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敬雯打来电话时,王柏正在家里吃饭,一看来电号码,想也不想就拒接了。猫猫气得一跺脚,然后继续打,王柏这才接了起来,不耐烦道:“最好是真的有事,我没工夫跟你掰扯。”
他以为猫猫突然打电话来是要打嘴仗,心里很是不耐,谁知却听她道:“我师伯在广林,她老人家想会一会你,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王柏一听就来了精神,猫猫的功夫底子不弱,虽不是他对手,但也有几分真才实学,人家的师伯,那肯定是高手级,当然要会会了!
至于见面要切磋较量,那最好不过,以武会友嘛。
“好!时间,地点,回头发消息给我,我一定到!”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心想这八成是猫猫找来的帮手?希望有些真本事。
佟敬雯收起电话,脸上浮起一抹期待的笑容,她不经意地隔着落地玻璃往下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底楼露天餐厅发生的一幕,轻咦了一声。
齐珏莹二人在露天餐厅吃完饭,向外走的途中,忽然从后面冲上来一个男人,一把拽住齐珏莹的单肩包就要夺走。
“找死!”齐珏莹反应飞快,穿臂一勾把包挂住,侧步向前一冲,震脚,发劲,左拳插进那人肋下,嘭地一声打个正着。
那人闷哼一声便斜线踉跄了几步扑倒在地,见此情形的用餐者无不惊讶。正等着看好戏的陈宽那桌人个个瞪大眼睛,原以为这妞上头有人,所以才这么嚣张,没想到她自己就是个扎手人物。
陪在玉儿身旁的褚因芸也是吃惊不小,暗道:玉儿居然会功夫?是了,肯定是王柏教的!
被打倒在地的那人捂着肋下痛得险些晕过去,齐珏莹冷冷地回头瞥了一眼正向她看来的陈宽,轻蔑地一笑。接着便拉着褚因芸离开。
陈宽砰地一声拍桌而起:“追上去!”那几个手下顿时跑出去追赶,不一会儿便拦住了齐珏莹二人的去路。
广场的保安本来看到此幕正要过问,不经意瞧见陈宽正怒气冲冲地从后头赶上来,立马装作没看见,扭头就走。
齐珏莹把单肩包递给褚因芸,转了个身对着陈宽笑道:“姓宽的,你这气量不行啊,这就憋不住了?”
陈宽森然一笑:“学了点花拳绣腿就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哼……”
说罢他突然抬起一脚横扫过来,动作又快又狠。陈宽是空手道黑带初段,又是当打之年。在混混界也是响当当的一个高手了,从没有在单打独斗上吃过亏。
齐珏莹练武时间不长,刚才对付一个没什么底子的小混混手到擒来,但是碰到真正受过训练的对手却没那么轻松。
她抱臂一挡,硬接了陈宽一脚,顿时觉得手臂发麻。不过她毫不畏惧,脚下画了个半圆,踩出玉环步,即刻出拳反攻。
她招式虽然一板一眼。但是速度太慢,陈宽轻易闪过,侧进上手擒拿,脚下一绊。便将其放倒。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道:“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他伸手欲抓她的头发,被人厉声喝止。
“陈宽!她是王柏的女人!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褚因芸情急之下尖声叫道,心里对齐珏莹埋怨不已。惹出这场是非来,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陈宽闻言心中一凛,要说广林道上现在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无非就是李阳和王柏,李阳他还能咬牙惹一惹,但是王柏,他绝不敢惹。
自从王柏在碧海会馆一战而胜单铁水之后,就被誉为广林第一高手,至少在广林道上的已知人物里,无人能与他正面匹敌。而最近他又在碧海会馆的擂台上打赢了地北的谭腿高手卢铭军,声势更是上升到极点。
陈宽连单铁水都不一定打得过,更何况对上王柏?他一咬牙,心里也对齐珏莹埋怨不已,暗想你要是早点表明身份,老子吃撑了来招惹你?
他当机立断,强挤出一丝笑来说道:“原来是小四哥的朋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呵呵呵……这件事是我鲁莽,还请两位见谅。”
说罢陈宽对手下们做了个手势,带着他们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褚因芸上前把齐珏莹扶了起来,说道:“你看你,不知轻重,就像那人说的,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自以为是。好在只是摔了一跤,没吃大亏,要不然这事儿要闹成怎样?”
齐珏莹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摔疼的地方,颇为不甘地说道:“功夫不到家,我认栽……嘶……哎!这事儿别跟我男人说,怪丢人的……”
“你也知道丢人……”褚因芸低声嘀咕了句,心里暗松口气,如果把事捅到王柏那里,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说不定就要大动干戈。玉儿既然想吞气吞声,那褚因芸自然不会去多嘴。
佟敬雯站在三楼的落地窗边,从头到尾看到了齐珏莹与人交锋的过程,暗想: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还练过武术?不过功夫不怎么样,看着是初学者。
她回到餐厅的座位上,轻声对陶珊珊道:“五师伯,人已经约好了,时间,地点你定,回头我再通知他。”
陶珊珊闻言略略点头。
当天夜里,七点多的时候,广林下起雷阵雨,天空中电闪雷鸣很是骇人。陆璐虽没有明说自己害怕,但捧着参考书主动窝到王柏房间里,不敢独自一人呆着。
王柏埋头猛写作业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看来电是陈盼盼留在家里照顾孩子的那个保姆,他急忙接起,问出了什么事。
保姆告诉他房子突然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