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饭店门口分手,那五个人,分别被装上四辆车,被带到了汽修中心盘问,那里日夜赶工,声音嘈杂地很,折腾出点动静来也不妨事。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把人一捆,王柏便随手指了一个拉到隔壁单独盘问。
被他挑中的这个不会说汉语,无论王柏问什么都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言不语,看样子还很不服气。
王柏嗤地一声露了笑,说道:“你知不知道,人身上有几处穴道,碰上去会很疼,真的很疼……”
当然这种刺穴逼供的法子也是有讲究的,通常要用金针施为,不过王柏凭指尖内力一贯,就比金针还要有效,那汉子被他一点便杀猪般地痛嚎起来,嘴里用英语不断地骂着脏话。
外国人?还是故意装蒜?应该不是,剧痛之下,人首先会用的是母语,这家伙虽然长着黄皮黑眼,但看来的确不是中国人。
王柏便用英语问道:“为什么找我的麻烦?”
那人还在痛骂,额头上汗如浆出,看来那种剧痛的延续效果很长,王柏抬手又要点他,才让他老实很多。
“我说!我说……我们在江宁丢了一些东西,沃尔顿怀疑是你拿走的,所以我们就来了。”
话里透出两条信息,他们的确是冲着箱子的货来的,另外他们这伙人的头头是沃尔顿。
“哪个是沃尔顿?”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那些东西不可能在你手上,沃尔顿他错了,我们都错了……”就算是国际黑帮的成员,也懂得见风使舵的道理,他没有马上回答王柏的问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王柏在他眉心弹了一指,那人仿佛中枪一样后仰。寸劲!然后便仰面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不说,自然可以找别人问。
他又随手挑了一个拉进这间屋子,那人见同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料到自己如果负隅顽抗,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家伙是在楼上被王柏夺枪制住的第三人,因此非常了解他的可怕之处,很明智地采取了合作态度。
“先生,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一定是大人物,我个人其实对你没有丝毫恶意。我只是奉命行事……”
他刚才几乎就拿枪指住王柏的头了,还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可见他的脸皮还是很厚实的。
“我们是极道会五番组的成员,来这里只是为了做生意,赚钱,你明白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为你供货……”
从王柏的作风和手段,他基本可以断定此人一定是黑道人物,那么对于贩毒这种事想必也会沾染一点。说不定能诱惑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极道会五番组?很吊吗?王柏在国内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事实上,国内大部分平民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因为他们虽然肆虐欧美亚非各个国家。但是在中国几乎没有影响力。
而国外的新闻媒体针对这个组织的报道也是极其稀少,因为电视台和记者都怕引来报复。
“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知道,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知道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那人开始狂出冷汗,王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灭口,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送进地狱。他在斟酌自己到底该不该说,说与不说都难逃一死,区别就是会不会再多吃一点苦头。
“你们有五个人,我会留一个活口,留下听话的那个,让他带路。他可以多活几天,你明白吗?”
“明白……”那人终于坚定决心,能活下来就行,不管是一天还是两天,只要能活下来,未必没有脱险的可能,总好过莫名其妙地就死在这些中国的地痞流氓手里!
“文森!他在江宁,等我们找到东西带回去,他是行动的负责人。”
“你能联系到他吗?或者说,他信任你吗?”王柏冷冷地问了一句。
那人牙关咬得格格直响,他心里清楚,文森只和沃尔顿队长直接对话,从来不和普通队员说半句废话,更谈不上信任。
这个男人太谨慎了,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沃尔顿的身份,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勾引我说出来!
此人欲哭无泪,王柏见他的表现就知道文森这个人,不是他这种喽啰能直接对话的。
留之何用?
王柏又找了另外两人,来验证此前两人所说的真假,最后他才找到那个沃尔顿,没有问他任何问题,而是把好不容易醒过来的他再次打晕,然后捆好装上车带走。
剩下的四个,已经个个气息奄奄,活不过半夜,后事他就交给手下料理。
王柏离开汽修中心之后回家取了东西,然后就直接越过彭真真联系了方天林,因为这次的事情是大事。
他猜测“老林”一直在追查关于五号海伦因的案子,所以才会跟上马蹄子这条线,但这桩案子最终却转交给了缉毒队,他相信案子的进展一定不顺利。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清楚,但是现在他手头却有真正涉及此案的人员。
“我有件事需要向你当面汇报。”
鸿兴酒家出事,方天林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自从江宁站的同僚通报疑似极道会五番组成员在江宁身死之后,他便一直派人在暗中跟梢王柏的行动,一方面是跟进线索,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保护。
所以这次如果王柏真的被极道会的人劫走,方天林也会很快把他救出来。
两人随即在郊外某处约见,车子停在道边,方天林和王柏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