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拔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一拉,只见那鲜血瞬间便涌了出来。
“沮授今日在此滴血为盟,今生愿追随少帝,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田丰同样划开了肌肤,声音更加激烈,“少帝千里求贤,龙行天下,大汉必将重现荣光,丰愿做少帝麾下一小卒,驱除奸贼,至死方休!”
刘辩见两人大礼参拜,并未第一时间将他们扶起,只是手执赤霄,运用灵力,只听一声龙吟,赤霄吞吐的真龙之光便围着刘辩的身形环绕起来。
“少帝威武,必将一统大汉!”两人见此奇景,感受着那股磅礴之气,只觉得那颗心脏快要跳将出来。
“其余的话就不必多说。”刘辩收剑归鞘,“朕之所以如此行事,两位想必也知道缘由,朕今夜告之实情,就是怕两位为了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弃大汉于不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城池本都属于大汉,只是时间问题,朕的心思,你们懂了吗?”
“诺!”
刘辩这才扶起两人,与他们的双手紧紧相握,看着天下的明月,轻轻吟出一句话来。
“千磨万击终不改,任他世事唯艰。终有一日,百万猛士唱大风,好风频借力,送朕上青云。”
“我等同心竭力,少帝必将青云直上,遨游九天!”
拍了拍北地双杰,刘辩的言语中充满着自信,“公与和元皓,这一天,不会太久!”
……
邺城,刘府。
酒席已残,荀谌看着喝得已经双眼微眯的刘子惠,伸手将他扶助,“如此,冀州就全看子惠兄的了,谌愿意将谋主之位让出,袁公必定会对兄长大加赞喜,以后的道路,必定是风平浪静,一路坦途。
刘子惠的酒量比起荀谌来差得太远,摇摇晃晃地说道:“友若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辞别刘子惠之后,荀谌出了刘府,看了看四周无人,带着侍卫向西边走去,不多时就看到一顶小轿,荀谌面露微笑,坐进了小轿之中。
却见小轿中早有一人,见荀谌进来,拱手为礼,“友若这招黄雀在后,某想无论是韩文节还是何汉兴,都不会料到,冀州唾手可得矣!”
“为防万一,还须继续等待,咱们要像渔翁那般,何汉兴一旦被牵制住,无瑕顾忌冀州之时,兄长再行力,以雷霆之势拿下邺城。”
那人长叹一声,“早闻友若是荀家之龙,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荀湛摇了摇头,“颖川荀家,以荀爽为,可惜前不久刚离世,后辈之中却以我兄荀彧、我侄荀攸为最,谌实在不敢与他们争锋。”
那人奇怪的问道:“文若为何离开袁公呢?”
荀谌闻言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他被曹孟德强留在陈留,如之奈何!”
“曹孟德这人,心机深沉,虽然奉袁公为主,其心智必不甘人下,以后一定会强势崛起,不可不防啊!”
荀谌听完这话,赞同的说道:“兄长能留在曹孟德处,自然是有其原因,谌现在只希望公达能从长安逃出来,然后谌一定将他举荐给袁公。”
“听说何汉兴好酒色?”那人的话语中包含着浓浓的怀疑,“如此这般历害的人物,会为那些俗物沉迷?”
荀谌人声音有着一份欣喜,“这事只怕是真的,谌观察了很久,此人就是色中饿鬼,女人身上的猛将,就如许子远爱财一样,何峰出身豪门,从小锦衣玉食,有这爱好,细细想来也是很正常之事。”
小轿在夜色中静立在偏僻的巷道中,显得有些诡异,邺城安静的如沉睡中的小童,完全不知道夜幕下各种心机和算计。
……
刘辩谢绝了韩馥的挽留,将手中的几件商品给韩馥及一众官员作完介绍之后,便带着人马返程。
稳定住自己东面的局势之后,刘辩知道自己已经腾出手来。
韩馥带着邺城官员一直送出城外十里长亭,又是折柳又是置酒,将依依离别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短短几天刘辩收到了不少的订单,特别是书籍、报纸、美酒、诗词、扇子、香水这几样韩馥都买了不少。
韩馥已经看出来何峰真心视他为朋友,并不象袁绍和公孙瓒那样对自己虎视耽耽,对这样一位强援自然是尽力拉拢。
“州牧大人,就送到这里吧。”刘辩举起酒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大人的深情,已经让峰从心底里醉了,大人所赠的美人,更是让峰希望在温柔乡中长醉不醒。”
韩馥听后心中欢喜,和刘辩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别叫我州牧大人,就叫文节显得亲近一些,清河郡的事,大恩不言谢,馥会将沮公与调回邺城任职,并会委以重任,还请汉兴放心就是。”
“文节兄,咱们相隔并不远,日后也会常常相见,喝了这杯酒,也许酒味还在心中流动,咱们又能聚在一起了。”
“常常相聚,常常饮酒。”
韩馥看着刘辩跳上白龙,带着将士向中山郡而去,不由抚着胡须长叹,“何汉兴真是馥平生知已啊!
……
长安城,太师府。
董卓终于暂离万岁坞,来到长安城,此时正在太师府中搔着头,看着一众部下,脸色阴沉。
“没想到董承在长安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幸好文和现的早,将他们全家处斩,现在可以肯定,董家有漏网之鱼,比如那个董琳,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物隐藏在暗处,你们都说说,应该怎么防备?”
张温被刺已经过了不