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婉茹如此关心江尘,赵晨宇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怒火。
仿佛自己的一件珍宝被人抢了一般。
原先对江尘的厌恶也逐渐升级成憎恨。
冯律师理了理领结:“晨宇,放心,那小子蹦跶不了多久,等我回去细化一下诉状,他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谢谢冯叔!”
“谢谢冯律师!”
赵晨宇和他的两个跟班纷纷道谢。
“那我就先走了,等我好消息吧!”冯律师胳膊上夹上他的公文包,拉开门走了出去。
李婉茹之前虽然故作镇定,但现在却是急了,准备打电话通知她老爸。
几人走出去,却纷纷傻眼了。
因为前面的大厅内,江尘正一脸笑意的坐在椅子上滑手机,他前面,那个秃顶科长正站着,低头说着什么。
脸上全都是歉意,态度非常诚恳,不苟言笑的他脸上还挤出了几丝笑意。
不过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江尘挥挥手,那人如获大赦,转身准备离开。
冯律师嘴巴张的老大,大声喊道:“王科,你这是?这小子不是要刑拘吗?”
秃顶科长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狠狠的剜了一眼冯律师,貌似在责怪哪壶不开提哪壶,脸色难看的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回答。
冯律师急了,追了上人家手腕弄断了啊王科?”
“不好意思,证物科分析了视频,确定那位先生没动手,这事我们管不了,建议断手的那位去医院查查有什么遗传疾病吧,就这样吧!”
秃顶科长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走。
“老王,你不能这样吧,之前还说的好好的!”冯律师不甘心道。
“冯文军,你这是要害死我吗?赶紧走吧,今天算我倒霉!”
冯律师这一会儿有点懵,怎么回事啊?
“老王你这怎么了?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听不懂啊!这都哪跟哪?”冯律师抱怨道。
“走,赶紧走,警察局不是你家开的!”
秃顶局长的这句话声音很大,李婉茹他们隔着老远都听到了。
联系刚才冯文军对李婉茹说的话,真的有点黑色幽默。
轰……
那科长如躲避瘟神一般,迅速离开,防止冯文军进去,还重重的关了门。
形势陡然巨变,赵晨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还没高兴两分钟,怎么就成这样了?
不是要拘留么?
冯律师显然被突然起来的情况打乱了,站在原来足足半分钟。
随后,几人把震惊的目光投向江尘,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还是答应了秃顶科长什么条件?
看他白白净净的,难不成把菊花献出去了?
此刻,只有李婉茹略知一二,那天在西陵山顶见识过江尘的神威,相信他摆平这点小事不是问题。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真正起作用的是,江尘口袋里那张狼牙特种大队的证件。
战术训练总教官,堂堂中校军衔,谁敢在这点小纠纷上跟他过不去。
最重要的是没有把柄,不释放难不成要硬抓!
江尘瞥了那几人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走吧!”
李婉茹哦了一声,跟乖乖女一般跟了出去,之前面霸气刁蛮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冯叔,就这样让他走了?”赵晨宇失声道。
大饼脸啐了一口:“我草他妈,真把自己当爷了,老子可是散打社的,之前因为在火车上没动手,真以为不敢弄他?”
大个子哭丧着脸,胳膊被纱布吊着:“宇哥,赶快去医院吧,医生说要快点打石膏,否则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先回去吧!”冯律师细细想了下,这事有蹊跷。
“冯叔……”赵晨宇一脸的不甘心。
“晨宇,不是叔不帮你,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反正证据咱都有,怕啥,他跑不了的,待我回去好好想一下对策,到时候跟丫死磕到底,答应你的事会帮到底!”
冯律师毕竟是聪明人,看到秃顶科长有点反常,他要查查这江尘的底细。
赵晨宇眼中露出失望:“好!”
冯文军应了一声,夹着皮包先行离开了。
赵晨宇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没有冯文军的城府,况且从小就是纨绔子弟,蛮横惯了,就这么吃了亏怎么能忍?
“妈的,跟我作对,我看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冯叔不管,我亲自来!”赵晨宇看着大厅入口,恨恨的说道。
“宇哥,我们赶紧出去吧,那小子估计还没走远,派个人跟上去,今晚弄他,一个乡巴佬在省城只有下跪的份!”
“妈的,走,以为老子道上认识的人都吃干饭的?我不仅要让他赔偿,还要弄断他的四肢,顺便在睡了那个贱货!”
出了省城货车站就是汽车站,这里是省城最大的客运集散中心,一辆辆的大巴和公交隔几分钟就使出,发往全省各地。
在络绎不绝的人群裹挟下,李婉茹和江尘一路无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江……江尘,再过几个小时就天黑了,我们明天才报道,要不你今晚去我家凑合一晚?”李婉茹打破了沉默。
“不了,你回去吧!”
“可是……好吧,你去哪里,我让我爸的司机送你吧!”说罢,她指了指远处马路牙子边停着的一辆保时捷。
江尘脸上闪过不耐烦,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线:“你很烦,你要走就走啊,我有事!”
李婉茹嘴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