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情报?”墨之妄好奇地问。
“是今天早上文若才来交给我的,”木偶说,“信中说,姜苏桐已经到达九嶷教派的边境了,和她一起来的,是白苏羽。”
“这两个人是经常一起行动的,如果不是我你给我讲过姜苏桐的故事,原本我还会觉得这两个人才是关系不一般的。”墨之妄说,“不过这也是说明了她对九嶷教派是真得重视,竟然是自己亲自来了。”
“不,她重视的才不是九嶷教派。”木偶轻声说着,言语中是惯有的不屑,“我于她而言就像一场莫名其妙的恶梦,如果她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我的死讯,她做梦也会安稳的。”
“她来抓你?”墨之妄微微一惊,“难怪她处心积虑地要搀和到九嶷教派的事情里来,他果然是想要借用九嶷教派为跳板,好专心对付身在南陆的你。”
“你的想法很对,但是还不够。”木偶缓缓地说,“她来,还是主要是抓你。”
“抓我?”默知微微吃惊,“为什么要抓我,她对我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梦吗?她之前抓到我难道不是想要威胁你吗?可是她是明显地失败了,现在再故技重施,也太没心意了吧。”
“她的算盘这次当然不是就这么简单,她想要查看我的虚实,当然要先抓到你了。而且,只要抓到了你,她还能够从你身上得到九天雷劫的力量。”木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完全可以想像,声音的主人在那遥远的地方肯定是又露出了她标致性的自信微笑。
“开玩笑吧,我身体里这些横冲乱撞的力量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住的。”墨之妄笑着说,“不过,这些日子我将这些力量化解之后,也的确很有助于我的修为。”
“这就是了,”木偶说,“有了这两个原因,姜苏桐当然是势在必得。”
“那我们要怎么样?”墨之妄问,“明天去看看那场丧宴?看看究竟是哪边更厉害?我觉得盛东行竟然敢在明天动手,肯定是已经查探好了夏千枫的虚实,他可是说他能够一举拿下的。”
“所以我才说这南人天真。”木偶说,“这么一个明晃晃的陷阱摆在那里,他却只看见了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你说明天是陷阱?!”墨之妄微微吃惊,“你怎么不早给我说,早说了我就好提醒一下绿头发呀!”
“说了也没用,不到关键时刻,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对手想走的是哪一路棋。”木偶不慌不忙地说,“所以才会有个词叫‘随机应变’。”
“是吗?”墨之妄便又放下心来,“不过夏千枫那边,抱我廖云锦和我那个便宜弟弟都不像是聪明绝顶的人。对于你来说,这个‘随机应变’应该是没有难度的。”
“我这么谨慎当然不是提防着他们,我提防的是他们背后的人。”木偶说。
“姜苏桐?”墨之妄几乎是脱口而出。
“对,”墨之妄说,“姜苏桐肯定早就拟定好了所有的计划,她这个人的路数,肯定是已经猜到了盛东行明天会去捣乱。所有他‘收拾’九嶷教派那些长老的做派便是假的,真正想要做的,是钓上盛东行这条大鱼。”
“你是说……”墨之妄微微思考着,“盛东行今天说,夏千枫那边会借助丧宴设下一场鸿门宴,这些鸿蒙宴会中便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一场戏,什么勾结外族、陷害同门,都是假象。他们的真正的目的,只是要让盛东行中招,自己主动得踏进那场陷阱当中。可是盛东行已经是知道了那是鸿门宴,只要他不进去,在外面就将那群人给血洗了,不就可以了?”
“既然是鸿门宴,又有谁说清楚了哪里是宴会?宴会又有多大吗?”木偶缓缓地说,“这个锦蓉城便已经是一场巨大的鸿门宴了。”
“如果真的是这么危险,我就要替你兑现你对师兄的承诺了。”墨之妄看向了夜色,看向了九嶷教派的总部方向,“只要盛东行这边一有事情,我会先去救盛灵儿。”
木偶里的声音却是更加淡然了:“盛灵儿不用你救,东丹甘自己会救。”
“果然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墨之妄一拳打进另一只手的掌心里,一副十分了然的样子,然后他看着木偶说,“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东丹甘和盛灵儿的事情,所以才答应了师兄?”
“对,”木偶很干脆地回答,“我答应无颜,便是要帮助东丹甘。这既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是要帮助我在这里布下的棋子们?”
“知道了。”墨之妄微微点头,“我先在这里待一夜,明天直接就混进那场宴会里,实际不对我就开溜。”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快,你就不是这么干脆的人。”木偶揶揄了一句。
“我哪里不干脆了?”墨之妄一脸正经。
“以你的性子,哪里只会很没心没肺地救下盛灵儿?”木偶说,“只要发现苗头不对,你还不是会第一个跳出去帮助盛东行?你巴不得把盛东行的一家之都救下来,这样你的师兄就不会伤心了。”
被云诗一下子就拆穿了心中的想法,墨之妄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发,然后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后见他们着实无法救了,我也就只能带着胡胖子他们逃了。如果明天那场丧宴有问题,锦蓉城必定打乱,到时候,我们趁乱逃出锦蓉城,一天就可以绕到西面的断崖那边,进入南陆伸进北陆最远的那个小镇上。一进入南陆,我们就是鱼游大海,自我逍遥了。姜苏桐的算盘就算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