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林中学参加全国大赛的那几场球,我都看过了。”吃东西的时候,萧书霞跟陆璐聊了起来,一聊就是对方喜欢的话题。
之前陆璐推荐她去看那几场比赛,原本对足球不感兴趣的萧书霞愣是硬着头皮把球赛补完了,因为不常看球,对规则也一知半解,所以印象深刻的只有一些王柏的高光表现。
“很精彩?”陆璐展露着明媚的笑容,兴致勃勃地跟她交谈起来。
“嗯,虽然我不常关注,但是能深刻体会到那是一支好球队,夺冠是实至名归的。”
萧书霞的赞赏让陆璐这个广林中学毕业生与有荣焉,她一点一点地说起这支球队经历过的波折,从雷虎禁赛离队说起,然后是王柏加入球队,率领校队在地区联赛逆转夺冠……
一个个不曾了解的故事让萧书霞听得入神,也对王柏有了更多的了解。
一支从未突破十六强的球队在他的率领下蜕变成了冠军队伍,这不仅是因为他个人的提高,更重要的是团队的进步,他起到的是领袖作用,做到了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他是一个团队意识很强的人,而且非常自律,有着那么出色的天赋,还坚持早晚锻炼两次,整整两年不曾间断,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
这样认真的一个人,明知道我是唐旖琴的闺蜜,还会对我出手么?哥、小唐,你们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王柏离开长谷川家的大门之后,就沿着围墙一路走,观察了附近的地形,然后顺着大道步行到附近的小镇,找了一家居酒屋落脚,一直到晚上十点,老板满怀歉意地表示要打烊了才离开。
随后。他寻了一间生意清淡的温泉旅馆,定了一个房间,预付了房费,进屋后翻墙而走,趁着夜色直奔长谷川家。
两米多高的围墙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障碍,单脚在墙面上一蹬,腾身而起,再单手一托他就越了过去,动作轻灵地落在地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绕过一片竹林。他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栋建筑附近,将身形藏在一块大石后面。
建筑附近有石砌的平整道路,夜里肯定会有人来巡视,王柏耐心地等待着。十几分钟后,果然有人来了,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手里拿着手电筒,毫无警惕地顺路走着。
这只是他的日常工作,而这座远近闻名的大宅多年来根本无人闯入。他只是按照规矩在指定的道路上周而复始地巡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警觉。
王柏等他走过之后,快步冲了上去,从背后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他拖到了大石后面。
冰冷的刀锋贴在此人的脖子上,他冷酷地告诫道:“喊,就死。”
那个佣人又惊又恐地点头,王柏这才解开他的哑穴。问:“名字?”
“山,山下润……”那人的语调非常紧张,他没想到长谷川家会有悍匪一般的凶徒闯入。他担心自己会死。
“听着,山下君,我是来找长谷川亚衣的,如果我今天找不到她,我的心情就会不好,一旦我心情不好,就会杀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明白……”
“明白就好,那么你可以给我提供一点线索么?”王柏手里的匕首又提了一点,好像他有一丝犹豫就会割开他的喉咙。
山下润慌忙道:“我,我只知道小姐被送到别庄去了,具体哪里真的不清楚。如果有任何人问起小姐的下落,我们只能这么回答,而且事后必须向他汇报,这是管家交代的!”
“管家?他住在什么地方?”
山下润抬手指了个方向,说出一个舍名,然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王柏把他打晕之后施展变形法术,扮成此人的样子,拿着手电筒向管家的住处走去。
长谷川家的大宅内还有一道围墙,将外围的房舍与内院分隔开,管家的屋子在内院,名叫泠水居。
内墙的几个通道口夜间也有人把守,森严的防备让王柏觉得这里并不像是单纯的豪富之家。
“山下,你不去巡路,来这里做什么?”王柏走到通往内墙的一扇门时,被人拦了下来。
“管家让我去一趟。”
守门的人对这番说辞并无怀疑,痛快地给他放行了,还幸灾乐祸地说道:“你小子又犯事了?哈哈……”
假扮成佣人的王柏故作尴尬地摸了摸头,然后走进了内院。
“泠水居”位于内院的东南角,晚上十点半,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看来管家的休息时间还没到。
附近没有旁人出入,王柏收起手电筒,变回本来面貌,从容地走进那栋三面环水的木屋。拉开和式木门,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神色威严、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坐在榻榻米上,正在独自下棋。
“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老人往棋盘上落了一子,用深沉的嗓音开口,似乎他早就料到有人会深夜拜访。
屋里除了这个老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王柏的气感超乎寻常,若有什么埋伏一定瞒不过他。他料想这老管家肯定是因为他白天的拜访才猜到他晚上会来,但他居然敢独自一人等着,还真是有几分胆魄。
“我只想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请坐。”白发老人抬手道,声音沧桑而有力。
王柏迈步上前,坐在了棋盘对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姓王。”老人盯着他的眼睛,鹰鹫一般的目光炯炯有神。
长谷川亚衣在中国交际寻常,唯有两个背景特殊的朋友,一个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