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雯径直来到下注的地方,问道:“第一场的盘口是多少?”
盘口是浮动的,现在押单铁水胜的占绝大多数。因此盘口的差距很大。服务员答道:“单铁水胜一赔一点三,王柏胜一赔四点七,三局内分出胜负的盘口没开。”
完全是一边倒的赔率,而且因为不看好王柏,庄家甚至连局数赔率都没开。
一赔一点三已经是极低的赔率,而且在会馆内下注,庄家是要抽水一成的。也就是说你下十万,实际只算你九万,一点三的赔率,你就算押中了也不过得十一万七千。
也就是说目前单铁水和王柏之间的下注比在五比一以上,因为输也不过是输下注者的钱,庄家靠抽水和控制赔率已经稳赚不赔了。
黄雯拍出自己的会员卡道:“我押一百万!王柏赢!”
碧海会馆内的投注原则是你必须用会员卡里的余额进行投注。即投即刷,概不赊账。这也省却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大家都习惯如此。
黄雯出国之前很早就已经是这里的会员,但她很少来这里消费,只是偶尔陪那些社交圈的姐姐们过来消遣,因此会员卡里一直有一百多万的余额未曾动用。
这种难得的赚钱机会王柏岂能错过,他问道:“一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黄雯只能在他耳旁轻道:“我的会员卡里就那么多。这里不能赊账的。”
“能刷卡充值么?”王柏又问服务员。
“当然可以。”
得到答复之后,王柏拿出一张随身带的白金卡,递过去道:“帮我为这位小姐的会员卡里充两百万,然后全部押第一场,王柏赢。”
黄雯已经知道王柏买彩中奖的事,所以对此并不惊讶。
这一下投注额就上升到了三百万,庄家抽水一成还剩两百七十万,如果按照现在的赔率来算。王柏打赢这场比赛的话,他们就能赢取一千两百多万。
不过最终的赔率要在开赛前十分钟才能封盘确认,这场比赛关注的人本来就不多,由于他们的投注,单铁水一方的赔率肯定会上升。
果不其然,这场比赛关注的人少,在他们下注之前。投注的总金额不过才五百多万,其中八成以上是押单铁水赢,黄雯加入赌局,一下子使得单铁水的赔率骤然升高
投注结束以后。服务员把白金卡和会员卡双双奉还,再有人上前问时,赔率已经变成了单铁水一赔一点七,而王柏的赔率瞬间跌到一赔二点八,有点浮高,是为了吸引更多人下注。
看来庄家还是很不看好王柏,因为按照这个赔率,最终比赛以王柏获胜结束的话,他就几乎赚不到钱了,也许还得贴钱进去。
单铁水的盘口上升,就有人看到了赚钱的机会,这种比赛,经常来看拳的人自然觉得单铁水非赢不可,否则他对自己的老板没办法交代,也对碧海会馆的老板没办法交代。
因此,下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在二楼的一间包厢内,闵九指站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那个男子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听过手下的汇报之后,面露迟疑道:“黄万征的女儿居然支持这小子?还下注三百万?”
黄雯虽然是黄万征的独生女,可是出手从来不是这么阔绰,一向很低调,所以这让中年男子很惊讶。
闵九指yinyin地一笑道:“三百万又如何,押在王柏身上就等于打了水漂,有铁腿哥出马,万事无忧。老板,现在铁腿哥的赔率又上去了,不如趁此机会我们也下一笔重注!”
中年男子微眯着双眼看向闵九指道:“九指,你有把握铁腿一定能赢?”
“当然!”闵九指双眼一亮,“有了黄小姐那傻丫头的三百万做底,咱们下注也能捞回不少,既搞了王柏那臭小子,又捞了钱,一举两得啊!”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好,你赌运一向不错,我就信你一回,替我去下注一千万,押铁腿赢。”
“是!”闵九指低头应了声,出门下楼去下注。
那个中年男子缓缓摇头,自言自语道:“九指这个人,居然在一个年轻人的威逼下这么沉不住气,不管这件事的结果如何,都不能再用他了……”
闵九指替他的幕后老板下注一千万,使单铁水的赔率一下猛降至一赔一点二的水平,而王柏的赔率则飙高到一赔四。
最后在比赛开始前十分钟封盘,庄家开出的最终赔率是单铁水一赔一点二五,王柏一赔三点七五。
拳赛有专门的组织者,分别把比斗的双方单铁水和王柏领到擂台前。
那里有一张长桌,桌上放着毛笔、砚台、宣纸,还有一盒红se的印泥。
那宣纸上写着“生死勿论”四个大字,便是此地打黑拳的规矩。单铁水提笔签上名字,随后用印泥按了个鲜红的手印。
他盯着王柏冷哼一声道:“签了生死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言下之意,现在王柏还有退缩的机会。
王柏也不说话,干脆利落地提笔签名,然后也按上手印。
那组织者确认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把宣纸收起来,摆手道:“两位请上台。”
王柏当前跨上擂台,站在一角。组织者用麦克风在台下介绍起他:“第一场拳赛即将开始,现在站在场上的是一位年轻的挑战者,王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