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云诗只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么两个字,她那平静地一双眼睛里倒映出墨之妄带着怒意的目光,“最好的成果已经成型了,他们便没有了存在的价值,皇家更是不允许他们的存在,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下场。”
墨之妄微微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如果他是无颜,他一定会质问云诗,为什么云家和皇室这么对待那些“药人”,但是他不是无颜,他的心里不仅又大义,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残忍,所以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心中已经清楚了。
云诗缓缓地拿起了矮桌上的茶壶,为墨之妄倒了一杯茶水,就像那一夜墨之妄在长安潜入她的房间时那样,这茶,是可以安宁人心的。
然后她也浅浅地尝了一口茶水,声音平静地说:“任何时代的辉煌,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锦衣玉华,也都是只有无数的鲜血才能养成;所有华丽壮观的外表被撕碎后,便只剩下了狰狞与丑陋。”
这时,马车停了,外面传来了仆从恭敬的声音:“启禀主人、主公,皇宫到了。”
马车的帷幔在此时被掀开,外面便是皇宫的大门。由巨大的青砖垒成的高墙上,古旧的青铜大门,巨大威武青铜钮首,以及顶上碧绿的琉璃瓦,都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的光辉,足够的华丽壮观,而这样的美丽,总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