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跟他的朋友上床?这是他自找的!他不是喜欢戴绿帽子么?我就让他戴个够,哈哈哈哈……最可笑的就是你爷爷了,一把年纪了还想来扒灰,被他儿子捉个正着,吵了没两句就挂了,真是活该啊,笑死我了!”
“还有你哥哥,哼……那个小王八崽子,来日本看我们的时候,居然想qiáng_jiān我!我可是他亲妈啊,这个畜生!那年你已经十七岁了吧?见到哥哥是不是很高兴?哼!要不是我把他赶出去,恐怕你早就被他kāi_bāo了!”绾任琦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畜生!你们周家上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小贱人!你爷爷贱!你爸爸贱!你哥哥贱!你生下来就贱!自从有了你,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周涵香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如果母亲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情愿自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上,不是生在这个畸形而又变态的家庭里。
她本以为自己好色的特质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谁知道竟然是血脉里的遗传基因在作祟,难道说她真的天生就是贱种么?
这个家,她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别说了,这不是真的,你撒谎!”周涵香大叫着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流满面地逃出这幢房子,在夜色下狂奔。
看到那个孩子被自己骂得出走,绾任琦仿佛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作为那个孩子的特别监护人,绾任琦监视着她的成长,警惕着她的失控,长久以来的压力已经让她不堪重负,今天的这场争吵可能早就应该到来了。
和组织失去联系将近一个月,催眠剂所剩无几,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补救的方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的本性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变成魔鬼一般的存在……
等到那一天,自己或许会死吧?不,一定会死的,因为是自己把她变成那样的……呵,谁知道会这样呢,谁能想到她去了那种地方,还会活下来呢……
没有手机、没有钱包,逃出家门的时候周涵香什么都没带,她只知道自己要逃离那个家,逃得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必回去。
母亲所说的一切在她听来都是不可信,可又全都有迹可循。爷爷是她四岁那年去世的,那时候她已经记事了,爷爷死于心脏病突发,就在她家里。
爷爷去世没多久,爸妈就离婚了,她跟母亲去了日本,每年生日她都会收到父亲从国内寄来的礼物,所以她一直觉得父亲是个好人。
十七岁那年。哥哥周定文来日本看望她和母亲,当时她已经有点认不出这个大哥了,只是觉得他很亲切。哥哥在家里留宿,但是她在洗澡的时候。哥哥好像跟妈妈吵了起来,等她出来的时候,哥哥已经走了,妈妈还在哭。不知为了什么缘故。
如果母亲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才是最悲惨的那个人,嫁进周家。生儿育女,勤勤恳恳,换来的却是一场悲剧。
母亲的作风再不堪,十几年来也一直保护着我,养育我成人,我却不知感恩,还说她脏……活该被她骂成贱种……
周涵香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母亲,既没有勇气去面对已知的一切,也没有勇气去认错。她要逃避,要躲起来,她想找个人依靠一下。
一个小时以后,王柏接到了霍雪艳打来的电话,赶到雪儿家里,见到了一脸憔悴的周涵香。
“她说自己跟家人吵了一架,没地方去,只能找你帮忙。可是她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能叫了出租车到我家来,拜托我联系你……”霍雪艳一边解释着,一边狐疑地看着王柏,轻声问道,“姐夫,你和铃木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她来中国没多久,认识的人不多。”王柏回道,然后走过去扶起虚弱无助的周涵香,“走吧……谢谢你们了,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休息,我会照顾她的。”
王柏冲着一脸审视意味的彭晓艳点了点头,然后便扶着周涵香离开了这里。
“妈,你说王柏哥和铃木老师只是单纯的朋友么?”送走了不速之客,霍雪艳好奇地问了一句。
彭晓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如果你离家出走,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投靠谁?”
“当然是王柏哥啦!”霍雪艳想也不想就答道,然后看到母亲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才吐了吐舌头道,“我在他家寄宿过的嘛,所以习惯了,没特别的意思……”
彭晓艳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说道:“铃木老师跟你的情况不同,离家出走却来投靠王柏,可见她非常信赖王柏,女人对待单纯的异性朋友都是有着警戒心的,孤立无助的时候去求助一个异性朋友,本身就释放出一种危险的信号,就算对方以前把你当普通朋友,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心态也会变化……”
“你觉得王柏哥会趁人之危么?他不是这种人!”霍雪艳当即给自己敬仰的哥哥辩护起来。
彭晓艳知道这孩子对父兄一样的长辈缺少免疫力,也没往心里去,说道:“我只是觉得……铃木老师跟王柏就算有什么也跟你这小家伙没关系,他们都是成年人,会自己处理彼此的关系。好了,快点回房睡觉!”
女儿斟酌王柏和那个美女家教之间的关系也许是出于八卦,也许有别的含义,这让彭晓艳的心情有些烦闷,那种男人,可不是雪儿这种单纯的孩子能够随便招惹的。
她觉得雪儿接触感情方面的事情还太早了一些,就算将来要找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