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屋子,还是要有个女人,才能有点烟火味啊,才能算是个家……
默默喝掉一大瓶水,纪云憬始终都是显得神色淡然的。
可是就在下一秒,特定的某一秒,他忽然扔了矿泉水瓶,快速的冲出了家门,几乎可以说是狂奔到电梯口。
用力的捶了几下电梯召唤键,却发现电梯刚刚下去。
要再等电梯上来,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可他却连这几十秒的时间都不愿意等,转而打开了经济楼梯的门,一口气冲下了十三楼。
然而等他到了楼下,却哪里还有叶清欢的影子?
她应当是一早就打了出租车离开了。
胸膛剧烈的起伏,纪云憬不停的粗喘着气,环顾自己的周围,深邃的眸底是全然的懊悔。
刚才……刚才在楼上的时候他就应该拉住她,不让她走的。
“清欢……”他摁住吃痛的左臂,眼球里充斥着红血丝,满脸的颓然。
这一次错过,不知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只有路旁常年屹立的老旧路灯,见证了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这夜,饶城是格外的凉爽。
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不过眨眼间,深秋将至。
最近一段日子都过的差不多,晚上八点左右,阎君的车,驶入阎家老宅的大门。
整个老宅显得尤为安静。
纪欣妤去了自首,如今正在监狱里,阎盛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主动去监狱的食堂里做起了帮厨。
用他的话说,纪欣妤这些年胃口越发的不好了。
怕她一个人在监狱里不好好吃饭,所以他跟过去帮厨。
至少,能好好守着她,让她一日三餐,都按时吃。
阎清自从接手了玄武堂,也就不在阎家住着了,而是去了玄武堂的秘密基地接受训练。
阎有成不放心,跟着去了,估摸着是想口传心授点什么给阎清吧。
毕竟阎清始终还是年轻,刚刚接手一个地方,没人指点,也很吃力。
这些阎君都不管,他只要一个安定的内宅,然后一致对外,把陆逸鸣拉下水,扶夏继天上位即可。
下了车,又独自进了别墅。
佣人们早已经守在门口,看到他进来,都齐刷刷的弯下腰,恭敬的道,“少爷。”
阎君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径直往屋内走,同时脱下了黑色的大衣。
翟渠急忙跟上来,从阎君的手中将大衣接走。
阎有成走的时候让翟渠留下了,想来也是觉得阎君一个人在家,需要有人照顾着。
而翟渠,是他最放心的。
“少爷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让厨房准备些?”
“不用。”阎君摇头,他在公司吃了点,现在没什么胃口。
径直上楼,洗过澡,换上一身浅灰色的浴袍,便又去了书房。
如今局势愈发困顿,眼看着阎君的睡眠也越来越少,总是早出晚归,翟渠也很是担心。
可不管他怎么劝,少爷始终也听不进去。
人也是日渐消瘦。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翟渠总是感慨,要是少夫人在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