静静的,他说的是:“这些人,一个人也不能留。”
墨之妄惊讶于辰运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样的话,他皱起了眉头,却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看着那群元家人的靴子已经跑到了他的眼前。
“锵!”
尖锐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从墨之妄的背后响起,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拔剑声,是剑鸣声,更是出剑声。
他看不见自己身后什么样的情况,只见着眼前的这些元家人一排排地往下倒,眼里充满了惊,充满了惊疑,充满了惊慌,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的眼睛里也只能在最后充满这些东西,因为他们已经死了,这么倒了下去,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嚓!”
此起彼伏的“嚓嚓”声随后响起,这些倒下的元家人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才开始被撕裂,似是被乱刀加身,浑身下撕裂出无数的深深的伤口,鲜血崩出,染了一地,染得空气腥味刺鼻。
这样的惨烈状况,纵然是墨之妄也瞪大了眼睛,这样直白且诡异的杀戮,他未曾见过。
却在时,他再次看见了远处传来了烟尘,是另一批骑马地人赶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那些人的影子渐渐变大,直到一个现出一个高举的“阴阳双鱼”图案,墨之妄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是剑珩宗来了。
他看见领头的人是慕容冷芸,他的身边跟着墨冷垠。他看见剑珩宗的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尸体,随后才惊慌地下马奔了过来,奔向他们……
原来这段历史,竟然是这样的曲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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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之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三日后,他身的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处理过了,幸好没有伤及筋骨,不会影响他今后的习武。只不过现阶段还在修复期,动一动都很痛。
从看护他的剑珩宗弟子这里,他得知他们已经被救山三天了,是慕容冷芸和墨冷垠亲自接他们的山。至于辰运和丽儿则被安排在了别的房间里,也是重伤昏迷着。
而牛爷爷和牛奶奶是真的死了,剑珩宗也将他们的后事妥善安排了,只不过他们也没有子女,也无需在和什么人交代。
墨之妄还想详细地问慕容冷芸他们接他和辰运、丽儿的时候看见了什么,这个剑珩宗的弟子只能摇头了。因为他并没有和慕容冷芸一道下山,只是后来被安排来看护墨之妄,他知道的事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于是墨之妄便也没再问,安心静养。
晚些时候,慕容冷芸便来了,看见墨之妄能够坐起来喝药,便当即跪了下去,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哎?你这是干什么?!”墨之妄大惊,弄不懂慕容冷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现在也只是能够坐起来自己喝药,根本无法下床,之前那个看护弟子也被慕容冷芸支出去了,他便只能慌忙地挥着手让慕容冷芸快起来,这一动,便又扯动伤口,痛得他“嘶”的一声低声叫了一下。
慕容冷芸见墨之妄痛成这样,赶紧从地爬了起来,慌忙扶着墨之妄靠着床榻的软靠,说:“万分抱歉。”
“你让我这个样子可不像是道歉啊。”墨之妄微微笑着,半开玩笑的说。
“我道歉的是……之前没有及时把你们接到山。”慕容冷芸这么跪坐在旁边,脸色忧虑,“如果能够及时说服山门的长老们,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说这些也没意思了,该来的总会来,这是命数。‘命数’,不是你们这些会算命的人常提的结论吗?”墨之妄很平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