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岛,华人居住区。
痛苦的哀嚎,响彻着整条街道。
鲜红的血液渗入泥土之中,凝固成一片片黑色的污渍。
街头的木杆上,吊着一具具尸体,迎风摇摆。
诡异的气氛,血腥的场景,令人难以直视。
几名手持枪支的洪门弟子,抬手指着上面的尸体,大声喊道:“从今而后,凡走狗汉奸,下场只有一个,诛灭满门,不放走一个。”
听到声音,围观的华人有的低声叫好,有的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那些洪门弟子在喊了几遍后,收起武器,转身返回华夏堂。
此时,偌大的华夏堂仿佛成了一座军营。
外围缠绕着铁丝网,在往里挖出了一条条的壕沟,缴获的装甲车停在院中的空地上。
一箱箱的弹药,被卸了下来,井然有序地摆在壕沟内。
乍一看,给人一种大战前的风雨凝重之感。
聚义厅内,媚姐端坐在龙头椅上。
往日柔媚的面庞上,尽显凛然的威严之色。
“大龙头,汉奸叛徒的家人都已经处决完毕。”
浩哥站在下首,抱拳复命。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忍与同情,反而充满着淋漓的畅快。
作为一名亲身经历过二十年前那场大屠杀的孤儿,他对土著人,对叛徒,早就恨之入骨。
以前若非方老的阻拦,他们那群孤儿军,早就忍不住报仇雪恨了。
闻言,媚姐微微点了点头。
大厅内,早已没有了叶秋的踪迹。
最上方更是一片空旷,除了一人一椅,再无其他。
“做得很好……”
媚姐刚要称赞两句,突然,罗堂主和方老二人联袂而来。
“大龙头,罪人罗子雄甘愿痛改前非,为新洪门效力,为了避免麻烦,他主动要求戴上面具,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罗堂主抱拳行礼,沉声说道。
相比之下,他的语气远不如浩哥那么恭敬。
声音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轻蔑。
在他眼里,龙头椅上的那个女人,不过是叶秋掌控的傀儡,床榻之间玩物而已。
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
这两者走在一起,总是会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刚刚上位的媚姐,听出了罗堂主语气中的不屑。
但她没有动怒,表情平静如初。
“很好!”
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
这时,与罗堂主一块进来的方老扫视了一眼厅内,讶异而紧张地问道:“阿媚,叶大师呢?”
他对这位新任大龙头,就更谈不上敬重了。
无论是辈分,资历,还是声望等方面,他都远超媚姐。
若无叶秋鼎力相助,媚姐充其量只是一个洪门晚辈。
“叶先生有事情,出去了。”
媚姐淡淡地说道,并未因方老的不敬,而表现出丝毫的不快。
“出去了?干什么去了?现在正是危急关头,你怎么能让叶大师走了呢,真是胡闹,太胡闹了,你也不想想,万一更多的土著兵杀过来,让咱们这群人怎么应付?”
方老急的团团转,眉头拧成了大疙瘩。
“纸包不住火,前几天死了一群土著人,今天又被干掉那么多的土著兵,土著人的军队肯定会来报复的,这时候怎么能让叶大师离开?”
在抱怨声中,媚姐轻声笑道:“方老,稍安勿躁,叶秋先生这次离开的目的,就是为了免除咱们的后顾之忧。”
“怎么免除后顾之忧,难道他有本事让那些土著人不敢来报复?”
情急之下,方老气冲冲地怼了一句。
“难道,方老认为叶秋先生做不到?”
媚姐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这句话,顿时让方老为之语塞。
……
将军府,客厅里。
梅哈托将军站在阳台前,嘴里叼着雪茄,惬意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今天的天气很好,与他畅快的心情相得益彰。
这一次又能在那些懦弱的华人身上,狠狠地宰上一刀。
富裕的华人,在他眼中就是一头头的大肥羊。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他想,就能将其宰杀吃肉。
想到这儿,他心底里不由得涌出一股难言的兴奋。
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
那些华人在血淋淋的屠刀下,除了哀嚎和祈求,什么都不敢做。
双手甘愿奉献出自己的财富和子女,也不敢拿起刀枪,站出来反抗。
那一张张懦弱而胆怯的脸庞,让当时的他产生了极大的满足。
正当梅哈托将军陷入回忆的画面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派出的士兵遭到攻击,全军覆没。”
人未到,惊叫声便传入了耳中。
听到这句话,梅哈托将军脸上的表情为之一顿。
刚才听到的那个消息,让他难以置信。
于是,他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向闯进来的副官。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匆匆而来的副官,重新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这不可能,我们足足排了一个加强连的战士,怎么可能全军覆没?”
重新确认了一遍,梅哈托将军还是难以相信。
“将军阁下,这件事千真万确,我们派出的战士早已经失去了联系,这个消息还是从华人口中散播出来的,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