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宠物医院的时候,i姐也赶到了。她看着比格犬的状况,也是担心的很:“怎么回事,会出这种事?”
我假装痛心的说:“不知道啊,本来好好的,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它抽抽了。这不……就赶紧送来医院了。”
i姐脸色很难看,上去跟医生聊了两句。
“不用太担心了,应该是吃了些带有黄梅毒素的食物,洗下胃就好了。”
i听了医生的话,才安心下来。
我趁机走过去:“i姐,你有空吗?”
i诧异的看着我,我开门见山:“我想跟你聊聊变色指甲油的事儿。”
这几个字像是一枚重磅*,i的脸色立马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你忘了,上回你在车里问我的?”
“我自己说的?”
“嗯。”
“那可能是我喝多了,无意间说的。”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牺牲小比格犬的这个举动,也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跟i说上话,不然我根本无法靠近她。她每日在总公司,刘总不在更是不怎么来训犬基地露面,而这件事又非同小可,必须当面谈!
i跟我到了医院的拐角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
“i姐别误会。我只想把事情真相搞清楚,没别的意思。”
i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i非常的抗拒我,我叹了口气:“我有一个疑问,i姐,那个变色指甲油是不是你的原创?”
这么直接的发问,i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
“看来我说对了?”我两眼直视她,强势的说。
i没有说话,估计她也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
“i,如果这个创意和研发成果是你的,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i没有说话,转身奔向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点难受。我们调查过i,这个女人有着辉煌的过去和国人的能力,可是命不好,要不是因为家里的拖累,现在应该在某大学教研室里穿着白大褂醉心专研。
“i,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的背影还是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i冷冷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知道了什么,更不知道你这样做背后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感到一股热血往脑门儿上冲,声音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要这么揣测我?要不是你自己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你自己问我知不知道变色指甲油,我才不会联想到你!我不过是你看你很可怜,想帮助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一顿吵吵,i终于转过身看我了。
她明显哭过了,脸上的粉底被冲开了两道浅浅的很急,像是两条无奈又伤感的河道。一双眼睛红红的,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倒让我有点心虚不自然。
“建国,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今天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那个配方不是我的。”
说完这番话,i转身走进了病房。比格犬已经洗过胃了,现在还昏睡在手术台上,i守在狗的身旁,一言不发。
我在走廊焦急的来回踱步,这个孟田,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态,什么来路?一会儿愤世嫉俗,郁郁不得志,现在却又如此嘴硬,说什么不管我的事,配方不是她的?!
我应该相信她吗?
下午送比格犬回训犬基地后,我找了个借口出来去老地方见燕子。
“什么?她矢口否认了?那她当初是干啥啊?演戏?”燕子也气得不轻。
我摇摇头:“不知道。”
燕子叹了一口气:“小枫,姐知道你的性格,既然这个孟田自己都不承认,咱们就做该做的事情好了,没必要再为她纠结了!”
我垂头不语,不知怎的,对于i我总是有说不出的怜惜。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自己职责所内的事情做好。
“好,不想了。那既然其他的路径都走不通,我们只能从正面切入。”
燕子点点头:“你是内部的关系,做事情比较自然。还是老办法,咱们里应外合!”
“嗯!”
和燕子分开后,我没有心思回刘家别墅,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会儿,找了家酒吧喝酒。
这酒吧之前来过几次,清清静静的,两三个常驻歌手在这里驻唱。
我点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听歌。
也许这连续几日累了,一杯酒下肚竟然有些昏昏沉沉。我眯起眼睛听着舞台上的歌手吟唱:“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对命运不自量力的换手,之至死方休……”
好歌词,人生在世真正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又有几个呢?大多数不过是被生活粗暴的对待,无礼的撕扯罢了。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有轻声的啜泣。
环顾四周,一个女子独自坐在吧台上,面前一杯威士忌,肩膀不住的耸动。
呵呵,还真有善男信女在这里流眼泪,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定睛一看,这个人……是孟田!!
我一下子慌了神,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这酒吧拢共就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躲去哪里啊……
还好孟田是背对着我的,而且似乎喝的有些醉了,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
看准她埋头在双臂中的空档,我走出了酒吧。
这女人有多少秘密啊?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守在酒吧门口的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